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所有东西都扔了出去,满楼道的人都在看热闹,乔什恶狠狠道,“本来我还打算给你留面子,现在,立马滚”方媛轻蔑一笑,将衣服抱紧行李箱离开了,再也没回头,刚毅决绝。再后来方媛嫁给了一个没有任何感觉的男人,在上海定居下来,她没有要孩子,也不敢要孩子。
又是一段无疾而终的婚姻,因为她不愿意要孩子,两人最终协商离婚。一晃就是二十年,她故地重游,看着那棵成熟的银杏笑了,方媛看上去老了,也有了几根不显眼的白发,还是穿着漂亮的裙子,是当初和乔什一起时,乔什买的裙子。
她将绳子打了个结,脖子伸了进去,喉咙被绳子紧提着,脸憋成猪肝色,喘不上气,鼻息加重,她的双脚在空中乱踢,蹭掉了一块树皮。
她不再挣扎,死前不由的感谢绳子质量无比结实,至少她死了。这个银杏留下了她的所有记忆。
银杏树的树干那处掉了皮的地方,渗出诡异的红,就像是在流泪,不知是不是方媛的泪。
我看着方媛化为一抹残像,消失在我的面前,无力地坐在地上。
半晌捡起手机,手臂无力的晃了晃,看了看信号格,一阵叹息。
“书上说人死了之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陪在想陪伴的人身边,如果哪天我不见了,你就抬头看看天上,一定能看到我”清脆的声音在脑海中回放。
我一愣,往天上看去,不知什么时候,乌云已经散去,漫天闪烁明亮的星,其中有一颗最大最亮的,不知是不是运气好,还是有人佑我,我没有任何犹豫,踏着夜色,顺利的拐回了那座别墅。
看着夫妻俩焦虑的神情,“她已经走了,你们可以放心了,不过记住每天8月5日在银杏树钱替她烧纸祈福,可为子孙后代积福”。夫妻俩半信半疑的点头。
回到家我就把“”删除了,能看到别人的回忆这种设定太犯规了!仿佛身临其境般感受别人的喜怒爱恨,体会别人的痛苦无助,恨不得一死了之的感受,死前的绝望死时的压抑死后的无尽深渊,转嫁到你的身上,那种感受真的复杂难言。
下午又收到了一笔来历不明的汇款。我猜应该是那对夫妻俩的。
我理了理头发,站在医院门口,抬头看着医院上面巨大的横幅,阳光直射在玻璃窗上,七楼窗口一道人影若影若现。
☆、调情
晚上的时候,她们三个是一起回来的。龚雨怡走在最前面,陈燕殿后,吴依走在两人中间,好像保镖似得夹着她。我差不多下午一点的时候收到了陈燕的短信,说今晚上三个人会一块回来,让我不用特地去找吴依了,我松了口气。
龚雨怡打开门便看到一个黑影在窗前,吓了一跳,连忙打开灯,一时间屋子变得敞亮,而我也因为突如其来的灯光,微微眯了眼睛,她才看清我,拍着胸口道“甜甜姐是你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小偷”。我兴致不高,轻轻恩了一声,镜子里反射的人影,眼神里弥漫一股独特的忧郁。
“少女情怀总是诗啊”龚雨怡看我这幅摸样,,舒服的坐在空调下,叹道。
咱这叫气质好不好!现在流行的就是这个!
“少妇情怀总怀春才是真”陈燕点点头,又道“你瞧你甜甜姐的样子像不像我们刚才路过小广场看到的那只孤独坐在树下看着两金毛抱团的哈士奇”
陈燕一口气说完那句,呼吸依然匀畅,可见肺活量是极好的。
“噗”龚雨怡看着我落寞的背影笑出声,“有一点”
“嘘!别说话,我想静静”仰头45度角,望着天空中若有若无的星。一个下午我都坐在窗前,脑子里过了一遍以前的事,有些心力憔悴。我的这双手,连蚂蚁都没碾过却杀死了一个生命(好吧不管是不是生命,对我来说活着就是生命。)时至今日想起来愧疚不减更多了几分沉重。
那个女人明明可以杀死我!在我两手卡住她脖子之前,我分明清楚的感受到她扯着我衣领的力道泄了少许,才让我得以缓一口气,在关键时候反应过来掐着女人的脖子,也不知当时是不是被危险逼红了眼睛,我克制不了当时心里突然涌上来的阴暗情绪,在我内心在强烈作斗争的时候,我丝毫没有察觉到女人根本没有看着我,而是分神盯着那棵金黄的银杏树,脸上血泪汹涌不止,一瞬间我竟从她那双木然的眼睛里看到了鲜活的情感,那分明是一种终于解脱了的情绪。
我看着她消失在我的眼前,我重重的喘着气,一种无力感弥漫整个身体,乃至心间都在发颤。我一边一边告诉自己我不想杀死她的,但是剖心置腹扪心自问,那个女人再攻向我的瞬间我心里真的没有起一点杀意没有丁点儿心思吗?
我只能这么说,每个人都有反抗精神,尤其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我犹记着一句话,“当我们看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深情地回望着我们”,把它当成至上名言。
一个人单从外表看难分好坏。“他们”应该也是如此?
时至今日,我遇上的“他们”有好也有坏。看着路上可能会与我擦肩而过的“她们”,大多数看上去和旁人好像也没什么不同。身为一个作家,脑洞大开时也会想:会不会跟在你身边一起陪你走夜路的“她”,只是因为害怕你受伤,一直跟在你身后,默默保护你直至送你回家;会不会每晚在你洗澡的时候,坐在你蓬头上的“她”小心翼翼满脸通红的背过身去,一边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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