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只是在一些间接证据上做文章,因为都不是直接证据,双方虽然你来我往的激烈,但是并不能对叶茗直接定罪。林雨希也逐渐轻松了起来。
最后的压轴果然是江乐澜。江乐澜刚刚走上证人席,审判庭的门突然开了,林雨希回头看了一眼,杜若和陆颖竟然一起冲了进来。
两个人动作太大,一时都影响了法庭秩序,法庭警察过来跟两个人交涉,杜若神色慌张的和法警纠缠着,陆颖只是蓬头垢面的站在那里。
林雨希突然听到证人席上江乐澜的声音。
“是的,当时我被张志诚纠缠,叶茗正好冲了过来,打死了张志诚。”
旁听席上突然开始骚动,刚进门的两个人的动作也停住了。
“她为什么要帮你杀人?”
江乐澜干笑了两声:“因为她是同性恋,一直追求我。”
林雨希的呼吸就那么停滞了,被告席上的叶茗也慢慢站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江乐澜。
审判长又问了一句:“整人你确定就是被告席上的整个人杀了人吗?”
江乐澜甚至都没有看叶茗,昂然的抬着头,很肯定的说:“是的。”
陆颖几乎就要冲了过去,却被法警死死拦住,她只能嘶吼着喊:“她说谎,那天我也在,杀人的不是叶茗!!!”
陆颖的表情几乎就要撕裂,她不顾一直把她往外拉的法警,只是直直的看着叶茗,她无比渴望叶茗看她一眼,只要一眼,她愿意为她不顾一切。
可是叶茗没有,她看的人,自始至终都是江乐澜。
陆颖的眼泪毫无预兆的就落了下来。
如果这是一个选择题,那么,她从来都不是答案。
☆、对峙
自从叶茗被带走的那一刻起,陆颖的整个世界就是模糊的,眼前人影晃来晃去,附加着各种情绪的嘈杂声音也是铺天盖地,甚至好像林雨希和杜若也发生了争执,可是这一切好像都和她没有关系。
二十年,一个女人有多少个二十年?这么长的刑期,是让她来反省自己前二十年的荒唐吗?如果真是如此,那坐牢的人应该是她,为什么会是叶茗?
陆颖身上的每一个神经细胞似乎都麻木了,甚至连还在结痂的伤口也不再疼痛了,这些伤口还是她为了逃出陆宏生的掌控,冒着生命危险从行驶着的车上跳下来的时候蹭到的。
整整两个星期,她愤怒过,哭求过,甚至以自杀相威胁过,但是陆宏生始终不为所动。
自从陆宏生看到那个陆颖当众亲吻叶茗的照片起,他就已经不再是陆颖印象中那个对她予取予求的父亲了,铁腕之下,甚至没有给她任何准备的余地就把她彻底和外界隔离开来。
第一个夜晚,陆颖睡得很好,她以为这只是陆宏生对她的又一次小惩大诫,天一亮,她去撒个娇,最不济撒个泼,父亲就依旧会对她放任自流。
可是,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一个星期过去了,陆颖想尽了办法,却连见一面陆宏生都做不到。她气急了,对着守门的人破口大骂甚至威胁他们等她出去以后会要他们全家都痛不欲生,可是守卫只是像雕塑一样静默无语。
陆颖气疯了,又一个不眠之夜之后,她选择了割腕,她不怕,她知道医生一定会及时的出现,陆宏生人可以一直不露面,但是他肯定会保证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在第一时间传达到他那里。
果然,在她醒来的时候,陆宏生已经站在了她的床边,陆颖本来准备好一看到他就大声的咆哮一通,然后让他为之前所做的一切道歉。可是,陆宏生只说了一句话,就让陆颖消停了下来。
“你敢做第二个杜若,叶茗就会成为第二个于曦。杜若用了十年才敢回来,我不在乎你用更久。”
陆宏生的声音不高,平稳的语调也没有一丝的波澜,可是却让陆颖的脸色苍白的可以和医院的墙壁融为一体。
净白的天花板上,她好像又一次看到了那个吊死在那里的于曦。
身侧还传来陆宏生毫无温度的声音:“我可以接受你不成才,但是如果你连成人都做不到,我完全可以当做没有女儿。”
陆颖在床上躺了两天,她满脑子都是于曦。那个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恶作剧害死了的于曦……
现在身下的被子像是一个潮湿的沼泽,一寸寸的泥泞着她的每一点肌肤。
陆颖一直让自己相信时间可以抹平一切,包括十年前的记忆,可是她错了。尘封的记忆就像一个被刻意忽略了很久的恋人,当她再次出现的时候,只会狠狠甩你一个耳光。
……
陆颖再醒过神来的时候,杜若和林雨希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吵累了,两个人都一脸不愉快的看着另外一个女人。
林云微的脸色还是有些不太健康的白色。
“我能去看看茗姐吗?”
林雨希刚刚想说好,却被杜若抢先:“小薇,你身体才刚好,这边的事情也没结束,你再等等吧。”
杜若说话的时候还在盯着林云微,试图从她毫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一点蛛丝马迹。可是林云微的眼睛只是低垂着,虽然虚弱,却没有颓废的感觉。
“茗姐被判了二十年,她毕竟算是我另一个姐姐,我想现在去看看她。”
“那就去吧,”林雨希干脆的拍了板,江乐澜刚刚的翻供太过震撼,林雨希恨不得第一时间撕了她却被杜若拦住,杜若劈头盖脸的第一句就是问林雨希之前是怎么和江乐澜谈的。本来并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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