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作谢礼。’
咦?这块儿玉怎么那么眼熟?浅月咬着竹签细细打量着掌心的玉佩,想了好半天才记起这玉就是她从前在茶楼花重金赎回来的那块儿。‘你把它送我?’浅月拿着玉在夏凝烟面前晃了一晃,生怕自己刚才听到的只是幻觉。脸上的笑容虽然没有恢复,心里却总有一阵欣喜隐隐溢出。
‘怎么?一块儿玉佩而已,你若不喜欢这块儿,府里的其它玉佩随你挑选。’习惯了放高姿态,夏凝烟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她把自己最喜欢的玉佩送给浅月的真正原因。面人儿,玉佩,孰轻孰重早有答案,而对她来说,所得的答案是相反的。
‘知道你是公主,你有钱,不用在我面前炫!’好心情接二连三的被冻人冰打击,浅月仿佛听到无数彩色泡泡破碎的声音。该死的,她干吗要那么在意冻人冰的话啊!而且,她刚才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以为这是什么定情信物?傻了吧!
‘呵...’夏凝烟不做解释,小口的咬下一颗糖葫芦,望着竹林里随风而落的叶子,先前的凄凉却不曾得见。也许,是因为身边多了讨厌鬼的关系吧。
咬着竹签,浅月似是不经意的转头扫过夏凝烟的侧脸。看她探出舌尖在最后一颗糖葫芦上舔了一下,而后轻启朱唇小口的将其咬下。明明是面瘫似的冰冷侧脸,为什么吃糖葫芦的时候却别有风情呢?浅月的目光直率而大胆的落在夏凝烟的唇上,出神的看她一点点的吃下裹着糖衣的山楂。
嘶。大抵是看得太入迷,浅月握着竹签的手稍微用力,一不小心让竹签的尖部刺到腮部,惹得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随即将手指伸进口腔,出来时指腹上沾了一丁点儿血。
‘怎的这般不小心?!’发现她指
腹上的血,夏凝烟当即夺过浅月手里的竹签一把扔掉,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底有着浅月看不懂的心疼。她当然知道讨厌鬼一直在看她,心里的紧张难以言喻。可她还没来得及脸红,讨厌鬼竟被竹签扎到。虽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伤,夏凝烟的心还是像被针扎似的不舒服。不痛不痒,却总能触动她脑子里最脆弱的神经。
‘呃...嘿嘿嘿,哎?你糖葫芦吃完了啊?还要不要啊?’转移话题,转移话题!她可不能被冻人冰知道是因为看她看得太出神才不小心扎到自己。要是被知道了,还不定她怎么笑话自己呢!
‘不必了。’夏凝烟显然对浅月的话略显不悦,至于其中原因,大抵是她转移太多次话题了吧。起身看了眼浅月,见她再把手指从口腔缩回来的时候并没有沾血,心里的针刺感渐渐缓和,没有再出现先前那般不舒服的感觉:‘走吧,不是要听戏吗?欣柔还在等。’
‘哎,你不说我还忘了呢!快走快走,如霜该在台子那边儿等着急了呢!’原本她只说一会儿就过去,这下可好,陪着冻人冰在竹林里呆个没完,唉!肯定会被如霜抱怨的!
开云寺的侧身是一片宽阔的空地,每年的庙会都会有不太出名的戏班子在这里搭台免费唱戏。不为别的,只为提高戏班子的知名度,日后也可迎来更多的客人。
听戏的人太多,戏班子准备的长凳根本不够用。因此,绝大多数的百姓都只能站着听戏。好在戏唱的够出彩,听得百姓们一个个扯着脖子瞅向台子,一点儿都不在乎站着还是坐着。
‘姐姐?啊哦,原来姐夫是去找姐姐了啊!’原以为如霜看见匆匆赶来的浅月会一阵抱怨,谁知她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夏凝烟,伸手从浅月扛着的稻草墩儿上取来一串糖葫芦,边吃边说:‘姐,你们来得可真巧!现在这出儿说的是段使臣出使琉国的事儿,虽说那戏子的模样不及段使臣一半儿俊朗,倒也将他的才情风雅演的淋漓尽致呢!’
听到段使臣三个字,浅月条件反射的问道:‘段使臣?就是你昨个儿说的段浩?’
‘自然是他,你怕是不知,段浩乃我朝最年轻的使臣,他自小便可自由出入皇宫,不但文采出众,模样更是在世潘安,颇得女子喜爱。’提到段浩,夏如霜的脸上不由得漾起少女般的娇俏,她回头上下打量着扛着稻草墩儿的浅月,意味深长的说:‘段浩fēng_liú倜傥,怜香惜玉,绝对不是姐夫这般木鱼脑袋可比的。若非他两年前出使琉国,只怕驸
马之衔非他莫属。’
‘欣柔!’夏凝烟低声斥道,这丫头怎可在这里如此胡言?虽然,她说的大部分都是真的,但即便他没有出使琉国,自己也不会选他做驸马。不会,更不可能。
‘是吗?他这么受欢迎啊?怪不得戏班子会演他出使琉国的戏。’心儿有些无力,不知是因为夏如霜提起段浩时面露娇俏,还是因为她的话太过打击。总之,浅月的心情仿佛遭遇霜雪来袭,顿时自卑的无处躲藏。如果,她可以像段浩一般温文儒雅,如果,她也像段浩一样文采出众,是不是...她也可以受到她人的喜欢呢?
失神间,一个穿着邋遢的孩童胆怯的拽了拽浅月的衣角,他馋馋的望着稻草墩儿上的糖葫芦,脏脏的小手儿在浅月的面前缓缓摊开,里面是一枚划破不堪的沾着泥土的铜板:‘哥哥,我能不能买一串糖葫芦?’孩童用自己脏兮兮的衣袖擦了擦他快要流出的鼻涕,下意识的转头望向不远处等待他的小伙伴儿们,每个人都期待的望着浅月,希望那枚他们辛苦捡来的铜板可以买下一串酸甜可口的糖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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