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后是一个声音温软说话得体却掩不住激动的女士,她说:“谢谢你,你站在那里不要动,我马上过去,麻烦你照顾好他。他有很严重的自闭症,一向很少乱跑,我常带他来这里玩,这次累了,就放他在休息室里睡觉,通常都是两个小时,我不敢打扰,但这次我到了时间进去居然发现床是凉的,人找就不见了,我都吓死了……”
她一直没有挂电话,好像挂了电话我就会不见一样,一路急急的走一路哭泣的说。我一直等到她来。的确是一位看上去很温柔的妈妈,我看的见她眼中的自责,我原本气愤她将小男孩弄丢这件事情也好了不少。
她走过去搂住小男孩,宋明轩对她一笑,小男孩也扭过头对她一笑。
她惊的呆住。
对着宋明轩激动的感谢,哭泣着问:“你是心理医生吗?小涂他一直都不会笑,我看过很多医生,都不行,你是医生吗?”
宋明轩笑笑说:“不是。但是我知道一位很好的医生。他姓吴,年纪已经很大了,以前是xx孤儿院的主治医师,我已经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如果你还能找到他的话,他应该可以帮到小涂。”
何女士不住的点头:“谢谢,谢谢。”
我看着她说:“还是快点给孩子包扎手指吧。”虽然不流血了,但是样子看起来很吓人。
她点点头,抱着孩子急匆匆的走了。
很远,宋明轩还在对着小男孩笑,直到看不见。
我揉揉眼圈,指着他同样惨不忍睹的手指说:“你也需要包扎一下吧。”
他看了看说:“不用,等会买个创可贴就行了。你不用哭。”
我脸一红说:“那怎么行……”
“……”
“……”
俩个人一边争论一边往回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也很缺乏想象力,好累啊……
、19
采景的事情并不难做,但是我能画下来的却越来越少,更不要说做到像清明上河图那样的繁复唯美精致,我画出来的东西,内行人一看就知道何处在模糊焦点。我看着手里的一沓草稿,无限忧伤。
下周和下下周我请了所有必修课的假,也就是这个周六上完课之后,基本会连续半个月待在画室里,真正的艰难时刻才即将要到来。
周六下午我准时来到画室,宋明轩和老头子都在。画室也被重新整理了一遍,清理的空荡荡的,只在两面的长墙上各固定一个五米长半米宽的画板,已经压上了上好的宣纸。感觉上很像画壁画。
看一切布置好,老头子说:“你们专心画吧,画坏了也没关系,纸多的是,多画几次,一定要画到最好。”
我一听这话,脑门上的筋就直抽,这么大一副巨作,一不小心画坏了,你多画几次试试?保准你画到眼花想剁手。我眼皮跳了几跳,直觉这话实在太不吉利,于是硬是找话想要搬回来一局:“第一感觉画出来的才是最好的,我们一定马到成功,对吧,宋老师?”
宋明轩看了我一眼,说:“希望吧。”一点希望也没多给。老头子出去之后,我对着两面墙壁,又开始惆怅。
虽然我觉得自己的画稿很垃圾,但还是带来了,忍不住把宋明轩带来的画稿拿过来的作对比,这一对比我更加惆怅了。他的画稿上我只能看到很多的轮廓勾勒和布局,但他的画稿却比我多了不止三倍。这样的画稿我根本看不懂,一想起这个庞大的构建,我就觉得脑子里塞的都是浆糊。
我把画稿排开放在画室的地板上。我的画稿上密密麻麻的,建筑人群都像商品一样摆着琳琅满目,布局也并不是按现实来,基本上想起来什么就穿□去。但是他的画稿上除了线条跟轮廓就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了,我不禁忧伤:“这个该怎么画啊?”
他将自己的那些画稿重新排列了一遍,然后对我说:“我来画底稿,每画完一张,你把这些画稿从左到右递给我就可以,然后站在一边负责画笔和工具。”
我张口愣在那里,这么说根本不需要我动笔?我什么都不用做,只负责打杂就行了?那之前采景什么的不都白费了?
他说:“底稿不适合两个人一起画,需要工笔的部分我会留出来,你补上去,还有后期上色的部分,需要你来完成。”
我点点头:“那现在开始吧?”
他说:“开始,我们只有半个月的时间。”顿了顿说:“最多只能毁掉一幅。”我心虚的点点头,祈祷最好一幅都不要毁掉……
这次虽然画的是写实油画,但也就是色彩上按油画上色,但笔法上仍然要求国画的细腻。所以这次选用的画纸并不是油画布而是生宣纸。自然选用的铅笔也比平时素描的铅笔更细更轻。油画的颜色原料不同于其它颜料,很有质感却不容易画在普通的纸上。所以这幅画最终的上色一定比真正的油画轻薄上许多,或许只是带出点油画的质感效果。我突然觉得这次中西结合的点子并不是创新,而是纯粹的——乱,搞。
按照他的意思,整个画底稿的过程中,我基本没什么事做,把画稿递给他以后,只要时时注意不同地方用的不同型号的画笔就可以了。所以我悠闲的站在旁边看美男。
他坐在高架凳上,腿笔直修长,一只脚还能触到地面。上身笔挺,捏着画笔的手薄而修长,食指上还能看见公园那天留下的疤痕,那天到底还是没去包扎,只是买了个创可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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