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样我就能变回去?别傻了!你死了也是白死!”
赤虎撑着眼睛看他,眉眼尽是温柔,笑了笑,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血珠子溅了琉璃满脸。血珠子落在眼皮的纹路上,滚烫的疼;溅在他的眼珠上,就觉得双眼爆裂一般。
琉璃惨叫一声滚到了地上,双手捂住了双眼,凄惨叫到“不可能……不可能……”
蓬莱仙人画在他脸上的灭绝咒被开启,不知是赤虎的鲜血唤醒了那咒,还是琉璃潜意识残存的念唤起了那咒。黑色的符瞬间覆盖了脸上血红的咒符,琉璃在剧痛中尖叫打滚,他觉得自己就要死了,他听见脑海中有个声音,怯弱、细软、伤心的说:“我不想死去……我要和师父……和赤虎……永远在一起……”他惨叫着,鲜血从眼鼻中流出,他突然仰天大笑:“……我竟然输给了……一只蠢兔子……”
意识开始模糊,有人搂住了他,他努力睁开眼,只觉得满脸的腥臭粘稠,眼前一片的漆黑,心却是前所未有的敞亮。他摸到了那熟悉的怀抱,抖着嗓子说:“赤虎……我是……琉璃……”
赤虎先是一愣,旋即紧紧搂住他,下巴紧贴着他的额头,边哭边头,喉咙里只能发出嘶嘶声,早已是泣不成声。
琉璃无力地合上眼,扬起胜利的笑容,喃喃道:“我是谁……我可是蓬莱十三星的徒弟……岂是那么容易打败的……”
赤虎低低的‘嗯’了一声,笑了……
流云沿着山洞往里走,心里还在琢磨,那三人也算强强联手,斗一个魔王应当是没问题?可是,为什么那么安静呢?静的没有一丝人气。连久经沙场的他也难免戒备起来。
眼前突然豁然开朗,就看见白月操着手靠在岩壁上,百无聊奈的看上看下看到了流云。
流云咧了咧嘴,害他白担心,这是在干什么?只见天帝跪在一个靠坐在岩壁的黑衣男子面前,不复平日威严,竟然泣不成声。
蓬莱老道也是一脸愁云,蹲在一旁唉声叹气的。
流云凑过去问白月:“这是在干嘛?”
白月沉声道:“两个老家伙再和另一个老家伙做思想工作呢。”
流云一愣,笑道:“你都是老家伙了,你嘴里的老家伙该有多老呀。他大爷,不打了吗?害得我兴奋了一晚上。”
白月也没看他,若有所思的问:“琉璃怎样?”
流云道:“小家伙毅力挺强,回来了。”顿了顿低哑道:“估计……眼睛瞎了……”
灭绝咒太烈,那双眼睛止不住的流血,怕是保不住了。
白月微微颔首:“总比死了好……他活着……傻子也算有了念想……”
流云不解,偏着头看他,道:“什么意思?”
白月已经合上眼,懒得再搭理他。
我们不是来除魔的吗?流云心里喊着。早上离别的时候,他看见了昼夜赶来的颜煜。颜煜对他说:“流云,今次你们救我子民出水火,他日定当回报。”当时颜煜看他的眼神甚是壮烈,好像他这一走便很难回来,现在看来……这是一个什么情况……
流云眯了眯眼,地上坐着的黑衣人体内闪着两枚镇魂针,那是镇魂咒幻化而成,那耀眼的蓝色,他再熟悉不过。不是段佩容的水灵幻化而成的么?
他终于知道为何段佩容会受此重伤。那傻子定是跟与自己一战时一样,为了打入这两枚镇魂针,近身格斗,才会受此重创。
傻子!流云在心里暗骂。他晃了晃手腕,冷哼道:“我管你们在这叙旧聊天的,这家伙伤了段傻子,这仇我来帮他报。”说着一个箭步,三叉戟卷着浓烈灵气直刺过去。
黑衣人没有动,蓬莱仙人一道佛尘挥舞起来。三叉戟停在了半空,并未和浮尘相撞,他被一根亮黑的鞭子紧紧缠住。
“你做什么?”流云不解的看向白月。
白月紧紧拽着手中的鞭子,冷眼看过去,道:“你不能伤他……他是段佩容的父亲……”
父亲?段佩容的父亲不是死了好些年了吗?流云睁大了眼睛。这还不够惊悚,在听到天帝喊了一声:“弟弟,是为兄错了……”流云觉得这话听起来简单,理解起来……真他大爷的混乱!
他也是读过书的好不好,当然知道天帝的弟弟修在仙魔大战已经死去,真身化为镇妖塔,元神分崩离析。这过了几千年,怎么还活着,怎么就成了段佩容的爹?不对呀?修死了也有千年,段佩容才二百来岁,这关系有点乱呀?再说,段佩容的娘不是人类么?怎么生出来的呀?
流云蹲在地上扯头发,越想越想不通。白月俯视他,见他头发被扯成了鸡窝。
天帝的身形突然晃了晃,一把按住了修的肩膀,道:“我时日无多,等不得了。”
修一直沉默,这时突然抬起头看向白月,微微笑道:“佩容……还好么?”
白月点了点头道:“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只是元神微弱,还要长时间的修养。”
修放心的点了点头,自责道:“那孩子……我从未做到父亲的职责……见了面却伤他这么深……”
白月垂下眼睫,金色的眸子像月光一样冷而清,微微顿了顿缓缓道:“他不怪你。”
“他希望你能有好的结局……”白月接着又道。
蓬莱仙人看着天帝元神已经开始瓦解,身上浮出一颗颗金亮的光点,一向沉稳的他,也忍不住急道:“修,快些吧,这是你能转生惟一的希望了,你不想想自己,也要考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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