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头大了,少年拿出木牌的时候,李向就知道这人绝对错不了,就是自家族人,而且是和自己一辈的人。李向也有一个同样的木牌,他不但知道这个木牌,而且还相当熟知。
自从祖父叫自己当了李氏族长之后,李向便在族中做了一些改革,其中就有这个身份证明的木牌。他从李耀祖这一辈开始算起,爷爷辈儿的木牌是桃木红底刻字,父亲李义那一辈儿的是桃木蓝底刻字,到了自己这一辈是桃木绿底刻字,再往后就是桃木紫底和桃木黑底。祖父之前的李氏族人,李向命人专门去按照族谱中的记载重新寻找勘定,并且重修了族谱。
看到木牌,李向再没有怀疑,这个少年绝对就是自己李氏族中不知哪一房的亲戚了。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亲戚居然打着自己的名号在这洛阳城中坑蒙拐骗,甚至还敢绑架杀人,这不是单纯的纨绔子弟了,这是罪犯,是他李向的敌人了。
看着李向的表情,无忧也知道那人说的是真话,于是安慰道:“不要想太多,先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那个小吏是知道轻重的,绝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问及那些不该问的,且宽心吧。”
李向咬着牙,握握无忧的手点点头,目光落到了那个小吏身上。
少年人听小吏问话,便笑道:“哎,本来还说进着洛阳城中寻些钱财来,去给我那个未曾蒙面的表弟买个好点儿的见面礼,谁知道第一次打着他的名号收些钱财就被人识破,真真是晦气,也罢,那就认了吧!”
一句话立马又是惊倒一片人。前边的老百姓听的真切,这人确是李大人的亲戚,还是表兄,只不过还没见过李大人,想凭着李大人的名号去骗些钱,然后买礼物去孝敬李大人,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人?
李向也傻了,这人倒是光棍儿的很啊,承认的痛快,可怎么自己感觉有点儿蛋疼呢!没钱买礼物,居然打着自己的名号去骗钱,如果骗到了再花钱去给自己买礼物,这是什么逻辑,是他傻了,还是我已经落伍了?
无忧听完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看看李向的脸色,立马憋住笑声道:“你这个表兄还有些意思啊,我看要是他说的是真的,还是饶过他这一次吧。”
“嗯?”李向有些吃惊的看看无忧,这丫头是怎么了,忽然这样说,难道自己在他眼中真的是那么在乎礼物的吗?
堂上小吏也是服了,这李向李大人就够妖孽的了,怎么李家还有这样的一位极品,这是什么路数,弄的他也不知如何往下接茬儿了。
倒是旁边的陈德荣听完后,忽然道:“你说你真的是李大人的表兄?去找我那酒楼就是想要些钱财去给李大人买礼物?”
少年人瞅瞅陈德荣不屑的道:“怎么了?不行吗?本少爷手中的钱财不够买那上好的礼物,这才去找的你那酒楼,本来就和你的伙计说只要三两银子,可你那伙计却是一文钱都不给我,哼,还说是龙门来的,真丢人!”
少年人一说话,大家就都安静了,想听听他还有什么要说的,谁知道人家这样说话,顿时集体禁声了。这跟人要钱的怎么这么理直气壮啊!
陈德荣也愣了一下,转头问自己的伙计道:“他说只要三两可是真的?”
后面的伙计一直没有说话,此时终于能张口了,便大声道:“是啊,东家,这人进去就说是李大人的亲戚,要三两银子,小的以为他是骗子,就和他争论起来,后来他砸了酒楼,小人一看不好,便上去找东家了。”
陈德荣也不知道怎么说了,用手指头指指伙计,心道:“原来就是三两银子的事情,还以为要多少钱呢,早知道就给他了,本来三两银子就解决的事情,这下好了,酒楼砸的东西都超过三两了,还不要说这官司打下来估计还得赔钱,这事情弄的啊!”
少年一听伙计给自己作证,马上又来劲儿了,直接道:“怎么样,本少爷没有瞎说吧,本来就看你们那酒楼外边的幌子上写着龙门来的,这才进去找你们要钱的,又担心你们不给,这才说出我的身份,谁知道龙门来的人也这般小气,本少爷又不是不还你们钱,只是借用而已,还非要弄上这公堂,现在好了,大家都倒霉了。要是叫我那表弟知道了,我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哎!”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主儿,居然现在还在计较那三两银子的事情呢。
外面的百姓乐了,今天看了出好戏啊,原来还以为是骗子,居然真的是李大人的亲戚,原来还以为要勒索多少钱财,居然只有三两银子,原来还以为李大人私下里有这些龌龊事儿呢,居然这人连李大人的面儿都没见过。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李向快吐血了,要是真的如这个没见过面儿的亲戚所说,那这个骗子就不是暗影回报的那伙儿人,自以为周详的计划看来要落空了,这真正是错把冯京当马凉了。
无忧这次是忍不住了,一下就笑出声来,还拉着李向道:“你这位表兄绝对是个妙人,居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啊,呵呵!”
李向没好气个给她个白眼儿,转头看着那个小吏如何决断,自己也做好了出面收拾残局的打算了。
好在不需要他收拾了,陈德荣给小吏磕头道:“禀大老爷,草民不告了,这事就是个误会,请大老爷海涵!”又转头对少年道:“这位小哥,咱们别在这里了,你是李大人的表兄,我们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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