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向冰儿伸手握住方逸伟的手,方逸伟抽回手,让背靠到沙发软垫上。
“结婚?和谁?”
“若昭。”
方逸伟皱起了眉头,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锁住冰儿流转着渴求和忧伤的面庞。
“你爱他?”
“那时候,和你发生了关系,还是选择要分手,因为我知道和你是不会有未来的,你的家世背景是不会得到我父亲的认可的。”向冰儿并不直面方逸伟的问题。
“那时还是高中生,你怎么就想这么长远?既然都知道没有未来,为什么又要和我发生关系?”方逸伟的表情淡淡的,看向冰儿就像看一个遥远而陌生的人,这个人曾和他有过特别美好的回忆,他们在高中校园的大树下一起背英语单词,大冬天一起去电影院的小卖部里淘夏季剩下来的冰棍,一边吃一边冲对方重重呼气,白色的雾气隔在两张还未成熟但已经对爱情充满憧憬的少男少女的脸上,然后便是四片唇青涩地对接,然后到学校附近的小旅馆里开房。
“好奇吧,我想是出于好奇,我想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向冰儿低下头来,她不想看见方逸伟目光里闪过的一丝鄙夷。
“然后呢,现在你想我帮你什么忙?”方逸伟声音冰冷。
“帮我向若昭证明,你和我之间没有那一次。他,他一直介意我们的过往。”
方逸伟站起身来,向冰儿也惶恐地站起,她看着他,目光里满是乞求。方逸伟的牙关紧紧咬住,下颌上骨骼的关节重重突起,他在忍耐,然后一字一句问道:“真的没有爱过我吗?哪怕是青春年少的懵懂,而不是好奇。”
向冰儿深吸一口气答:“没有爱过,对你对若昭,都一样,但是他适合结婚。”
“我宁愿我也从没有爱过。”方逸伟的胸腔像被什么重重撞击了一下,他沉重地向外迈步。
“可是,看在过往,你帮我这一次。”向冰儿上前拉住他的手,方逸伟的手透骨的冰凉让她一怔。
“你自己刨的坑何必求助他人?那层膜,向大小姐可以自己上医院修补去。”方逸伟挣脱向冰儿的手,头也不回地走掉。咖啡馆的音响里放着伤感的流行乐,低靡的女声唱着:你终于对我说分手,我们走到分岔路口,多希望这一秒永远停留,当你转身离开以后,我站在原地没有走,眼眶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流着泪说分手,我不愿让你走,嘴边还有残留的爱没有问候,你却说走就走,狠心让爱这样到尽头,不愿让你走,我还没有罢休,我伤心地颤抖,这无力的双手,我只能够回忆,当初对你的曾经拥有……
向冰儿的眼眶发热起来,看着方逸伟略带蹒跚的背影在咖啡馆昏黄的光线中落寞地走远,她感觉有潮湿的液体从胸腔直升腾至眼眶,但她仰起头,让那潮湿在眼角干涸掉。没有流出来的就不是眼泪。就像她对他,没有说出来的就不是爱。她不爱他,她一定没有爱过他。那只是青葱岁月的懵懂,他满足了她对男性的好奇心,他做了她的试验品。如此而已。
方逸伟回到单位,把手头上的几个事务尽快地处理掉。明天老板主持的会议有三个,连环开下去。他有许多材料要准备。向冰儿多少搅了他今晚的兴致,怎么能说没有爱过他呢?哪怕青春年少的爱原本不成熟不牢靠不长久不稳定,但肯定是爱过的,怎么能说没有爱过呢?怎么能说是出自好奇?方逸伟烦躁地深吸几口气,继续干活。他是个工作狂,潜心起来,他几乎忘记了刘凝波的存在,甚至忘记自己。直到夜半接到司徒月的电话。
月在电话里哭,哭声令他原本困顿的意识一下清醒起来。
“月,你怎么了?”他对月的问话充满了大哥哥的关怀,月是个惹人怜惜的小姑娘。
“凝波淋了雨,回来就一直昏睡着,我刚刚发现她发烧了,烧得很严重。”
撂下电话,方逸伟就往八尺门18号跑。夜雨已经停歇,地面湿漉漉的,空气里夹杂着冬即将来临的阴寒。来开门的是白若昭。方逸伟有些吃惊。
“这么晚,你也在这儿?”
“明天我替凝波陪月带阿残去检查病情。凝波病了,就交给你。”白若昭道,面上有一丝尴尬的神色。他们是同窗,也曾是对手,一丝敌意总有意无意萦绕在二人之间。
路灯昏黄的灯光在地上投下两人狭长的影。方逸伟拉了拉黑色风衣的领口,走进铁栅门,忽又回过身来,道:“看起来你真的很爱月。”
白若昭不解,扬了扬眉峰。
方逸伟继续道:“那么不要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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