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祥道。
「是『两个人』的事。明明都已经长那么大了,还硬要干涉东干涉西,当事人也不见得真爱搞那套,订婚好像只是怕对方跑掉、喜宴也只是请来一些难以应付的亲戚、真正会来往的亲友哪需要靠这种活动来联系呢?」吕文和松开领带。
阿祥早上看他正为了出门梳妆时,刻意的不戴耳环,并将平时散落颊旁的发用胶固定在两旁,硬是营造一种正经老实的印象。洁白笔挺的衬衫居然乖乖扣到领口,平时会采用花色鲜艳的领带也换成无图样的宝蓝色,
好像今天才知道,自己过往所面对的、那个会孩子气的抗议无关紧要的小事、会嘻皮笑脸的摆出任性的家伙,实际上是个成熟稳重的社会人士。
「因为一生大概也不过一次而已,忍耐一下就过去了。」阿祥把视线移回讲义上。
「我以后结婚的时候,绝对绝对不要搞这种的,光看阵仗就很害怕。」吕文和用力道。
「是吗。」阿祥像是感到无趣似的应着。
吕文和看阿祥对自己的话心不在焉,便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阿祥身边一把从后面抱住他,「我肚子饿了,去蒸个蛋给我吃。」
自从知道阿祥会为了省钱而自己买材料做简单的料理吃之后,吕文和就仗着房东的权威也要分一杯羹。不过阿祥倒是很快的就接受了像这样的颐指气使,反正自己是寄人篱下、而且…对、让自己觉得『有用多了』的人就是吕文和。
洗发精的味道。
沐浴乳的味道。
阿祥察觉吕文和身上并没有沾染参加订婚宴上食物的气味、也没有历经疲惫后的汗味。唯一残留下来的只有清洗过的清爽与一种与周遭空气融合的慵懒。
「…几点结束?」
「十一点。」吕文和不自觉的身体一僵。
「上礼拜我记得你跟我抱怨什么八点二十七分才是所谓的良辰吉时,还说了算命的都在骗人。祝词之后,就算再怎么聊天,饭局也会在九点半以前结束,开车回来大概十点多,现在快一点了,中间大约两个半小时…也许更长,你消失到哪里去了?」
「…游乐场。」吕文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要那么心虚。
「战利品呢?」阿祥打从一开始就知道吕文和在说谎。
「呃、我听你的话送人了。」
「喔。」想也知道不可能。尤其是吕文和有习惯拿新玩偶跟自己炫耀的习惯,哪会还没带回家之前就送出去。
阿祥双手往后一摸,正碰到吕文和固定在头侧的僵硬发丝。明明就在外头洗过头发,还特别再把发型弄回跟早上一样,是为了想瞒过自己吧?
特别如此费心的理由,吕文和自己明白为什么吗?
收回手,阿祥扯出个随便的笑容,「放开我吧,我去弄蛋。」
吕文和乖乖的放开他,知道阿祥连假装相信这个理由都懒,在对方走向厨房时在背后喃念:「你不要问不就好了?我也有其他私事。」
「如果你不打算骗我的话,我就不会问了。」阿祥拉开冰箱回道。
蛋只剩下三颗,阿祥拿了一颗打进碗里,加了开水用筷子打散。
「我没有要骗你!」吕文和反射叫道。
连着碗一起将蛋放进电锅,在外锅倒入半杯水,压下开关。阿祥转身出厨房,看着吕文和笑道:「那么就当成是这样好了,而且我本来就没有资格过问老板的事。」
「不要那样说话…」吕文和兀自生气着,坐到刚才阿祥坐过的椅子上。
「那我就不要说话吧。」阿祥默默的观察吕文和接下来还会说或做什么。
「…你今天怎么会这么讨厌呢?」吕文和在餐桌上撑着头,一脸不知道该朝发泄不满的表情。
阿祥动手开始收拾餐桌上的铅笔盒与讲义,「等电锅跳起来之后,自己去拿,我这个讨厌的人要消失了。」
吕文和突然一把抓住阿祥的手腕,对方虽然没有反抗,但那种直直望着自己眼神却让他觉得自己像做了坏事。
「我只是…」吕文和吞了口口水,「去女朋友家一下…」
阿祥低下头,缓缓靠近吕文和的脸,只见对方的不安明显扩大,但却也没有要抵抗的意思,直到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时,他却道:「的确、这种事情是不需要跟我说的。」
那种表情是什么意思?不灵巧至于笨拙的态度,在自己接近的时候,完全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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