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的功夫绝不在自己之下。就算带伤恐怕以她的隐忍程度一击致命也许也不是难事。
想来还是不愿意做而已。
那么那个所谓周旋各处的人,是不是凌鸢呢?
她冒用妹妹的名头又是在做什么呢?
萧无若隐约觉得,这件事成了整团迷雾中的关键。
☆、风平
祠堂的别致大气自然是不堕当年作为皇族的贞家名头的。
开始恢复正常思考路径的萧无若只是多扫了两眼,烂熟于心的奇门遁甲之术自己运转分析起来,然后她的视线落在了正当中的香鼎上。香鼎上略有些历史的锈迹,沉重大气,似乎与地面牢牢地焊接在一起,象征着宗庙社稷的不可撼动。
不过萧无若不可能怀疑自己的判断,于是直直地走了过去。
凌鸢的呼吸顿了一下,然后紧接着就冲了过去,白望一直盯着她怎么会让她得逞,正趁她注意力挪到萧无若身上,一道符迅疾地打过去,凌鸢感到危险硬是在空中改变去势连翻几个身躲过去的时候,萧无若已经一刀砍在了鼎耳上。
鼎耳没断,萧无若本就用的是巧劲,只为触发机关罢了:“我倒不知道这里为什么还要画锁魂阵,大概是皇族之尊,不喜泯然众人,非要做些什么与众不同的事情才好。”
鼎耳被这样一砸一带,便“嗡”一声缩了进去,然后香鼎带着香灰的上半部缓缓地移了开,露出一个夹层,夹层里有雕花有镂空有金粉抹刻,摆明了是个上好的机括。
甄悠之的魂体忽然就飘了过来,一脸好奇:“这个看起来好有意思哟。”
“是吗?”萧无若克制住盯着甄悠之的yù_wàng,克制着恢复了正常的冷静,极有分寸地将刀伸了进去,然后是迅速的分裂挑割,在她手中的刀柄似乎只是微颤,但刀尖在那机括中却宛若跳起了一支凌厉的舞曲,精准的步子有条不紊地踏着、踏着。
然后一声“嗒”。
机括合拢起来呈莲台状,然后一个莹白色的东西慢慢从中被顶出来。
小巧精致,同心玉结,永结同心,白首不离。
那半边玉结是那样的熟悉,萧无若甚至能闭着眼睛画出它的圆弧,以及它断碎的那些许棱角,那是那多少个日日夜夜里自己摩挲过上千上百遍的寄托。
直到这次和甄悠之又朝夕相处起来,萧无若才与甄悠之儿戏般地换过了各自保留的玉结。
凌鸢见挡不住,无奈地立定,想想又一脸不情愿地赞扬道:“贞家女的确是雕镂、制器的好手,能从那些只言片语中窥得随魂灵器的制作方法,凌家是自愧不如的。”
萧愿,骄傲地替甄悠之回答:“那是自然。”
萧无若并不知道她说的随魂灵器是个什么东西,但总之先应了再说,毕竟这种左道白望肯定有所了解。
白望的确了解,便捅了破:“随魂不随身,恐怕是存了留下标记转世投胎也要和你续前缘的心思。”
“那很好。”萧无若微笑,末了又刻意补充了一句,“她做什么都很好。”
萧无若拿过玉结系在自己腰间:“走吧。”
随魂灵器,换句话说魂也就随灵器了,如果不是因为凌鸢用锁魂阵拘禁了这个灵器,甄悠之的魂体恐怕有可能会如叶泽蕊所胡诌的跟着萧无若,或者也有可能就因这神游无记忆的状态直接走失不见了。
如今这样,也说不上不幸中的万幸,却是大家都能接受的了。
接下来就直接是打算出发了,李梓昭这几天一直给司马堇忙前忙后,司马堇受的伤挺重,但毕竟是皮肉伤,连伤势错综复杂的十七都早早起来了——虽然这完全不值得赞赏。
司马堇好好地站起来了,虽然左手只能先晾着不管,但李梓昭却安心得闲了,那之前阴沉的脸色几乎是一扫而空,于是就很好心地替十七把了个脉。
华凌宫没有良医,大多是直接下那虎狼之药的,叶泽蕊给她治伤时只觉得已被各种副作用侵蚀胶着得无法理清了,后来她又被凌鸢带走各种折腾,那寒气入骨与内力死死错杂在一道,叶泽蕊只觉得麻烦得无从下手,而李梓昭也许是看不出这么许多,只下结论:“剥离不了的话倒不如废了武功。”
十七苦笑:“有机会自然。”
李梓昭说的实诚话,而她与十七也就谋过面的交情罢了,自然不会多说,于是便回去看护司马堇了。
她真是摆明了一反常态用尽了柔情,什么把司马堇带到院子里晒太阳——那躺椅却是她亲手整得舒舒服服的。
这个时候也免不了要下厨,在这个方面甄悠之的魂体却很有兴趣地出谋划策,萧无若自然也跟着来打下手。
这边食材并不精细,甄悠之的魂体于是发了发光和热,什么刺棘、格桑,经她指点过后,都变成了菜肴中味道的亮点——自然还是对症的药膳。
李梓昭于是来到司马堇身边一勺勺喂她——天晓得——司马堇是左手伤了又不是右手断了,众人翻个白眼却作为朋友还是乐于看她们秀恩爱不言。
萧无若这几天跟甄悠之跟得死紧,然后她发现甄悠之对跑去找十七的兴趣远远大于和自己在一起,萧无若倒不是心里不平衡,但是迫于危机感她便动起脑筋誓要拐回甄悠之。
不过,办法才有了雏形,便已经拔营前行了。
萧无若是真没想到自己攻略甄悠之的计划被十七配合得天衣无缝却被一个不走寻常路的二货打乱了。
十七是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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