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可以接受。你...明白吗?”我看着她的眼,低声道。
“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敢嫌弃,我就...”素手微抬,落在我的眼前。
“杀了我。”我抢过她的话,将眼前的玉指攥在手心。
“蠢和尚。”她轻轻吐出一句。
我淡淡笑着。听得她缓缓开口。
她说,“我姓闻人,因我出自蜀中闻人世家。”
作者有话要说: 你我曾同行,你说你不喜欢别人走在你右侧。你瞧,你一句话,我便记了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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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要学驾校去了。
看来,只能用手机码字了。
闻人要讲故事了,你们想听吗?
☆、何有恨
蜀中闻人世家,原本也是同怀柳山庄一般,在武林中享有盛名。二十余年前,闻人家正值家主闻人羽当家,闻人世家正当鼎盛。只闻人家门丁单薄,闻人羽膝下只得一女,唤做闻人惜,而那便是她闻人恨的娘亲。
她对于阿爹的印象很是模糊,从她记事以来便鲜少见过那个男人,她的阿爹,闻人长安。不,她或许该叫他谢长安。
是了,她的阿爹是以入赘的形式成为闻人家的现任家主的。她不知她的阿爹和阿娘关系如何,可她大概能猜到,他们之间没有感情。
她的阿爹从不会来她和阿娘所在的别院,也从来不会抱她。她记得很小很小时,她向着阿爹叫爹时,他眼里没有任何欣喜或者慈爱,有的,只是憎恶。她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总是被阿爹抱在怀里哄着逗着,而她,却连她阿爹的身子都近不得。
她唯一庆幸的是,她有一个世间最好的娘亲,她觉得已然足够。每一日,阿娘会抱她到别院的小亭,教她认字,教她习文。她是那么聪慧,总是学得极快,每每这时,阿娘便会轻抚她的头,温柔地说,“我的良儿,是这世间最聪明的孩子了。”
是,她本不叫闻人恨,她真正的名应该是唤作闻人良。
那时她尚渴求那个男人的亲近,她会扬起头,乖巧地问阿娘,“娘亲,那良儿这么聪明,为什么阿爹不喜欢良儿呢?”
她听见娘亲几不可闻的叹息,可那个女人,却仍是温柔地告诉她,“怎么会呢,阿爹他很喜欢很喜欢良儿的。阿爹和娘亲啊现下只是有些误会,等阿爹不气了,阿爹便会很疼良儿的。”
“真的?!娘亲,那我要阿爹陪良儿去青城山看那些道士伯伯,还要去看大佛!好不好,娘亲?”那时,她抱着娘亲的手臂摇晃着撒娇。
她那时仍旧那么渴望那个男人的一个怀抱,可是她没有想到,她想象的美好画面,从未出现过。
她一直没有等来那个男人,甚至到,她的阿娘离开。
阿娘的身子弱,寻常的风寒便会让她缠绵病榻足月。那一年的冬天,阿娘又患上了风寒,阿娘让她别担心,可阿娘那一次足足病了一月有余却仍旧没能康复。她那时慌了,想要去找她阿爹,
可是娘亲却一把捉住她的手,不停地咳嗽着。
“良儿,别去。……咳咳,我……不想见他。我不想这样子见他。”
“可是娘亲,你……”她慌张了,娘亲苍白的脸色落在她眼中,她觉得那时的娘亲就和那些义庄里的尸体脸色一般。
娘亲却只是笑笑,如往常一般轻抚上她的头,那个女子永远都那么温柔。“阿良,娘亲想让阿爹记住娘亲最美好的模样,不想他看见娘亲现下这般的样子。”
那时她不懂,为何娘亲要那般执着,于她而言,病榻上的娘亲仍旧是美得惊心。直到后来,她遇到那个人时,那个蠢笨的和尚时,她才明白喜欢一个人,是希望将自己最美的那一瞬间展示给
那个人。每一个女子,都希望自己在心上人的眼中,永远是最年轻最美好的模样。
可是,她的阿娘呢?她一直以为的是,阿娘从不爱阿爹。
那一年冬天,阿娘终究没能熬得过去。当她终于可以习惯生活中没有阿爹时,当她觉得只要可以和阿娘好好在一起时,她的阿娘却撒手人寰。
她还记得,那个清晨。很冷,蜀中从未有过这样寒冷的冬,甚至连天上都下起了雪。
她走到阿娘的床榻前,想要向往常一般扶起阿娘喂阿娘喝药。
“阿娘,阿娘,起来了,良儿喂您喝药了。”
可是她呼唤了阿娘很久,却始终没有回应。
她慌了,怕了,手中的药碗嘭地一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颤颤巍巍地探出手去,试图去感受阿娘的鼻息。
她没有感受到任何气息,甚至触手可及的阿娘的肌肤都是冰凉的。
那一刻,像脱力了般她跌坐在阿娘的床前。她想哭,却哭不出声来。
只能像被困的小兽干哑地嘶吼着。
“阿娘...娘...”
没有回应。
再不会有如许温柔的手落在她的头上,再也不会有人轻抚她的脸,说良儿乖。
都没有了。
阿娘露在被单外的手早已冰凉。
她小心翼翼地,喘着气,将那往常爱抚她的手放进被单里。
“娘,你冷吗?”她嗫喏着,唤着她最亲的人。
“娘,起来喝药了。”
“娘,阿良会背诗经了,娘,你起来,听阿良背给你听。”
她自言自语着,空荡荡的屋子,她只觉得好冷。
“嘭---!”紧闭的房门被撞开,借着门外洒入的阳光,她看见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
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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