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何谓清静,何谓光明,又何谓四大皆空。师傅,弟子愚钝,只怕做不了这上乘之人,若来日有负师傅教诲,还请师傅宽恕。
“怎么,和尚,你在看什么?”闻人轻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没什么。”我醒转回神,转了头看她,就算面纱覆面,却依然倾城。
“闻人,这个送你。”我将手心紧握的玉簪递到她身前。我想,我此刻就像是古书上的那个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褒姒一笑,我又何尝不是一样呢,在师傅面前,做下那般看来荒唐的事,不也只是想要将这玉簪送给我面前的这个女子吗?
我未醒来时,那些我在恍惚中做的决定,此刻,我果真还是摇摆了。我究竟,是不是错了呢?我此刻这般对闻人,又置落雪于何地呢。湛一,或者薄凡生,我是不是谁都做不好呢?
“蠢和尚。”她低头浅浅应了声,却未接下我手中玉簪。“你替我别上好不好?”再抬眼时,眉目如画,若春风拂雪,不尽温柔。
“...好。”我愣了须臾,便应下了。她低下头,我伸手摘下她原本别在一侧的发簪,将我手心这枚玉簪轻轻插入她的发间。发丝绕指,连带着我的心,也有涟漪生出。为什么呢?师傅,为什么我还会心动。
“好了。”我温声道。
她抬头,那一袭笑容,我想我此生都再难忘怀。她问我,“好看吗,和尚?”
好看吗?自然是好看的,就算我看不清楚你的脸,只那细眉柔眸,亦足够了。
“好看。”我答。我清晰看到,她的脸庞,一抹微红,直泛到耳根。
远处天上,烟花笑响。闻人,你知道吗?你就像那烟花一般,燃亮我原本尘封的心。就像,烟花一般。
“和尚,把我原本的发簪给我好吗?”她突地出声,却避开了我的眼。我想,她害羞了吧,可那,亦只是我以为罢了。在不远后的某一天,我终究还是知道,也许此时此刻,她的笑,不是为
我,抑或从未为我。
“嗯。”我应了声,将手心发簪递于她,我不知是否看错,她的眼神落在那发簪上,莫名神伤。可她的眼里,亦有疑虑。
“和尚,我们走吧,去情人泉了,夜深了。”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归家,前日电脑坏,重装后存稿尽失,又整思绪,即日起每日更。
月底前,定结。
谢谢等我更新的读者,小生会继续努力。
☆、在心上
情人泉。
又来到这里,上一次,还是半月余前了吧。那时,陆弃和灵素便是在这里定的情了吧。那我呢,今日我和闻人来到这里又是为何呢?
这树还是在此处,孤零零地伫立在沙漠中,树顶是苍茫星空,树下是堆叠的枯叶。何其幽然,又何其苍凉。那一夜,我和闻人也是如此,站在这树下。我记得,我紧紧抓着她的手了吧。
低下头,这只手的手心,曾经握紧了落雪。风孤说得没错,我又有什么资格呢?值得闻人待我那样好。
我不蠢,也不笨。风孤说得含糊,可我却能猜个完全。我昏迷的那些日子,闻人她应是去了雪山替我寻鹿茸。这个傻姑娘,当真是信了她义父的话了吧,以为我只是走火入魔,所以才会去寻雪鹿茸替我固本培元。
那一日,灵素和陆弃来探病时,她喝得酩酊大醉。我装得一副无谓模样,我知道她伤心了。送闻人回房时,她的手腕上的伤痕历历可见,那一刻,仿佛在我心上也划过了千万刀。她为我做到如此,我怎么可能会相信她只是为了骗我呢。
其实我想,也许司徒谨也瞒了她许多吧。
其实,闻人,我相信,真的相信,你对我是真心。
“蠢和尚,你还杵在那做什么。”她在唤我,侧眼看去,不知何时,她已经坐在了黄沙岸上。身旁,是她脱下的鞋还有我方才罩在她肩上的大氅。
水上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晕开,修长若雪的玉足在水中来回摇摆,就好像,传说中的人鱼,轻盈婉约。
“还不过来。”她微嗔道,冲着我扬扬头。
我应了声,朝她缓缓走去。眼中,是她戏水的背影。她安静不说话时,其实一样很美。想起平素她对我有意无意地调笑,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蠢和尚,你在我背后干什么呢?偷偷摸摸可不是君子行径。”
她仍是背对着我,站到她身侧,我能看到的是她低垂着的侧脸。隐隐能瞧见,那藏在面纱之后的洁白。
“水里冷。小心着凉。”我有些微担忧,盯着她在水中不停摆动地双脚,低低出声。
她闻声朝我望来,眼里是抹戏谑的笑意。“这个算什么?我以前冬日里还常常下水的。”
她说着,双腿缓缓下滑,周身的黄沙随之陷落,一点点浸湿。待我回过神时,她整个人都已然进入水中。
这下可好,倒真是成了人鱼了。只是,这世上去哪里寻找这般美的人鱼呢?
“诶。你快些上来,闻人,水下冷。这可是寒冬天。”我急急出声唤道。
她却浑然不理,在水中悠游起来。窈窕若绸锦的身躯在水中环绕,仿若绸缎在空中翻飞。习武的女子总是显得干练许多,就如她此刻凫水时一举一动都透着劲道,和着雪沫般的水花,是那样的俊逸潇洒。
“闻人,你快些出来。”我只能干站在岸边,急唤出声。
“哗---”湿透的发紧紧贴在她的前额之上,面纱亦贴紧了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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