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论文根本不是研究所家!但她已经心灰意冷到懒得解释了。殷婕直直的望着他说:“我只想从你身上获得一样东西:你的心。可惜我错了,你、根、本、没、有、心!”
善谋的她为何还能拥有如此澄澈的眼神?所胤撇过头不再让她表面的无辜欺骗,他已经被骗过一次了。
他撇头的动作让她心碎,殷婕转身,挺起胸膛往门外走去。
而一直站在他们身边的白发男士,自以为幽默地说:“哈!原来她要你的全部哪!女人,真不能宠,一宠就贪得无厌了!”
他的话响起一片回应,嗤笑声、告诫声,交响出一道道尖锐的利箭,毫不留情地s向殷婕!
殷婕踩着坚定的脚步走出门外,不理会震耳欲聋的嘲笑,夜风袭来才发现——
泪,早已漫满脸腮……
娜坦的机票是明灯,指引了无依的殷婕一条退路。
在饭店换回自己的衣服之后,她叫车直奔机场,幸亏时间还来得及。
这个地方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来自四周窥伺的眼神让殷婕不安,所胤不在身边,人们为什么还会注意她呢?
直到确定机位时,她清楚的在航空公司小姐眼中看到鄙夷,终于忍不住问:“你认识我吗?”怎么她才跟所胤闹翻而已,就像得罪了整个澳洲的人!
小姐哼了声,丢过来一份晚报。
全世界最富有的华人商领另结新欢
所胤偕情妇返国
偌大的头版标题炸得殷婕脸色惨白!她颤抖的摊开报纸,上头还有他在机场时护着她出关的照片。内容虽然都是臆测居多,但有一点说对了——所胤习惯将情妇安排在那间饭店的那个房间!
为什么这么狠?
殷婕踉跄一下,险险昏厥。
航警过来询问:“小姐,你身体不舒服吗?”
她轻轻摇头,“谢谢,我只需要休息一下就好了。”如果不能自己走上飞机就不能通关,她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任人讥笑!
如果在宴会里,他的话已经残忍地将她千刀万割过了,那么现在无疑是迫她魂飞魄散!
她以为离开宴会就没事了、她以为能够慢慢舔噬他带来的伤害、她以为他的报复已经够多了,没想到他竟狠绝到让她连尊严都荡然无存!
她只想离开这里远远的,回到父母的羽翼下,拾起支离破碎的心慢慢缝好。忘了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忘了他。
她怎能逃得了呢?
殷婕没有想到他们的绯闻会形成这么大的影响,这则八卦新闻正如火如荼地延烧到全世界,几乎每份华文报纸都以显著的标题、耸动的评论,来描述她的拜金重利。
这年头崇好腥膻的新闻,在由狗仔队主导的言论里,她完全被形容成举权附贵的拜金女!
殷云柔望着楼上,忧心忡忡的问:“婕还好吗?”她一直把婕当成自己女儿看待,没想到居然有人会这样伤害她!
乐乐乐叹了一声,“怎么好得起来?只是她不愿意让我们担心,在强颜欢笑罢了。”
邵烨望着好友兼妻舅,“我还能帮什么忙?”
他已经运用关系,要所有刊登这则绯闻的报章杂志都下架,相信也没有媒体会再继续穷追猛打。但伤害已经造成,全台湾几乎有一半以上的人看过这条八卦报道,这对一个女孩子的打击会有多大?
殷浩脸色凝重的说:“婕今天早上的口试砸了,我正在想要不要帮她争取?”
“不必了。”殷婕从楼上走下来,定定的望着疼爱她的长辈们,“我不希望口试委员们是因为受到压力,而更改决定让我过关。走后门不是你们的风格,我不愿意这项坚持为了我而破例。”
“我们也没要你什么都往肚子里吞呀!”殷云柔走过去,拉起她的手说:“受了什么委屈都跟姑姑说,别咬牙苦撑,嗯?”
殷婕眼眶一热,还是忍着没让泪水滴落。她环顾眼前四双慈爱的眼神说:“爸、妈,姑丈、姑姑,我没事,真的!”
“怎么会没事呢?明明论文都过了,却因为这些不实的报道让口试委员刁难,还因而拿不到学位,怎么会不难过、不遗憾?我替你感到委屈哪!”乐乐乐生气的说:“那群该死的八股老头子!你的论文明明是顶尖的,偏偏要j蛋里挑骨头!”
“妈,你别这样,是我自己不好,不能怪教授他们。”
“你哪里不好了?谈恋爱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要认真有什么不对,全都是所家那个该死的所胤不对,关你什么事?你已经背了黑锅、赔上名誉了还要怎样?
再说,拿学位凭的是实力,他们凭什么说你品行不端就拒绝给你学位?什么论述浅显、辩证失详?故意挑无法查证的疑点来攻击,真是过分!“
“乐乐——”殷浩制止妻子的谩责,“事情都发生了,现在再说这些都已经太迟了。”
乐乐乐的性子急,一字一句都刺进殷婕的心里,殷云柔瞥一眼僵着笑的侄女,说:“是啊,眼前最重要的是,想想怎么收尾对婕比较好。”
殷浩直视进女儿眼里,“从小到大你都没让我c过心,我相信你一直知道自己要什么。现在爸爸只问你:真的认为学位不重要?只要你要,说什么我们都会替你争个公道,这不是走后门,只是理清是非曲折!”
殷婕看着父亲鬓边的几丝银发:这发是让她催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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