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说了。”代君撷见她眼圈红了,似也要落下泪来,瞬间慌了手脚。
“朕没事——”代祁泓笑了笑:“只是想起来朕若一旦去了,你们姐妹四个,日后该如何啊?”
“母皇不要担心了,我和三皇姐一定会尽量让着大皇姐和二皇姐她们的,不让母皇为难。”
“朕知道,你们都是朕的好孩子。”代祁泓抱着她:“那叶落怀性子太急,所以朕就关她几日,磨磨她,再过几日便把她放出来,五儿,你放心,朕不会让你受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开虐了,不知道乃们的小心肝儿承受得了么。
☆、梦碎
“叶落怀,朕问你,你这几日都在做什么?”代祁泓看着跪在地上一身囚服的叶落怀,天家的威仪再次显现,叶落怀深知,此次被她召来或许就是自己最后一次机会了,若抓住了,自己就能出去,若抓不住,则可能永无出头之日了。
“罪臣在想。”
“噢?想什么?”
“罪臣想起了很多事情,臣少时与双亲一起被戈林掳去,途中与几个同伴逃了出来,双亲为保护罪臣死在了那片漫天黄沙中,罪臣回凉城前曾对着那片大漠立下誓言,此生必亡戈林,罪臣到了凉城祭奠祖先,一直以经商度日,四年中,罪臣总因蝇头小利而大喜大悲,最后深感此门无出头之日,便想弃商从文,所以来到了历城,只想谋一个官职,以把此生所学,全用于报效朝廷,强我历朝,才能挡住来犯之贼。”
听到她的话,代祁泓想起了今早边境又送来的有关戈林的奏折,又到了她们肆虐的时候了,她忍不住有些头疼,打还是不打,朝里也形成了几派。
“罪臣还想起那日,臣年少气盛,说那些话实不应该,只是罪臣以为,国之皇储,关乎社稷民生,并非只是皇家私事,罪臣虽只是微末小吏,但所思所想全是为了朝廷上下,天下百姓,即使皇上今日杀了臣,罪臣也——问心无愧!”叶落怀说完,深深的趴在地上,默默祈祷上苍,她知道若自己顺着老皇帝说些软话肯定会被放出来,但是老皇帝日后或许就不会对她有太大的关注,老皇帝之所以要让朝廷注入一些新鲜血液,完全是因为想革新,便更需要一些血气方刚的人来施行,她便需要险中求胜,若要求稳,她稳不过果纨高仪,更稳不过皇帝。
代祁泓沉默的看着她,她完全被她的话撼动了,从未有一个人敢这般跟她讲话,铁骨铮铮、正气凛然,如果她说的话句句发自肺腑,那么此人必是不世出的忠臣良将,而若她是为了让自己留下深刻印象而故意说出这番话来,那此人心机之深沉,便让人不寒而栗了。
想到这里,代祁泓忽然觉得身后涌出一阵寒气,坐上龙座这二十二年来,她几乎每日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有人觊觎她的龙椅,也养成了见到谁总要先揣摩一番的习惯,叶落怀的话让她震动,也让她害怕。
既然猜不出来,便不再猜:“你这番话,可是出自真心?”
“句句发自肺腑,出自真心,若有欺瞒,让罪臣不得好死!”听到老皇帝如此问,叶落怀便知,自己赌对了。
“你先起来吧,坐。”
“罪臣遵旨。”
“今日洛川给朕上了一道折子,你看看。”代祁泓把一个折子递给她,叶落怀接过,打开来,竟是说五皇女已到嫁娶之年,请皇上封五皇女为公主,并为之招仪宾的事情,叶落怀满心欢喜顿时消弭无形,她把奏折放到案上,再次跪下:“皇上,臣还是那句话,现下不宜加封五皇女,招仪宾更是——更是——”叶落怀忽然恍然大悟,她看向代祁泓:“皇上莫不是——”看代祁泓嘴角含笑,连忙磕头:“臣谢皇上。”
“朕加封朕的五儿,你倒是谢什么?”代祁泓看她喜怒形于色,便渐渐消除疑心,一个人是可以伪装,但瞬间的表情却是无法故意为之的。
“谢皇上苦心积虑为五皇女筹谋,谢皇上为我历朝江山,选了一个好君王!”
“朕可什么都没说。”
“是是,皇上什么都没说,都是臣胡思乱想的,臣先前不能体察皇上苦心,实在该死——”
“那你觉得,何人可做五儿的仪宾?”
叶落怀想了想:“楚誉?”
“呵呵呵…”想起洛川的话,代祁泓忍不住一阵好笑:“你倒是说说,她如何配得上我的五儿?”
“她是一块被掩饰了光华的璞玉,臣觉得,她日这块璞玉,必会大放光彩。”
“可是朕觉得她太过于谨慎,说难听些就是胆小怕事,朕如何指望她能为五儿奔走,替五儿承担那些沉重的东西?”
“臣——”叶落怀沉默,皇上如此说是没错,楚誉就是太过于胆小了,但是除了她,再没有谁能入得了她的眼,高满歌是个莽夫,还是二公主那边的人,根本不可靠,柳纤离算计的本事是有,但是缺了那一种杀伐决断的能力,翔麟更不成了,想是五皇女压根也看不上,而朝廷里那些不是自己人,就更不能托付了,如此一看,现下根本没有合适的人。
“要不然,皇上,先缓个几年?”叶落怀试探着说出,代祁泓忍不住又端出威仪,只是那般看着,就让叶落怀吓掉了半边胆:“皇上,臣实在想不出,五皇女是天底下少有的,寻常之人根本配不上,必要是才能出众、并且品行出众的人才行。”
“你把所有的人都排了一遍,想是压根就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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