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和兄長們生死未譜,她怎能乖乖待在馬車裡坐以待斃!?
「我會想辦法還湯家一個清白。」
「還?你怎麼還?」花圓媛冷笑,「別忘了,你爹可以巴不得我爹倒台的其中一人!」
蘇謹華盯著她好一會兒,望著她眼中的堅毅,最後像是認命般歎口氣。
「進去後,一切得聽我的。」
花圓媛雖不甘願,卻還是點了頭。蘇謹華隨即命小廝去尋了一套乾淨的男裝讓她在馬車裡換上,半個時辰後她化作蘇謹華的侍從進到秦府。
「賢侄,是什麼風把你吹來啦?」
當他們來到大廳後不到一刻鐘,秦老爺便搓著手出現在他們面前。
花圓媛一見那張臉,便慶幸秦芳瑛不是遺傳自她老爹,要不生成這副貪官奸臣樣,論她多麼有才華也擔不上「才女」的稱號。
「正好經過附近,就想過來拜訪一下秦老爺。」蘇謹華話雖說得客氣,臉上的神情卻沒有半點熱絡。
「好、好、好……這幾日小女練了一曲琴,不如請她來奏給賢侄聽聽?」
相較起他,秦老爺倒是開心得很,轉身對身後的僕人說:「去把小姐叫來。」
花圓媛聞言淡淡瞥蘇謹華一眼,只見他從容地和秦老爺周旋,絲毫沒有意願要替她打聽湯家的樣子。見此花圓媛忍不住咬緊牙,她現在可沒閒功夫聽秦芳瑛彈琴啊!
她還沒來得及伸手掐蘇謹華一把,提醒他們這趟來秦府的用意,就見秦芳瑛身穿一襲翠綠對襟衫裙,興高采烈地抱著琴進到大廳。
「蘇公子!」
花圓媛深怕被她給認出來,趕緊垂下頭。
「芳瑛,不許沒規矩。」秦老爺沉聲斥道。
秦芳瑛眼底彷彿只有蘇謹華,聽到自家親爹的低斥才微微歛起笑,規矩地向蘇謹華福了福身。
花圓媛眼角餘光看著他的反應,只見蘇謹華只是點點頭,正要開口就被秦芳瑛打斷話。
「芳瑛方才在院子裡練琴,聽到您來了,便急忙趕來。正好近幾日有首曲子練得較勤,讓芳瑛為蘇公子奏一曲可好?」
花圓媛非常想跳出來把這急於獻殷勤的才女一腳踢飛,不過身在對方家地盤,她只得低著頭,等蘇謹華的回應。
她在心底暗罵,若他真讓秦芳瑛奏曲,她絕對和他沒完!
感受身後有道灼熱的視線,蘇謹華唇角微勾,看在秦芳瑛眼底,便認為他是默許了。
見她喜孜孜地開始架琴,花圓媛氣得都想掀了整座秦府。她現在巴不得掐著蘇謹華的脖子,他可是蘇尚書的兒子啊!難道她是鬼上身了,居然還傻傻地相信他!
就當秦芳瑛的纖指搭上琴弦的那剎,蘇謹華忽地一個上前,抓住她的右手。
被她突然的舉動嚇得一怔,秦芳瑛的臉立刻紅透,道:「蘇、蘇公子……男女授……授受不親。」
秦老爺也被他嚇了一跳,不解地望著蘇謹華。
「秦老爺,可否告訴蘇某,『將令』在何處?」
花圓媛聞言心頭一沉,將令不是應該在身為將軍的湯承勝那裡嗎?
蘇謹華看似雲淡風輕的問話,飄進秦老爺耳裡,駭得他臉色瞬間刷白。
「你、你在說什麼!?」
他的反應好似在蘇謹華的預料之內,只見他手掌縮緊,原本被他擒得滿臉羞紅的秦芳瑛立刻變臉,「啊──」
「秦老爺若不說實話,你這寶貝女兒這多采多藝的右手,今日可能就要廢了。」
看秦芳瑛扭曲的俏臉,在花圓媛印象中蘇謹華並不會武功,但依男子的力道扭斷那柔若無骨的女子手腕,也不是件難事。
「爹!救我!」
秦老爺見女兒的手在蘇謹華的掌下漸漸變形,便知他不是在開玩笑,急忙道:「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將令』都是將軍在保管,如今湯將軍入獄,令牌就該在……」
「我的部下告訴我,湯將軍被擒時,身上並未搜到將令!聖上今早下令抓人,令牌卻不在湯將軍身上,你倒說說令牌會在何處?」
「這、這我哪知道!」秦老爺揚聲道:「老夫只是一介文官,怎麼會懂這些?」
蘇謹華面色清冷,可當秦老爺每講一句,他的手便多施一分力,立刻疼得秦芳瑛眼角湧出斗大的淚珠,嚎啕得一點形象也無。
花圓媛聽著他們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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