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当时太过注重笔下的字画,才忽略了那样热烈的目光,以至于让她苦苦守候了这么多年。
八岁时的喻轻歌是怎样的呢?想必早已是个美人坯子,只可惜自己从未见过那时的她。
只听说过喻风极为宠爱她,将毕生所学皆传授于她,带着她踏过无数悬崖瀑布,甚至偶尔出征也带着她,喻轻歌倒也没让喻风失望,小小年纪便如此了得,将喻风所授的武学掌握了大半。
如今想来,再结合李管家所说的和喻轻歌自己坦诚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与泠陌瑾并肩而立。
为了接触到自己,而去学了这么多不该她承担的东西,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她泠陌瑾和喻轻歌就是个例外,自己是被逼无奈必须要学习那些,而喻轻歌更是文武兼修,但她是完全可以不用去学的。
泠陌瑾没有接触过武功,也没有接触过箭术和骑术,可是她知道练到喻轻歌这般娴熟甚至有些造诣的地步必定是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努力,喻轻歌是女子,又出身尊贵,她如何扛得住这些呢?
应该是心中那股希望吧,为了有朝一日能接触到泠陌瑾,这样遥远的目标,然而这颗种子自八岁起便种在了喻轻歌的心里,茁壮成长,直到如今长成参天大树,便再也不能遮掩了。
对于喻轻歌来说,泠陌瑾就像是天边的月亮,初见时便生了要摘下的心,之后的日子里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唯恐配不上那天边之月,待得时机成熟,必要一举摘下。
“映月,本宫想知道你一开始为何不阻止轻歌接触本宫?”泠陌瑾忽然想起在泠府时映月曾说过她一开始就察觉了喻轻歌的企图,却没有阻止,想必是有原因的。
“娘娘,原因是一个眼神。”跟在她身后的映月如是道。
“眼神?”泠陌瑾疑惑。
映月笑了笑,讲述起在奉国寺时她所看到的:“在奉国寺时,娘娘因着凉发热陷入昏迷,您没有看到的,映月却是看得一清二楚,那样的眼神映月从没有在皇上眼里看到过,也没有在老爷眼里看到过,在所有接触您的人眼里都没有看到过。”
“那是一种只看得到您的眼神,眼中只有您一个人,连自己都顾不上,熬药时不经意弄脏了脸她没看到,窗外的夕阳她也没看到,就那么守了您一日。”映月对于那日的印象是很深刻的,她知道泠陌瑾与喻轻歌同为女子,身份又如此尴尬,可是就是那一个眼神,让映月不去阻拦。
人生在世,若是有个眼中只有自己的人,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况且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从一开始映月也发现了泠陌瑾对喻轻歌莫名的好感,正是这些事让映月不去阻拦事态的发展,泠陌瑾背负得太多,她想让泠陌瑾过得好一些。
“是么?记得当时本宫还是很排斥她的,本宫不敢接触这样违背纲常的感情。”想起当时自己的反应,泠陌瑾不禁勾起了唇角,那样的感觉跟现在真是天差地别,曾经的排斥,如今想方设法的守护。
“可是您到底还是接受了。”映月想起在泠府时她们两人的转变,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喻轻歌不再需要偷偷摸摸的进泠陌瑾的房。
“是,因为那一曲合奏,她听得出我曲中的不安,以萧声化解我的烦躁,从那时起我便知道,她知我心。”泠陌瑾不自觉的舍弃了“本宫”这个自称,就像在与喻轻歌相处的时日中逐渐忘却的身份那般。
是知音,更是心中念想之人,这便是如今喻轻歌之于泠陌瑾的定义,让泠陌瑾不得不去回应的情感,舍不得拒绝,更不忍看她黯然神伤,便义无反顾的踏进了这名为“喻轻歌”的深渊。
“娘娘,您为何想起问这些?奴婢看您似乎有心事。”映月见她又陷入沉思,忍不住问上一句。
泠陌瑾摇头,没有回答,那些事就让她自己承担,一定会有方法解决的,她一定能守住自己与喻轻歌的情意。
她不说,映月也不再问,只是心中暗暗打定主意,无论发生什么,定要帮助娘娘和公主。
第三十章
决定了要想办法让墨皓轩打消将喻轻歌纳为妃,泠陌瑾心中的石头也落下了一半,想着这便回未央宫歇息,免得晚些喻轻歌进了宫知自己一夜未眠,必是要担心一番的。
回了宫,映月正要伺候坐在镜台前的泠陌瑾梳洗,却瞥见屏风后有一人脚步轻缓朝着自己走来,而泠陌瑾许是累了,闭起了双眼等着映月服侍,完全意识不到身后的动静。
映月抬手掩着唇边笑意,放轻脚步朝外退着,有公主在,哪里还用得着她?
喻轻歌也不说话,伸出手解开泠陌瑾的披风递给了快要退出去的映月,之后便在泠陌瑾的肩上轻轻揉捏着,试图缓解她的疲乏。
练武之人的手必定是力道足够的,偏偏喻轻歌的手还柔软修长,这两者结合捏起肩膀来的感觉让泠陌瑾颇为受用,只见她略微抬起头,双眼依旧闭着,看样子甚是享受。
喻轻歌在未央宫等了一夜,心中浮出各种各样的猜测,想到泠陌瑾很可能被墨皓轩强行逼着行夫妻之事时,她整个人都气得发抖,完全没有想到墨皓轩身体有恙也没多大心思再去想那事,只因事情与泠陌瑾有关,她便没了理智。
如此思绪翻转了一夜,喻轻歌的精神也好不到哪去。
听到泠陌瑾回宫的动静,她连忙藏到屏风后,看到泠陌瑾身上并无任何欢好过的痕迹,却是一脸疲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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