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那大汉听闻苏小含的话,一时忍不住,便豪爽地笑了出来,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刚刚的火气就那么下去了的。
“兄台莫生气。全是在下管教不严,多有得罪,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望原谅在下小弟的无礼之举。在下代小弟向你赔个不是了。”
瘦个子的拳头差点就忍不住往苏小含的脸上招呼了的,却被温和而突然冒出来的话语停住了手,下意识地往声音来源看过去,才正视了背着那欠扁小子的男子,一身的儒雅气息,给人温吞却不呆板的俊秀,虽背的稍显狼狈,却依旧不是个被他人忽视的存在角色,怎么刚才自己就把此人给忽略了呢?百思不得其解,更是恼怒地说,“既知管教不严,又怎么不好好管教?我还以为是谁家的孩子,那般没有教养。”
苏小含闻言,懒懒的神态有丝丝的变动,但是看到俞可游一脸丝毫不受影响的表情,又把情绪压了下去,就且看看这呆子怎么应付。
旁边的大汉也止不住惊讶,这人,自己倒真的没怎么注意,看了看苏小含,难道是他的语言太过于引人注目,才会把那温润的男子忽略了?
“那是在下的错,”俞可游轻拍了拍,苏小含暗自在自己胳膊上用力地掐着的五指,依旧神色不变地顿了顿,一脸的平和,“在下知道兄台的教养过人,那便不再与小弟计较了吧。”
瘦个子被俞可游的话语咽了一下,愤怒地甩了甩手,抡手就想往苏小含的脸上招呼,却是瞬间的事情,那挥动的手已经被那也准备看好戏的大汉捏住,暗地里使劲,看着那瘦个子慢慢变得扭曲的脸,暗爽,却一脸威武地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哼,”瘦个子使劲地把自己的手往外拉,却纹丝不动,待使劲全力之时,那大汉却猛地一松手,倒是把旁边看热闹的人撞得七荤八素,摔在地上,狼狈至极,摔坐在地,却骂骂咧咧地起身,凶狠地瞪了自己撞到的无辜人,更是刮了大汉一记狠狠的眼光,许是知道惹到了不该惹到的人,就只能一脸受尽了气的脸色往拥挤的人群离去了。
“哼,待会有你好受的。”苏小含嘀咕着,虽然小声,却依旧尽入了俞可游的耳中。
“苏兄弟?”无人回应。
继续,“苏兄弟?”还是无人回应。
“唉,”轻叹了一声,以轻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声音小小唤了声,“含儿?”
“嗯?”终于有了回应。
俞可游终于还是投降,乖乖地唤着被那姑娘逼着唤的名儿。
“含儿,你又做了什么?”俞可游以可怜的眼神看着远去的瘦个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还真很倒霉。这几天相处以来,俞可游发现了苏小含唯一一个算是优点,又并非优点的一个长处,那就是身上带满了各类的药物,又极其喜爱配置古灵精怪又令人毛骨悚然的药,那拿那经她手,自己屋外的唯一的蔷薇花,一瞬间便变成了腐烂的枯叶,自己养的小白狐,被tuō_guāng了毛,美曰,帮它处理掉那丑的要命的毛,害得小白狐一看到她出现,就立即没了踪影,此举数不胜数,才几天的光景,自己身边的东西,死的死,逃的逃,使本来已经够冷清的小屋越发的冷清寂静了的。
“没呀,就给他弄了点痒痒粉,一个时辰后便发作,开始只是觉得痒,慢慢地就拼命地挠挠,挠得血流却依旧无法停止,直至十二个时辰后就会自动停止痒。”苏小含小小声地挨着俞可游的耳朵说,语气里带着无法忽略的得意,“放心,死不了人的。”
死不了人?那也差不多了,那可是十二个时辰,唉,俞可游除了为那人感到可怜,却也为苏小含在自己耳边的暖暖气息觉得痒痒的,照理来说,自己不该是不喜女子近身的吗?怎么才几天就一再的破例,而且,竟然还真的背着她看热闹,难道因为她跳脱的性子,倒真的把她看成了不懂事的小男孩了?
“怎么?觉得本姑娘狠心?”苏小含毫无顾忌地趴在俞可游的背上,也不管那人因着自己的动作早就僵硬了身子的举动,狠狠地戳着他的脸,略带着威胁地在他耳边小声嘀咕。
“没。”迟疑了一秒。
“真的没?”带着敢肯定,你就死定了的语气。
“没有。”非常的坚决。
“哈哈,你们还真的很有趣!”刚才那大汉在旁边看尽好戏,觉得这两人虽均是男子,却亲密无间的感觉,也不令人觉得恶心,看着他们你我来回的表情变化,即使没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也大概能感觉到那背上的男子一直在使劲地蹂躏着那温雅的男子。
两人同时扭头看着那爽朗地笑着的大汉,又互相对视了一下,极其有默契地,俞可游轻轻放下了苏小含。
苏小含拍了拍衣裳,笑笑,清秀的眉间,忽然有了一种媚人心魂的感觉,让大汉惊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子,倒是长得一脸的粉香的女子般。
“不知这位大哥该如何称呼?”苏小含突然觉得这人倒是很顺眼,便不再找茬了的。
“哈哈哈,好一个大哥,小兄弟叫我石云便是了的。”
苏小含挑高眉,倒是十分有礼地回了一句,“石大哥,你不介意我这般称呼吧?你唤我小含就是了的。”
“噗嗤”,俞可游没忍住,终究还是笑了的,惹来的是苏小含瞪得狠狠的的白眼以及石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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