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姐你俞姐的孩子们九点钟都已经按时就寝上床睡觉了这是你俞姐的丈夫从小就给他们训练规定的雷打不动的军事化作息时间再说那个人从来就没有关心别人的习惯他这辈子没文化斗大的字不识一升在官场上从来就没有任过正职但他也不生气时刻服从党的安排他最近倒是特别喜欢别人送给他的那只百灵鸟那是他的患难战友从山西他们共同的老家带回来的他常常对着那只百灵鸟发呆他已经五十六岁了不再对女人感兴趣了我们已经分居三四年了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得到过他作为正常男人应该给我的那种我需要的有滋有味的东西即使在他青壮年的时候他也没有认真研究过我的精神需求我对他早就没有奢望了他在男女方面什么都不懂我吃够苦头了我敢肯定他现在早已经关死他的卧室门仰面躺在床上蒙着被子打着呼噜鼾声如雷震天动地了。俞姐说罢又笑了,这次笑声是从嘴里发出来的,并且露出了那口细瓷白牙,但面部表情不很丰富,笑得虽然生动但却有些勉强,他认定那笑中深藏着人生的诸多无奈与失望;甚至释放着一种隐隐约约的悲惨信息。最后俞姐说好吧今天晚上咱们的文章就修改到这儿吧你要是真不愿意在这儿陪我咱们只好走人了。于是俞姐将手中的织物活计停下来作一细致折叠拉开办公桌抽屉塞了进去又随手关上。她站起身来,在明亮而刺目的白炽灯下略有恨意地盯了他两眼,那两眼十分特别像尖刀像绳索……片刻,俞姐反常地向前跨两步站在离门口不远的电灯拉线开关处一手拉了线一手向他示意说你先出门我来关灯!本不该俞姐做出此举的而她却先他而做了,这便意味着此间有玄机。他转身向门口刚刚走了两步,咔啪电灯被俞姐拉灭了,在浓稠如汁的黑暗中俞姐胆大包天一种突发的掠夺占有欲充昏了她的头脑她借助浓夜的掩护张开双臂猛地向他扑了过去。俞姐喘着粗气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膨胀起来放s着一种令他十分陌生的气息并且那种气息在几秒钟内就妖雾一般将他彻底笼罩并缠裹起来,他在俞姐迅雷不及掩耳的强力进攻中一下子就变成了她的俘虏刀折枪断失去了任何的防御抵抗能力只是无意识地顺从着她的意志和行为。也许仍是在那几秒钟内——他的时间概念已经不可能准确——勇敢无畏的俞姐就十分坚决刻不容缓地将她那充满女性气味的面部向他的面部靠拢去,而那作为前哨的花骨朵嘴唇十分准确而顽强地占据了他的嘴唇,随后他就感觉到有一个甜蜜而苦涩、柔软而坚挺的舌尖顶开了他的嘴唇撬开了他的牙齿探进了他的口中捕捉了他的舌头,通过两枚相互纠缠相互撞击相互点拨相互嬉戏的舌头,他们无以抗拒地开始了那种无以言表的男人与女人之间异常清晰而又浑浊的爱欲的交流。他虽然已经是娶妻生子的过来人;但这种感觉更准确地来说应该称之为感受他却从未经历过,它蕴含丰富多彩且透释着极大的神秘,是那种逆向的非正常的超刺激的神秘,在他后来的情感经历中再也没有出现过那种感觉和感受。再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不必要写下去了,再硬写下去的话就要遭到谴责或者被指控为黄色描述。但那晚的事情他们做成功了,他非常清晰地记得他和俞姐是站立着完成那件事情的,那个完成的过程很艰辛很反常虽然不能让男和女得心应手但却能在特定条件下给男和女在精神上构成强刺激使具体的环节影像般沁脑入髓让人永世记忆。
偷摘来的桃子或者西瓜的滋味总是甜蜜而诱人的;其味道不在于桃子和西瓜本身含糖量的高与低和维生素含量的多与寡,而在于“偷摘”本身的性质已经富含了诱惑力。后来他们就像攀树爬沟的孩子那样多次寻找机会重复那种他们很喜欢的事情,不过已经不是在###办公室,而多是在俞姐任职的西城区妇幼保健院理疗室,偶尔也在别的能行事的地方,原因很简单——###工作结束了。再后来他们就无法再去重复那种事情了,原因较复杂——不是来自于俞姐的家庭压力。她的二等功臣丈夫,那个永远只能任副职的矮壮老干部从他和俞姐结合伊始直至后来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十七八年他从来没有走进过俞姐的心房,于是也就不太关心和过问俞姐的细碎事情,这当然也得力于俞姐作为人生一场剧的演员有着恰到好处的演出技巧和舞台经验。也不是来自于他自己家庭的压力。他的妻虽然相貌平常无外在的动人之处,但她绝对是一个两耳不闻家外事心中只有小儿郎的那种默默地为活着而活着的人;只从生了他们的那个可爱的小男孩,她的全部精力就一下子集中了起来,除了应付一下她那份每月必发工资的工作,其他一切事情好像与她的关系都不太大,而他在她的心目中也是无足轻重的。没办法,天底下就有这样的女人,而且有着不同质量的许许多多的这样的女人。更不是来自于俞姐单位的压力。俞姐在妇幼保健院的为人是很好的,俞姐的医术也是高明的,俞姐虽然文化层次不高但她以自己的美貌和为人及医术三位一体地征服了自己单位的领导和群众,基本上无人谈及俞姐在生活和工作方面有何不足之处,她几乎没有对立面,为此她年年都被评选为妇幼保健院和整个妇幼保健系统的先进个人,世界上本就有这样聪颖而随和的优质女人,除了上苍不公不负责任地将她投放进一个无法和美缺乏人间温暖的家庭让她失去东方女人一生中最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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