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我头昏脑胀、浑身酸痛地跟着吉祥天乘坐神辇前往善见城。
一路上,吉祥天看着我一脸菜色,有气无力的模样,一阵关切,我蔫蔫地敷衍着,哪敢给她说实话,只得推说昨日饮酒过量,身体不适罢了。
她不知,昨夜我几乎一宿没睡,同样一宿没睡的还有毗湿奴。
毗湿奴气愤我的意欲离开,更记恨我的狡猾,却又想要向我证明他所谓的诚意,所以夜宴上他在我的激将下矛盾地松了口,可事后左思右想都不顺那口气,于是昨晚,我几乎被他撒气地做死床上。
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姿势和脸红心跳的道具我已不堪再细细回想,他将我从醉酒状态做到清醒,又从清醒做到极度困倦,我的尖叫哀求和奄奄一息都不能遏制他野蛮的yù_wàng,借着酒意,毗湿奴是里里外外彻彻底底将我再次吃干抹净。
就连今天早上,他也是一副没有消气的模样,只是临行前特意叮嘱我莫与吉祥天过从甚密,坩青九眼天珠解除封印后他自会前来接我。
靠着椅背,我闭目养神,思索着毗湿奴的话,奇怪为何不提释迦,反而特意交代与吉祥天保持距离,到目前为止,吉祥天并未对我表现出任何敌意,难道——是敌人隐藏太深?
我胡思乱想着,那边吉祥天见我精神不佳,也未再攀谈,没过多久,一行人便从云端到达了须弥山顶的善见城。
从高处俯瞰,善见城仍是一派繁华祥和、歌舞升平之象,想着不久前我才在这里与花葳和卡卡分别,短短数日却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他们也许还在某处焦急地寻找着我,但我现在却不能去寻找他们,坩青九眼天珠,我一定要帮助花葳解开封印。
神辇落地,已有一群侍人在殿前等候,吉祥天依旧是那般高贵得体、大方美丽,她亲热地挽着我,在侍人的接引下进殿。
释迦没有出现,我暗暗松了口气,却也有点失落,看着眼前熟悉的宫殿,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我推说了身体不适,提早去了安排好的寝殿休息。
昨晚的过度劳累,让我沾了枕头便睡过去,醒来时日已中天、过了午时,我伸了个懒腰,下床对镜整理了一下衣衫,正准备去殿外走走,便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响动。
只见两名仙侍手捧托盘进入殿内,她们见我已醒来,放下托盘道:“圣女醒了,这是帝释天大人吩咐奴婢送来的醒酒汤,请趁热喝下吧。”
我愣了愣,点点头,坐在桌前,喝下了那碗已是只有淡香的无味汤药,脑中的胀痛瞬间减缓了许多,我再拿起另一个托盘里的蜜饯放入口中,昨夜醉酒苦涩的味蕾,瞬间也舒适了不少。
心有一丝颤抖,这些熟悉的东西曾是初到异世的我最美好的回忆,只是如今,已物是人非……
我正悄悄伤感着,突然听见两名仙侍齐声开口,“见过帝释天大人。”
我一怔,转头望去,正见帝释天站在寝殿门口。
他银发披散,一身白衣华服,站在阳光下,光晕闪烁,似是透明又似是将羽化而去。
两名仙侍悄然退下,他走进殿内,也在桌前坐下。
“呃……谢谢你的药,我好多了。”我有些局促地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沉默。
他看着我,淡淡地嗯了声,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你来善见,所为何事?”
闻言,我呆了呆,没想到他会如此开门见山。
“我……我只想来游玩一番。”额头一滴冷汗流下,这理由我自己听起来都够假。
释迦垂眸一声冷哼,再次开口语间带了几分讥笑,“难道不是为了你所谓的家人而来?”
我一愣,蓦然想起寻找释迦解封的花葳和卡卡,也不知后来结果怎样,我被毗湿奴抓走,消息闭塞,只听闻毗湿奴提过“天宫有魔出现”,不由得,我突然担心起来,他们会不会遭遇不测?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被毗湿奴捉走,只想借机逃离他的身边。”我低着头,怕慌张的眼神会出卖自己,不敢表露任何心迹,我捏着裙摆,手心冷汗涔涔。
“你不是自愿成为他的圣女?”释迦的声音陡然变了调,似有一丝迫切。
我奇怪地抬首,他已敛了眸中神情,我抿唇,苦大仇深地点了点头,“怎么可能自愿,他就是一个疯子……”
此话不假,来到善见除了为了解封,更是为了逃离毗湿奴的身边。
闻言,释迦的眸中闪过一丝可称为满意的神色,他放软了语气道:“那你便安心住下,你若不愿,他必不能勉强你。”
我点点头,不再言语,仍旧神色蔫蔫。
释迦见我没精打采,也未多留,不久后便离开。
想到花葳和卡卡的处境不明,我也失了外出的兴趣,枯坐在寝殿直到夜幕降临。
傍晚,一名仙侍前来通传,吉祥天邀我与天帝神妃坦桑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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