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早已绷紧如弓的身子再经不得如此玩弄,低吼一声,颤抖着,迅速在我手中释放出快欲的白液,人也随之伏倒在我的前胸。我感受着他在我手中的抽搐,柔声安慰:“行了,现下没事了……”
“第一次看到你笑呢。”
“什么?”我一愣,不知他突然在说什么。
格雷抬起头,痴痴盯住我的面容:“在床上,这是你第一次对我笑,好看极了……”
我可以不理他的呆话,却无法不在意手中那重又昂然的器官,见鬼,格雷这么快便又有了yù_wàng,正在暗惊,手腕已被人握住,格雷笑吟吟地凑到我耳边,低低道:“刚才,辛苦你了,这回,由我来罢。”腰一挺,灼热的坚挺已重重抵在我的股间,顺势摩擦了数下,俊朗的面容现出一缕迷醉。
再纠缠下去,势必越牵越乱,我一咬牙,半式防身术就此使出,格雷猝不及防,加上双腿才愈,肌肉无力,轻轻松松便被我制住,翻压在身下。
格雷一怔:“哥哥,你要主动?”
我哼了一声:“我什么也不动。劝你也节制一些,对身体有好处。”挣脱格雷的阻拦,跨下床,对着衣镜,整理我被扯乱的衣物。
或许是无力追赶,或是知道现时制服不了我,格雷只是苦笑,从镜中瞧着我:“哥哥,你好狠的心。”
你有何资格指责我。我冷冷一晒,打起领带:“你的腿已能动了,还想自杀么?”
“如果我说想,你是不是可以让我抱?”格雷倚在床头,满怀期望。
“我的枪里有子弹。”我示意他看向屋子一角,之前被击飞的掌心雷,“第一次是一时迷惑,我可以拉你;若还有第二次,那是你的选择,我不会干涉。”
“果然是你会说的话,”格雷看着我幽幽道,“你总是那样——算了,不提也罢,哥哥你过来,领带我来替你系。”
被他控制的那一段时日,有时我被格雷折磨到人事不知,第二日的衣物便由他一手包办,打根领带,也不算稀罕。我盯着格雷的眼眸,略一沉吟,向他走去。在床边微弯下腰,我将自已的咽喉毫不设防地展现给他。
格雷的两只手搭在我颈项中,只要一用力,我的命就消失在他手中,当然若控制得宜,也可只将我打晕而不伤人。
我的眼光与他的对视。
留下来,哥哥。
我不能。
我可以用强。
眼神的交会暗潮汹涌,我蓦地笑了起来,不再沉默:“是的,你可以用强,所以我给机会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你可以选择是放手,还是再次毁灭我。”
“有没有第三条路可选?比如说,让我爱你。”格雷的手指轻轻在我喉结上摩挲。
“你我都知道,那不可能。”我淡淡道,“我的性子,你也清楚,过去的便是过去,我从不回头,也、无法回头。”
格雷的手指一转,灵活地为我系起领带,完成后在我唇上一吻,随即放开:“如你所愿。”
他答应得如此爽快,令我有些狐疑,然而格雷从不说谎,我也素知,深深看了他一眼,我转身离开。
夕阳淡淡,远山的轮廓缓缓融入暮色,风里有熟悉的烟草气息。
江上天正斜靠在车身上等我,望着黄昏里他坚实的身影,沉静的眼神,我突然有深深的倦意。向他伸出手去,我简单道:“烟。”
江上天什么话都没说,将手中抽了一半的递给我。我哼了一声:“小气。”还是接过来,深吸了一口,辛辣的气味立刻灌入肺部,充斥全身。
好劲道。可惜我这付身子,有江上天管着,以后只怕再也吸不多。
“回家吧。”江上天揽住我,拉开车门,“你该好好休息了。”
我恍惚的神情必定全落在他眼里。
“你为什么不问?不想知道格雷是死是活么?”
车队在山林间疾驰,我懒散地倚在后排座上,问身边的男人。前后车座隔音板的设计使我无所顾忌。
江上天轻拉我肩头,让我靠在他怀中:“你回来了,不是么?至于他是死是活……你不会杀他的。如果你下得了手,当年就不会被逼走异地。浮生,你不够绝情。”
“所以也给了你可乘之机?”我半合着眼,将坐姿调整到舒适,轻喟道,“有时我会想,你究竟是爱上我,还只是想攻占我?”
搂住我的手臂紧了一紧:“结论是?”
我伸臂回拥住他的腰,结实的腰身予人莫名的充实:“这问题只怕你自已都不知道,我怎想得出。不过不知也没关系,相厌时,分开便是。”
“是么?”江上天拂开垂落我眼上的长发,象是有许多话要说,却终究只是一叹,“你累了,先睡罢。”
这一睡便直睡了十几个小时。中途有迷糊醒过数次,换车,换飞机,起起落落,一睁眼,近在咫尺的总是江上天沉稳的身影,竟象是不知疲累似的。
踏上德国的土地,江上天并未将我送回居所,而是径直将我带到他下榻的酒店。我颇觉不便,却也懒得多说,任他安排罢。
“浮生,明天跟我回国吗?”当晚的餐桌上只有我们二人,烛光流转,小提琴悠悠扬扬在空气里回荡,无酒也醉人。
我想了想:“不成,公司还有很多事没交代,你先回去吧,过几日再说。”
江上天面上微露失望,却不再勉强我。晚餐快结束时,他突然问了一句:“如果有一天,我不再照顾得到你,你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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