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焦虑。
不远处落着一个修长的身影,沉简从回来后就一直站在湖边,没有同任何人言语,独自一人,默不作声。
桩素远远地看着他,也不上去搭话,一时间,周围一片宁静着。
待房门又打开时,李九从房内走了出来。桩素慌忙从阑干上跳下,关心地问:“李管家,父亲他怎么样了?”
李九向来对任何人都和颜悦色,这次桩素问他,却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即走,也不作答。
“李管家,到底怎么样了?”桩素被他的态度弄地心下一惊,又慌忙追上去,问。
李九脸色略沉:“我原以为你来了会好些,没想到你跟那个女人一样,始终是个祸害!以后,你最好离谷主远点。”
李九的话说地毫无来由,桩素听地懵懵懂懂,一时间竟愣地不知如何言语。
“李管家,你今天似乎操劳过头,有些口不择言了。”轻轻柔柔的一句话,慕容诗不知何时也出了房门,纤手从背后温和地搭上桩素的肩膀,笑颜婉转地对李九道,“轻尘这次的伤虽深,但没累及筋骨,只是他身子虚,才会现在这样的昏迷不醒,你也放宽点心。”
李九闻言才面色稍缓,向慕容诗举了个礼,瞥了眼桩素,默不作声地走了。
“别太留意李九的话,素素。”慕容诗在桩素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有种痒痒的腻感。
桩素被她这么一挑弄不由面上一热,却又不便推开她,只能讷讷问:“慕容姑娘,父亲他怎么样了?”
慕容诗安慰道:“别看李九那神色,他纯是担心过度,轻尘是老毛病,今次的剑伤只是作了个引子,把以前积压的一些个病根都给勾了出来。伤口虽深,始终是皮外伤,安心疗养阵子就没事了。”
“老毛病……”桩素下意识地重复着,不由问,“总是听你们提,父亲的老毛病严重么?”
慕容诗一时却不答,凝视着桩素,神色忽而有些疏远,仿佛是在透过她看着其他的什么:“若说严重,也只是他始终放不开……”她一时失神,霍尔神色一收,问道:“听说,前阵子他开始吃药了?”
桩素点头:“是开始吃了。不过……不过似乎只是治那次落水染上的风寒的药。”
慕容诗轻轻抚了抚她的颊,微微一笑:“那好歹也是吃了。没想到,这个轻尘,居然会为了你而跳水救人。”
桩素不以为然:“分明就是他害我落水的……”
慕容诗咯咯一笑,很是娇媚:“至于起因我可管不着,只是那日外地回来一听燕北说起这事,倒是诧异不少。素素,别看你父亲平日里那副样子,他认准的事,还真没几个人能说得动的,这次出了事李九怪你头上,待他知道要靠你来管制轻尘了,那会定反过来讨好你。”
桩素被她的语调不由也逗地一乐:“慕容姑娘你就别取笑我?我能管得住父亲?”
慕容诗的纤手轻轻擦过她的眉,仿若青黛淡描,嘴角微微一抿:“如果连你也管不住,恐怕就没有别人再可以左右他了吧……素素,答应我,以后不论发生了什么事,你必要站在他的身边。”
轻柔的声音间,忽然多了一份莫名别样的坚定。
是桩素不懂的情愫。
但是,看着慕容诗的神色,她不由地点下了头。
“好了,你也累了,去休息吧。”慕容诗神色一柔,轻拍了拍她的肩。见桩素慢慢走远,她落在她背影上的视线隐约悠长。最终微微一叹:“或许等她懂了我话里的意思,就不会答应地这样轻易了。”
燕北恰从屋内走出,听她感慨,淡道:“知道以前事的人也就这么几个了,你不说我不说,只要李九不跟她提,轻尘自己是不会同他说的。”
慕容诗回眸瞥了他一眼,语气中淡淡腻味:“你难道忘了那时还有一人吗?”
“你是说……”燕北眉心一皱,“东西两房的事他已经多年不管,现在和一叶盟相处太平,难道还会来兴什么事?”
“所以才说你是莽夫一个。”慕容诗嗤笑,“你别忘了,他的确是不在,可是他的儿子在呀。”
“你是说……”
“行了,这事先收着点吧。”慕容诗打断他的话,散漫道,“就是可惜,我这么一个美人儿在他身边,他居然不知道看上一眼,想我从当初开始,也是等他等上了好几年呢。”她看着远处的芬芳,声色隐约有些飘无:“不过也难怪,那个女人,从第一眼见到,我就知道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比不过她的。只是没想到,她在轻尘的心里一住,居然就是近十年。”
燕北见她感慨,站在她的身边也不言语。半晌,才缓缓开口道:“人世就是这样,你等他,别人等你。”
慕容诗闻言神色一收,不由抬眼看去,从怀中取出一条发带,笑道:“今次出门别的没带,见这发带不错,你又素来喜欢青色,就带来送你。”
“送我?”燕北闻言,慌忙双手接过。
慕容诗见他神态,不觉莞尔笑道:“有些事我其实我都看在心里,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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