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哥哥要去她可以理解,毕竟村里地方还是太小了,好男儿志在四方,以父母之识,定会放他们远去游历,可是,自己……一来她并无何长才,二来她也没有什么野心抱负,为何让她同去呢?
不由好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当时毕业一个人闯荡的时候也没胆怯过,怎么到了这里,过了两年的闲散生活,反而变得有些不想出门了。难道自己的性子真磨平了么,还是真的以为自己只有十四岁?
可是,不怪她会疑心啊,这事里的确透着古怪。突然出现的舅舅,然后出现好象就是为了带走他们兄妹,难道父母有什么难言之隐么?或者是自己想多了,父母让自己同去只是为了找个好人家呢。
尚雪见小竹半天没有回话,不由有些踟躇,“小竹,怎么了,你不想去么,你是不是怪我前两天……我已经被父亲和哥哥训过了,你一定不会计较的对不对?”
“表姐,我是想两个哥哥肯定会高兴去的,至于我,我要问问爹娘的意思”小竹说完看到尚雪的脸又晴了,想着果然是孩子心性。
“姑姑一定会同意的,小竹,我们可以出去看岳山,逛子悠湖,赏归城牡丹,还可以品青州的兰茶。我总是听他们说起,却从来没见过,那一定是非常美的吧”
看着尚雪一脸的期待,小竹却想起了那个曾陪自己爬黄山,游西湖的人,当时太年轻,以为没有他还会有别人陪自己一起,可是错过以后才知道,那种心情是不会再有的。
“其实美的不是风景,是你看风景的心情,或者是陪你看风景的人罢了。而我,只希望陪在父母身边就好了。”
不自觉的说出以后,发现两个人楞楞的看着自己,不由觉得自己有点装深沉,便拉着尚雪继续走,察觉尚阳没有跟上来,还在原地,盯着自己不知道想什么。
第六章
到了授课的房间,果然见他们都热闹的围成一圈,投壶是极为盛行的游戏,不过这里的倒和她以前听过的玩法不一样。
并不是每人前方放一个壶比赛准头,而是四个人坐在四个不同的方位,围坐在一个壶旁,每个人手边都有绑着不同颜色布料的木杆,以最后壶里颜色最多木杆胜出。
想出这个新方法的人看来是非常了解博弈论的。看着尚雪兴奋的表情,小竹心念一动,莫非想出这个方法的是二哥?
还没等小竹问,一边的尚雪已经开始给她解说了。
刚才大家在争论“立国根本为何”,二哥认为要广施仁义,有几个认为要加强中央集权,还有几个认为要联合势力,正争执不下,外公过来,让他们选出代表,然后让他们四个围坐,找了个较大的壶,一人数了二十根木杆叫他们绑上不同颜色进行比试。
原来是外公!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围坐在二哥旁边的应该是这批学生中的佼佼者,左手边的是姐夫的小弟弟,隔壁张家村村长的小儿子,今年只有十三岁。
长的虽然也是虎头虎脑,浓眉大眼,却是他们家唯一一个喜文不喜武的,天资聪慧,一向和二哥走的很近,也去过家里几次一起温书。
二哥右手边的是县太爷的公子,也是这批学生里年纪最长的了。
以前师从省城的一位儒生,一年前慕名请外公去他府上,被外公婉拒后在她家隔壁李婶家租了间屋子,在私塾和其他学生一起学习。
他见识较多,一心仕途,学识是不差的,听说他家在京都有当官的亲戚要保举他当差他没去,不知为何到这里和其他人一起又念起了私塾。
二哥对面的是本村首富李员外的五公子,听说是不得宠的,李家的老宅在李村,但是家产究竟多少,谁也不清楚。
李家其他几个公子早年都是请了先生在家学习,满十六岁就到省城建了宅子,管着铺子,或者在县城管几个村子的租子,早已妻妾成群。
只有这个五公子,家里对他不管不问,除了二哥,恐怕他是学生里面学习时间最长的了,从九岁就来学习,至今又过了九年。
偏生他长的极为秀气,有些男生女相,凤眼斜长,眉挑入鬓,五官无不精致。而李员外圆脸隆鼻,两人无相象处,有人就在背后怀疑五公子不是他亲生的,所以备受冷落。
看了一会,四人还是围坐不动。
小竹有些明白外公的心意,却不知四人为何迟迟不动。
按说她来前四个人已经坐一会了,那么应该都知道,不光是自己要投的多,而且要使别人投的少才赢,那么一边要防止别人打偏自己的木杆,一边还要干扰别人的投掷,这种情况下肯定是要联合才有把握,这几个人里,张家的小叔子和二哥最亲厚,彼此默契也好,至于剩下两人,如果不想输就会联手,等到把另一方斗倒再在彼此间进行比较。
不管怎么看都觉得是二哥赢面大一些,毕竟他们二人联手,不存在打败对方后的比较问题,张念一定会全力负责干扰工作,让二哥赢,最不济也可以和对方两人打个平手。
周围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小竹看到里面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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