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道:“你要把我打傻了。”
沈莉馨看她两腮鼓鼓,气冲冲的样子,不屑的道:“包子。”还别说,真的挺像的。
大家都会笑起来,只有牟枳楒不为所动,沈莉馨问她,她就会说:“我觉得作为一个馒头,我不应该笑她。”这是因为牟枳楒死心眼,文一禾一气之下给她的花名,馒头,不开窍的馒头。
大家知道这个典故,就又会笑起来,安夏就会拉着牟枳楒故意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指着那一群笑的前仰后合的人控诉:“坏银!”
又扯远了,不忆从前,咱们接着讲现在,牟枳楒把一切准备停当,锅里蒸上鱼,让燕儿也出去歇歇,她则坐到文一禾身边笑问,莉莉姐在和她讨论些什么东西。这时候,电脑前的二拉惊呼一声:“我操,没有胸的女人真他娘的可怕!”不知道他又看到了什么图片。
这是句粗话,大家都习以为常,只有文一禾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不自然,沈莉馨看在眼里,以为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粗俗,想要劝慰几句。
牟枳楒拉着文一禾的手道:“没关系没关系,不是说你。”
沈莉馨有些困惑,然后低头看文老师的胸部,一口果汁喷出来,靠,以前怎么没注意到那样温柔如水的文老师是个太平公主呢。
文一禾真有什么自卑的地方那就是她那太过“幼稚”的胸了。牟枳楒不说还好,文一禾会自动忽略那句话,但沈莉馨的表现让她无地自容,羞红了脸,她认为牟枳楒是故意的,掐牟枳楒的大腿出气。
牟枳楒说错了话,为了躲避惩罚只能跑到二拉身后,看他到底在看什么图片,以至引发了刚才的感叹,发现二拉只是在看汽车的网上报价,于是问:“哥,你想买车?”
“是啊,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你觉得这辆三菱怎么样?”二拉开惯了越野,对轿车没兴趣。
牟枳楒看了一下价钱,估计将各种证件办下来大概得五十万,于是点点头道:“挺好。”
二拉道:“行,那就它了。”
牟枳楒有些艳羡,道:“过两年,我也换辆车,换辆奥迪。”
“你喜欢奥迪?这次怎么不买?”
“唉,没钱。”
手里拎着个汉代陶罐的安夏走出来,道:“没钱?该!你去年如果少玩两把一辆奥迪不就有了么。”
安夏说的是去年和祁清闹别扭的那段时间,她开始赌钱,明知道那就是给别人送钱,还是忍不住去撒钱,一向克制隐忍的人在放纵的时候才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牟枳楒看了一眼文一禾,发现文一禾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才松了口气。
不过,显然安夏并不打算放过她,故意使坏,凑到牟枳楒耳边道:“其实,如果你答应和那个澹台小姐玩一段时间,奥迪应该也不在话下。”
安夏除了对牟枳楒那一屋子古董虎视眈眈外,更因为牟枳楒是几个人里最年轻,性子最沉闷的人,是以每次都会成为众人谑笑的对象。
牟枳楒在听到澹台这个姓氏之后突然沉默下来,牟枳楒沉默是因为在意,无关乎爱情,只是单纯对那个人命运的一种怜惜与同情,虽然这种同情不见得会让当事人感谢。牟枳楒却无法不心疼那个女人,却也无法心疼那个女人,澹台秋月喜欢她,这没什么可怀疑的,正因为确定,才要避开,因为实在无法给予同样的情感。
第一次见澹台秋月,在阿凡的酒吧,也是因为赌钱,牟枳楒输了钱,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赌场里其他人的癫狂。澹台秋月就这样走到她面前,递给她一张卡,说,这里面有十万块钱,你先拿着玩。牟枳楒看着眼前的女人,漂亮,妩媚,眼睛里好像有一汪水。牟枳楒没有接那张卡,自然不会接,她并不是赌鬼,她只是想发泄情绪。
此后两个人成为若即若离的朋友,牟枳楒听人说过,澹台秋月是省里某个局长保养的二奶,一个人住在这个城市,那个局长把她当个金丝雀一样养着,偶尔记起回来看看她,每个月固定给她打钱。牟枳楒不理解这样一个出色的女人,为什么会是这样可悲的身份,但她却知道这个社会有多少的身不由己。
牟枳楒故意疏远澹台秋月,最后一次,澹台秋月看着她道:“你知道了,你也嫌我脏了。”澹台秋月没有落泪,但牟枳楒却觉得她是哭了。牟枳楒落荒而逃,她不是嫌澹台秋月脏,她只是不忍心再面对这样一个眼波盈盈的女人了。牟枳楒期望有一个全心全意爱着澹台秋月的人解救她,给她幸福平静的生活,但那个人却绝不可能是牟枳楒。
直到和祁清分手,颓废放纵,然后遇到文一禾,将近一年,她几乎忘了这个人,这个让她想起来总是忍不住心疼的女人。
直到沈莉馨喊出来:“小牛子,别发愣了,有东西糊了!”
牟枳楒这才想起厨房里还在炖着东西,压下那些不该出现在她心里的情感,急忙蹿到厨房,再出来,又是笑闹如初。
当然,安夏最终还是从牟枳楒那里顺走了两样东西,汉代的彩陶,唐代的砚台。
这样的日子,总是不免让人怀念,我很想就此停笔,让一切都在此刻画上句号,画面定格,永远保持这样的和谐。因为接下来发生的很多事,让我每次想到就会很累,放佛那是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梦里的人走错了路,寻找归途,苦苦跋涉,虽不惨烈,却让人疲惫,虽不痛苦,却让人无力。
而这次短暂的平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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