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但平缓的呼吸,白晓莲甚至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还活着了。
“别装死啊柳依依,快醒醒!”白晓莲加大力度再次拍了拍那看起来更红的俏脸:“你再不醒,我可就走了,你自己在这慢慢睡吧。”
等了半响照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白晓莲气急败坏的将人往花坛边一放,起身微晃着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住脚步回头喊了喊:“喂,我可真的走了?”说完向前走了两步,再次回头发出警告:“是真的走了啊?”
被丢弃在花坛边的人依然毫无动静,头静静埋在臂弯里,微凉的夜风不时吹起她卷翘的长发,蜷曲的身形在夜色下显得分外单薄,让忍心生生多出了些心疼的感觉。白晓莲低头叹了口气,任命的走了回去。她抬头望了望不远处的酒吧,刚才那群人还在里面没有出来,要是真的把柳依依丢在这里,过会被那些人捡到的话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她呢。
当然了,白晓莲在心里自欺欺人的想,她可不是为了怕那些人对柳依依造成什么伤害,这女人那么讨厌活该被人教训一下。但是,怎么说都是自己费了好大劲才救出来的,这么轻而易举的又送回去,传出去也太丢人了,别人还当自己是怕刚才那群小混混呢?为了她一世英名,无论如何是不能干这种傻事的。至于这讨厌的女人,她低头再次看了看那人安静的睡颜,等她清醒了,还有的是别的机会教训她,也不差这一时。
这么想着,她像是终于过了自己心里那一关,心安理得的将人从地上扶了起来,站到路边打了一辆车回家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在酒吧门口被冷风吹着了,还是回来的路上做车太过颠簸,本来醉的无论如何都叫不醒的人,一进家门却突然睁开了眼,愣愣的看着白晓莲。
“你醒了?”白晓莲不明所以的看着这只睁着眼却不知道要干什么的人。
柳依依却好似并没有将她的话挺近耳中,目光迷离的看了一会,忽然又些难受的张了张嘴。
不会是要吐吧?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白大小姐还没有来得及采取任何措施,柳依依果然十分听话的“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你有没有搞错?”白晓莲简直当场就要疯掉,她看了看身边那吐完很快就又闭上眼睛的人,手抓着她的胳膊想用力摇死她,却又怕人还没摇死,她再吐出来一大口,只得狠狠地将心里的怒气压了压,将人连拖带拽的拉到了浴室。
三下两下将两人身上的衣服tuō_guāng,又打开花洒调好温度,愤愤不平的将柳依依身上冲洗干净,这才费劲的将她拖到客厅,一把丢到沙发上。本想找件自己的睡衣帮她换上,想想刚才她一系列恶行,心里又觉得不值,狠了狠心终于还是任凭那人光溜溜的睡在了那里。
号称酒吧最烈的酒自然也不是浪得虚名,喝了二十多杯的人也终于感受到了它强烈的后劲,白大小姐迷迷糊糊的将自己洗干净,睡衣都没来得及穿,就摸索着回到自己的卧室,一头栽倒在床上睡死过去了。
阳光温柔的照在这个布置温馨的屋子里,也同样照着床上这酣睡的两人。随着一声低低的嘤咛声,白大小姐率先苏醒过来,她瞧了瞧疼痛不已的头,又揉揉不甚舒服的太阳穴,想起昨晚上的事,心下怒火又气,右手握拳狠狠敲了敲身下的床垫:“气死我了!”
“吵什么吵。”身边一个声音模糊不清的嘟囔道。
啥?怎么还有人在床上?白晓莲心下一个激灵,扭头望去,果然看到寸缕未着的柳依依刚巧睁开眼睛望过来。
两个浑身光溜溜的人,呆呆的对望了片刻才慢慢反应过来。白晓莲“啊”的喊了一声,手忙脚乱的拽过床上唯一的薄被遮住身体,只将头露在外面狠狠地等着柳依依问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相对于她的慌乱,柳依依却淡定的多,她坐起身定定注视了白晓莲半响,又低头凝神思考了一番,却实在想不出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只隐约记得,昨晚半夜被冻醒,迷迷糊糊间还以为是在酒店,就摸索着走进来睡在了床上。
“我想这个问题应该是我来问吧?”她扭头四处看了看:“这里是哪里?我们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这里?”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白晓莲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柳依依一脸迷茫,看着她摇了摇头。也是,昨晚上醉成那个德行,会记得住才怪。这样想着,白晓莲也只得压着心里的不满回答她的问题:“这是我家,昨晚你在酒吧喝醉了,被我碰上,不得已就带你回来了。”
白大小姐自动略过了在酒吧救她的那出戏,做了好事本来就不是为了邀功,再说,她将柳依依上下打量一番:这人一看也不像是会知恩图报的,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真的是这样?”柳依依不相信的问道。
“当然,不然还能怎么样。”白晓莲没好气的看着她,不止不会知恩图报,反而还要恩将仇报,自己真是够了,昨晚脑袋是被驴踢了吧,才会将这个祸害精带回来,早知道就让她冻死在街头了!
柳依依低头看了下光溜溜的自己,又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埋在杯子里的白晓莲:“那为什么我们两个都脱个精光?”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白大小姐气呼呼的说道:“你昨晚上一到家就吐了,不光吐了自己一身,还吐脏了我最喜欢的衣服,那衣服我昨天是第一次穿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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