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能,她只能看到表面的东西。就像是一架航拍摄像机,它可以从高处俯瞰地面,可以透过打开的窗户偷窥室内的景象,却无法穿透厚厚的墙壁和土层。否则,神识有了穿透的能力,修士用神识探查时,自然也能透过人们穿在身上的衣服。那该是件多么令人难堪的事情啊!
可就算是如此,贸然用神识打探别人也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若是无意倒也罢了,若是有意,那就相当于挑衅了。除非是在战斗或者探索中,否则,没有哪个修士会随意放出神识,四下打探。
但为了防止别人打扰,修士在修炼或者是休息时,还是会习惯地在周围布置上阵法,以防他人打扰。
子衿在君玉身边“服侍”了整整两天。心中的惊异不止没有半点消退,反而越来越多。这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小姑娘!
在她的印象中,凡是身有残障之人,大多脾气古怪,不好伺候。但君玉却是个很好说话的主子,她很喜欢笑,从来也不曾因为身体的缺陷而自怨自艾,也不会乱发脾气。
在她面前,你绝对不会把她当成一个孩子。她的身边,总是萦绕着一种气势。那是一种平和、宁静、自信的气质。仿佛没什么变故能让她绝望无措,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愤怒怨恨。在她身边,你是放松而舒适的,会不自觉的忘记,她是多么聪明,多么会洞察人心。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一切明明不正常,可你就是觉得,这个小姑娘就该是这样的。她就应该与众不同,她就应该如此卓越。
就像她家主上大人总是让人不由自主的仰望和臣服,这个小姑娘,同样也让人发自内心的信服和赞赏。
二月初十。
才刚过了卯时,君玉便喊了“朝颜”,向着朝阳堂驶去。
天色刚刚放亮,早晨的薄雾还未散尽。子衿推着轮椅,心中想着这两天听到的消息,欲言又止。
君玉笑了笑道:“朝颜,有话就问吧!”
子衿道:“小姐,我昨日听说,大夫人已经查到了谋害楚凤仪的凶手。昨天,大管家楚华带人将此人抓了个正着。”
君玉并未表现出意外之色,仿佛早有所料道:“凶手想必是府外的人吧?”
子衿笑了笑,略带讽刺道:“可不正是。那人又掳了一个孩子,正在行凶的时候,被大管家抓住了。人赃俱获,证据确凿。”
君玉的手指敲了敲轮椅的扶手,道:“你家主子还在楚府吗?”
子衿愤愤道:“主子昨日就离开了。”
君玉沉吟道:“看来,猎鹰已经离开,兔子也该出洞了!”
子衿不明所以,君玉伸出手,将落在身上的一片嫩叶摘下来,轻轻摩挲着毛茸茸的叶面,笑意深了深,解释道:“子衿,我们也该行动了!”
此时,轮椅恰好经过安静的柞木林子。有晓风拂过,送来一阵草木的清香。
卯时过半,君玉的轮椅到了朝阳堂。她进了梅园,却没有进屋子,而是把轮椅停在了梅园的梅树边上。
没多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君玉见了来人,笑了笑:“楚华庭,我有话和你说。”
楚华庭停下步子,眼睛一瞪,迟疑了一下,还是走到君玉身边,问:“你要说什么?”
君玉却没有开口,而是将一张小纸条递了过去。
楚华庭接过来,展开一看,脸上顿时五彩斑斓。”他一摊手,纸条被火焰焚毁,咬牙切齿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君玉淡淡的笑了笑,温言细语道:“这就是我的秘密了。你会去的,是不是?”
楚华庭沉着脸道:“你说话算话,我不会亏待你!”
君玉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进了屋子,没过多会儿,楚薇就来了学堂。她看了看底下的孩子,目光落到楚华庭身上,皱了皱眉:“炼气期五层了,修炼快是好事,但也要注意稳固根基!”
楚华庭一向怕这个楚薇夫子,纵然心中不高兴,面上还是唯唯诺诺道:“弟子谨记。”
“你若真能谨记最好!”楚薇也不多言,简单告诉底下的孩子,杀害楚凤仪的凶手抓到了,以后不必担心。然后,就开始督促孩子们修炼。
楚薇虽然只是筑基期的修为,却比金丹期的楚风竹严厉得多。就连楚华庭,也不敢对她无礼。
楚家以单字名为贵,双字的多是庶枝。虽说在修真界里,资质高低远比嫡庶之分重要,但世家里还是很讲究这个。楚华庭虽然很得他那位元婴期长辈的宠爱,可说到底,他还不是嫡子。也许,这就是他明明是双灵根的资质,还留在族学里修行的原因。这世家里的庶子女,长辈可以宠爱,但一涉及到栽培的问题上,就不得不慎之又慎了。
君玉心想,也许,这个楚薇夫子的出身不一般。
不管坐得住还是坐不住,在楚薇的眼皮子底下,学生们都得摆出一副认真修炼的模样来。
楚容容这两日因为顿悟的事情大出了一阵风头,她对君玉笑了笑,也自行开始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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