手搭在他的脑袋上,说话的同时眼泪水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孩子就是父母上世的债啊。”
王家父母最后还是没有同意,王泽生在次日醒来之后甚至察觉到自己已经被变相地软禁了。
“我已经帮你向学院请了假,让你在家准备考试,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就出去考试吧。”
王父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走了,走之前还带走他的手机和电脑主机的电源线。
王泽生懵了,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感到诧异和无措——看来这次王父真的是下定了决心要反对他的这段感情。
房门被反锁,起初王泽生还会拍着门呼喊,直到最后他喊累了嗓子,拍红了手掌,门外的人却还是无动于衷,这让他感到有些绝望。
“怎么这样……”王泽生一边呢喃一边顺着门慢慢靠坐在地上,直到最后圈住自己,闷闷地埋在膝盖上。
“泽生……”
断断续续的声音远远地从窗外传过来,王泽生愣了一下,随后像是猛然想到了什么,慌慌张张地起身奔到窗边,果不其然在对面的窗口看见了向他招手的余时航。
两人相隔的距离有些远,王泽生能看清他的动作却看不清他的表情,对方的呼喊声在看见他的时候戛然而止,王泽生张了张嘴巴有些恍然大悟。
对啊,爸妈不知道学长住在他家对面……可是这有能怎么样呢?虽然住在对面,但两人距离这么远,难道要像刚才余时航那般呼着喊话吗?
正当王泽生苦恼之际,却见对面的余时航举起了一张大号的白色画纸,上面写着几个字。
王泽生眯着眼睛想要努力看清楚,却只能依稀看见几个模糊的字体,他想了想,离开窗台从自己的抽屉里翻箱倒柜地找照相机,随后拉近了焦距才看清了对方在白纸上写的字。
[阻止你家进入]
王泽生略微思索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看来爸妈不禁将他软禁了,就连学长也被拒绝进门了。
他想要回复点什么,便开始在书柜里找起纸张来,好在他是学画画的,并不缺画纸,随便拉开一个抽屉便轻松地拿到了若干张白纸。
他拿着记号笔在上面写了两个大大的字,随后学对方一样举在窗边。
[软禁]
他看见余时航举起了望远镜,心下松了一口气。
王泽生从来没如此庆幸对方是自己的一个变态跟踪狂,有足够的工具可以看到他的信息,但同时在庆幸的时候更多的感觉却是莫名的酸楚。
两个人就这么成功地来来回回说了几句话,竟然也没有被别人发觉,话到最后是以王泽生这边的几个字结束的,他高高地举着那张纸好一会儿才放下来——
「等我」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那头的余时航感到愣了一会儿,随后而来的是莫名的安心,他没有再回复,只是静静地看着对面,然后笑了。
既然软的不吃,王泽生也只好来硬的,为了出去他只能选择这么做,于是王泽生选择了最俗套且抗议的方式——绝食。
世间哪有父母不心疼自己儿女的?王家父母每次看见送进去的饭菜一口也没动,真是又气恼又心疼,特别是王母,就差是顿顿守着他吃了。
然而王泽生似乎也高估了自己的肠胃,甚至忘了自己曾经因为胃病而住院过,所以当他饿了第三天的时候,腹部突如其来的疼痛差点把他疼晕过去。
早上不吃饭本来就是低血糖,更别说王泽生已经好几天光喝水不吃饭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下腹部右侧像是烧起来般的灼痛,疼得他冷汗直冒,原本躺在床上也一咕噜地滚到了床下。
“……”
王泽生捂着肚子,面色死白也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到最后竟是硬生生地疼晕了过去。
醒来后的王泽生理所当然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映入眼帘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之后是余时航那张略显憔悴的脸。
“……学长?”王泽生动了动嘴唇,有几分诧异,他想要坐起身来却觉得右下腹传来一阵疼痛,疼得他面容有些扭曲,紧皱眉锁。
“我?”
“你刚刚动完手术,急性阑尾炎,”余时航顿了一下,像是惩罚般狠狠捏了一把他的鼻子,随后伸手紧紧地抱住他,心疼的语气硬是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你怎么这么笨?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王泽生呆呆地任他抱着,似乎还没转过神来,抬起脑袋的时候正好看见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爸妈。
“你醒了?”
王母一脸惊喜,急急地上前坐在他床边,一会儿摸摸他的脑袋,一会儿摸摸他的额头。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伯母,我先去叫医生,”余时航说,“现在他退烧了,可能原来挂的盐水也要改了。”
王母点头应允,就算王父也少有地没有挑刺,甚至说是面色也没之前的严厉,看向他的表情也有所缓和。
这对于王泽生来说有些显得不可思议,他对于这三人能够如此和谐相处感到惊愕,站在床边的王父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饿也能饿晕了,明知道自己胃不行还瞎折腾,这不是乱来吗!”
王泽生:“……”
“别听你爸的,你住院了以后他比谁都急,”王母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有些犹豫道,“你和小余的事情,我和你爸考虑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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