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
见我问她,她双肩抖动,泪如雨下,哭的更加伤心。
熙儿……你怎麽了?我眸中水雾迷漫,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童儿,不要离开我,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她端起我的脸,哭的梨花雨重,声音沙哑的哀求。
到底是怎麽了?发生了什麽事?就连一向淡定孤傲的她,也示弱落泪?为什麽我要离开?我不要!我不要离开!我不要!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如果世上有她做不到的事,那麽这事也命定无法挽回。
莫大的恐惧令我惊慌不已,“哇”的一声,像个婴儿般大哭起来,哭的惊天动地,不懂掩藏。在那个世界,我被娇养,来到这个世界,我被溺爱。我像个孩子一样,没有独立能力,害怕失去赖以生存的依靠。我受不起任何惊吓,更何况是要离开她这件事,更是生命无法承受之重。
“童儿……”
她终於意识到她的一个情绪发泄给我带来了多麽大的恐惧,忙停住哭泣,一手抚摸著我的头,一手轻拍我的後背,温柔地安慰我。
“童儿莫怕,没事,童儿对不起,莫哭了,童儿乖……”
她吻著我的泪水,在我耳边呢喃轻语。
“我不要离开你,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呜呜。”
在她的爱抚下,我哭声渐小,伏她怀里嘤嘤抽泣,边哭边泣不成声地说著。
天地只剩香气氤氲的茫茫水雾,我和她在水雾中相拥而泣,心中默默起誓,一生一世,互不离弃。
兰花的香气遮盖不住她幽幽体香,丝丝缕缕,甜而不腻,带著特有的清凉。
多麽想就这样被她紧紧搂著,直到永远。
女王爷(十二)
沐浴完出了汤池,穿上干净的长衫,她挽著我手,送我回了卧房,服侍我睡下,换了衣服便出去了。身为镇守一方的番王,手握重兵,不只是荣华和威风,也是要履行相应的职责,日理万机,看著她推门而出的背影,好心疼。
她说不要我离开,是指的原来的梓童。原来的梓童,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原来的梓童,吟诗做赋,胜人一筹。现在梓童完全没有相关的记忆。有的,只是从另外一个世界带来的知识,说一口流利的英语,跳的好街舞,打网球也有一技之长,凡此等等。而这些特长在这个世界根本不足为道,且与原来的梓童格格不入。知道实情後,她,还会喜欢吗?她还会要我吗?
没有她拥著,又有心事!身,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不觉,又开始默默流泪。
“童儿……”
不知多长时间後,她回来,见我还在流泪,又是一顿安慰。以为,我还是因为在汤池发生的事伤心。其实,关於那件事,我知道她一定有苦衷瞒著我,不愿对我说。而我也不想问。因为既使我知道了,也根本帮不上忙,而且,还会终日惶惶不安。她不告诉我,也正是担心如此。我不要她担心。
“我没事。”
我说著,把头埋在她怀里,调整成舒适的睡姿,闭上了眼睛。也许因为她性格冷淡,不会轻易动情欲,也许因为她满腹心事,无心缠绵。她伸手拥我入怀,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两个人很快入睡。
第二天,一切皆如往常。她早早起身,处理公务。我在晚些时候,由丫环们服侍著梳洗,用早膳。用完早膳,她又忙的不见了人影,我只落的丫环陪。
我想趁著她忙,偷偷把梓童变回去。便叫侍书侍画,把琴儿、棋儿、笔墨纸砚全搬来,卷起宽大的衣袖,像模像样的一一练习起来。但没过多长时间,便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椅子里,没有了斗志。
琴弹的,把水灵灵的小美人儿们全听的眉头拧到一起,如果不是给我面子,估计一个个全捂上耳朵了,不但她们,房外游廊里挂著的鹦鹉,也被难听的琴声聒燥的在笼子里上窜下跳,如果能飞出来,我想,它一定会飞过来毫不客气地用它的小翅膀扇我一个耳光,来解它心头恨。
下围棋时,连最基本的提子技巧也不会,任小美儿们旁边如何指点,依然笨拙的连连失“气”,被司棋提了一堆子去,输的惨不忍睹。至於书画,更不用说了,光是拿笔的动作就足够令行家笑掉大牙,毛笔字、水墨画像小孩在涂鸦,根本不堪入目。
“我什麽都不会……呜呜”
看著侍书侍画在我“展示”完琴棋书画的“高超造诣”後,一个个大跌眼镜的样子,我伤心欲绝,伏案痛哭起来。王爷一定不会喜欢这样的我的。
“梓童快别哭了,你能醒来,就是不幸中的万幸,王爷和我们都谢天谢地了,失去的记忆可以慢慢找回,找不回,也可以重头再学,你不过十六岁而已,现在开始学,也不晚……”
哪里是失去记忆?根本是换了个记忆。你们哪里知道我的苦衷。呜呜。接著哭。唬的一帮美人儿手足无措的哄了半天,想到她们年龄和我不相上下,哭成个泪人让她们哄,有些不好意思,才终於不哭了。
因为这事闹心,中午又没有看到王爷,一天过的都闷闷不乐。直到晚上,一切才有了转机,王府异常热闹,我也激动万分。不过,这却并非什麽好事。仅隔了一个晚上,王府再次遭遇了刺客的光临。而这一次明显不同上次。数百名蒙面刺客,从王府的不同方向入侵,使得禁卫军四处防范,依然防不胜防。一时之间,王府到处刀光剑影。
发现刺客的第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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