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孩子们里面,乍眼看去并不出众。但是她很淡然,是没有畏惧的淡然。几乎就一眼,他已知道自己找的人就是她。
锁不住青鸢,如今,他总能锁住一个桩素吧?轻尘浅然一笑,隐隐压下脑中泛起的昏感,有些目眩。没人知道他实则是个如此偏激的人。
如今,不论谁都没办法将桩素从他的身边带走。任何人。
桩素是他的,只是他的。但凡同青鸢有关的东西,他放过了一次,不想再放过第二次。他偏执,偏执到如今,伤地自己这样落魄。
但桩素同青鸢不同。轻尘想起桩素的那个轻抱,唇角不由微扬。的确是不同,青鸢可没有那份的温柔,如果是她,恐怕他早已被一脚揣开。桩素很温顺,那种宠辱不惊的气息,很适合当“宠物”。
“素素,你会成为又一个青鸢,一定……”轻尘没察觉到自己神色间的温存,轻轻的一声,恍若悠长的叹。
略感疲惫,他不由地闭上了眼,渐渐间,竟也睡去。
第二天被发觉居然露宿野外,轻尘自然又是被李九苦口婆心的一番念叨。无奈这回折腾地过于过分,让他本就微热的身子发上了高烧,引起伤口发炎,足足折腾了个把月。笙箫谷在李九的监督下断了一阵子的酒源,引地金若愚每每来时看向轻尘的神色竟有几分的同情。
桩素本就对轻尘不知疼惜自己的举措万分不满,这次借着铁了心的李九,也敢出了口恶气。
轻尘有人照顾,她自然无事不会去搀和,一来是怕李九,二来是每每见他,总是会想起那一日的暧昧,满面燥热。
但轻尘的态度却叫她更是心下没底。他每次见她总是会笑眯眯地招呼她过去,待她过去了,却又让她坐到一边,光看着她发呆。有时一呆一天,她若忍受不住,却是会被他一把抱去捏着脸一翻蹂躏,说什么“最近素素在南院学了后的确多了几分女人味”之类云云,往往这种时候流苏也会在,害得她好不窘迫。
但也多亏轻尘这般,那日的事也随着日子的过去,一点点地消散在平淡的日子里了。
桩素上南院同苏乔一道学习各色技艺,一面也有上燕北的北楼。沉简入银堂后的行踪本就几分飘渺无着,桩素唯有去北楼时才会见到他。就如苏乔所言,四地都有选人送往银堂,南院选的是苏乔,而沉简,竟然是以北楼的名义被送入的。
第八章 绵绵似水时(上)
桩素在一叶盟一呆,不由就是五年。这五年期间,轻尘依旧逼迫她学习唱戏,偏偏她对此道毫无兴趣,反是对填词谱曲格外天分。她每次填罢词都拿去同流苏商讨,起初流苏还能吹毛求疵,但到后来渐渐再也挑不出任何毛病。流苏将桩素的所有词曲都收入了一本册子,起名《素心集》,独自珍藏,始终不许桩素外泄。
轻尘见桩素的确无意于曲道,也没强求,只是常常让桩素上南院走动,让慕容诗找人传授她天下最为精妙的技艺。每到南院,总是有苏乔陪伴两人一同学习,倒也不沉闷。桩素乐得有这么一个年龄相仿的同伴,又是一道长大,感情甚好。
平日的课程苏乔甚喜偷懒,每每师傅一不留神,她便总有法子逃过他们的眼睛。若时候被发现,她娇媚的眸一旦含水涟涟,一副我见尤怜的样子,就叫人再也狠不下心来。
桩素日子过地平淡,倒也满足于她的性子,这几年间偶尔会有柳姨的来信,告诉她一切安好。第一次收到来信时她还很是诧异,但一想或许是轻尘恐她心有挂念暗中派人去了她老家,也就宽了心。
她最喜欢看的,还是燕北同慕容诗在一起时的样子。每每那时燕北这个冷漠的男人总是格外的娇憨,反倒是慕容诗举手投足间云淡风轻,只叫他一人在一边木讷听言。
桩素暗中同苏乔调侃,说燕北哪日若是娶了慕容诗,定是惧内的主。此话本是两人的闺中之言,谁知竟然叫慕容霜飞撞见。慕容霜飞借机笑眯眯的要挟,结果被苏乔一阵拳打脚踢,勒令他最好不要口不择言,不然叫南院各姐姐们再也不理睬他。慕容霜飞闻言,一面躲过苏乔的花拳绣腿,大呼一声“好男不跟女斗”,就摇着扇子自诩fēng_liú地走了。惹得苏乔和桩素两人在背后暗暗作呕。
桩素偶有上北楼,这时才会遇到沉简。
五年间她感到沉简一日日地愈发沉默,或许是在银堂的历练,那身气度同燕北越发的相似。桩素暗地里也曾有人听起别人提他,说他在银堂极是得到器重,凡是他出手处理的事没有一件未完成,而因为他鲜少同其他人往来,隐约间已有了个绰号叫——“寒面客”。
桩素每每听人提及沉简的事迹时都不免几分自豪,然而若是有艰巨任务,她又总是不免替他担惊受怕。一方面希望沉简拥有自己的事业,一方面又不喜欢他如此涉险,她也自知很是矛盾。
然而沉简依旧待她好。每每远处任务归来,总是会带回许多稀奇的小玩意,桩素将这些东西都收入了一个盒子中小心翼翼地藏好,收在柜子里。因为桩素常去南院,起初沉简也会上那找她,但渐渐的,每次他来总会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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