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漠南狡黠的笑了下,“知道我为什么愿意跟你比试吗?”
“难道不是不甘心在我之下?”她当真有些好奇了。
“哼,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我是想给你一次机会离开,可是你竟然没有要求,这样,又怎么能证明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捕到你呢?”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虚着眼睛看他,越听越糊涂。
“你也曾是剑血的人,我就不卖关子了,剑血对于叛徒,绝对没有条件可讲,必死无疑,我这么兴师动众的过来找你,很显然不是清理门户,而且你是飒血主的人,清理门户怎么也轮不到我们景血主。”
她似乎听到了一些眉目。
“你确实是炙手可热的人才,连我都不忍心就这么让你死了,只可惜,你的优秀得罪了太多人,有些人,是不希望你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甘漠南似乎在说着风凉话。
“也就是说,你们是被雇佣来杀我的?谁这么大的本事要这么多人一起来?”她觉得不对,如果单纯有人雇佣剑血来杀她,不至于会派这么多人,动静弄得这么大,剑血走的一直是单杀路线,人多,向来是对付叛徒以及组织仇人而使用的。
“哼,自然是有人这么安排,谁叫你身份这么特殊呢?刚才你说我嫉妒你,没错,我是很嫉妒你,因为你一个女人居然在剑血里面风生水起,就连总血主都知道你的名字,这是何等的殊荣,身为男人的我,自然不甘心。”
“每个人的价值不同,或许我只是运气好。”
甘漠南摇头,“剑血绝对不是一个靠运气能混出来的地方,刚才短短的两局,我已经知道了你为什么能这么成功,你的确有天分,可能你的领悟能力超越常人,所以可以在同样的环境下,有这么突出的身手。”
程飞扬轻蔑的一笑,“你这是在夸奖我吗?我会受宠若惊的。”
“虽然我这个人会不服气别人超越我,但也不是自欺欺人的人,你比我优秀,我自然知道,不然的话,昨天在停车场也不会被你跑掉,我太低估你了!”甘漠南既是夸奖她,也是在自我反省,话语里总是模棱两可,让人摸不准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逃生技能是人的本能,你在明我在暗,被我算计太容易了,你倒不必妄自菲薄。”程飞扬假意安慰,亦是给自己少拉些仇恨。
甘漠南看着她有些佩服的点头,“这个时候你还帮我说话,你这个人,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大家彼此彼此,如果轻易就被别人看穿了,那我们就会随时没命。”
“没错,杀手第一项技能,伪装。”甘漠南似乎跟她唱起了双簧。
她淡淡的一笑,“如今杀手这个名号已经不属于我,我已经不是了。”
“一日为杀手,终身都脱不去那道影子,无论过了多少年,剑血里也有你程飞扬的神话存在。”
她失笑:“因为我是第一个剑血的叛徒吗?”
“既是第一个叛徒,也是第一个敢独自进入总部挑衅的人,到现在,我都想不明白你哪来的勇气。”甘漠南摇头晃脑的,其实是对她充满了困惑,困惑中带着佩服,不过他不认为那是佩服,而是不服气。
“当你有着坚定的信仰,一定要完成一件事的时候,你就什么都不怕了,我们本来就不是怕死的人,从剑血里面逃出来,有侥幸的成分在。”程飞扬又想起了当日的事,武子清的死在她的心里留下了巨大的阴影,那是她第一次经历被人所救而死的感觉,那种撕心裂肺和霍俊泽死在她面前的感觉截然不同,但都那么的令人绝望。
“所以说你创造了神话,飒血主绝对想不到,他当了血主快四十年,竟培养出了你这么个人才,既让他走上血主之最,又狠狠的摔下去,现在他的手下,可都很不济的,一落千丈。”甘漠南似乎是幸灾乐祸,以他表现出来的性格,有这样的想法不足为奇。
“我只是一枚棋子,他应该料到会有今天。”程飞扬想到飒血主,亦是又爱又恨,爱的是他毕竟从小将她培养长大,为了她少受苦,逾矩了很多组织的规矩,恨的是最终他还是把她当成了一个棋子,还要赶尽杀绝。
武子清死亡之后,她对他的恨,远远大过了爱,所以提到这个人,她只觉得冷。
“人这一辈子,不就是在做一枚棋子吗?唯一的准则是看你做的称不称职,何必跟命运较劲呢?”
她好笑的看着他,“这不该是你说的话,你相信命运?”
甘漠南被她打了枪,敷衍道:“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的人才离开剑血很可惜。”
“我反而觉得没有作为普通人好好的过活,才真的是可惜了,好了,废话说了这么多,你拖延的时间也够了吧,到底抓我做什么,可以说了吗?即使是要我的命,我也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甘漠南干笑两声,“你果然很聪明,脑子转的很快,一点儿也不输给男人。”
“我只是不笨而已,我也不相信天上会掉馅儿饼。”她冷冷道。
“景血主确实是接到了特殊的任务,才派我来找你。”
“找我?”她没有听错,甘漠南说的是找这个字。
“你可以理解为寻找,剑血本来就不是只杀人的组织,对吗?”
“找我干什么?”
甘漠南沉默了下,看着她的脸似乎在观察什么,她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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