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乾接过盒子,不明所以的打开,却看到了他曾亲手为她戴上的一对紫水晶耳饰。他曾以为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后来却在盛夏耳朵上看到,一怒之下他把它们取下扔掉,却终是不忍心返回去找,可是只找到其中一只。沈乔离开前,曾经传了一张照片给他,当晚他没有看到,等他在众多未读信件中看到它的时候,沈乔已经身处欧洲,而且根本不想告诉他为什么它们会在她那里。
杨乾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酸涩难受。他的喉结动了动,小心翼翼哑声低语:“那天晚宴结束之后,我返回会场,却只找到其中一个,另一个被你捡走的?”
沈乔埋着头,却无声的点点头。
直觉告诉他沈乔始终是舍不得,所以留着它们,骗他已经扔掉也只是为了让他死心,这种想法困扰了他两个月,可是却在她一次次躲着他、不接电话中慢慢消散。他开始嘲笑自己自作多情,但是依然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沈乔抬起头,双眼中含着水雾,解释道:“我不是有意要把他们送给盛夏,我当时真的不知道她是你的女朋友,”沈乔咬了咬唇,略微幽怨的说:“秦念明明知道,可是她却不告诉我。后来,我在会场不小心踩到了它,接着发现盛夏的旁边站着你,我知道是你把它们扔了,我想找另一个的,但是那时候人太多,我没办法……唔……”
他忽然攫住她的唇,又重又深,像是打算把她腔中所有空气都吸走一样。沈乔的手臂无力的推着他的胸膛,半晌,他才稍稍松了力道,放开她红艳欲滴的唇,缓缓笑起来说:“别误会,你嘴角,有粒米。”
沈乔忙抬手去摸,可是已经没有什么所谓的米,只有肿胀滚烫的唇。她握紧拳头,狠狠捶他的肩膀。
杨乾低笑开,把她揽到怀里,抱住。
“来,我帮你戴上。”
“不要。和衣服不搭。”
“哦,”杨乾若有所思的应着,片刻后又笑了,“和你搭就行。”
沈乔轻晃着脑袋,感觉到耳坠在耳边晃荡,碰到皮肤时会发出“砰砰”声响,咬着牙说:“不伦不类。”
杨乾却点头,一本正经的说:“真好看。”
终于依依不舍的送走了沈乔,杨乾整个人彻底颓了,这相当于心情攀上高峰之时,瞬间跌落谷底,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依然难免失落。
杨乾走在机场大厅,从裤袋里拿出来之前调为静音的电话,上面已经有数十通未接来电。恰好一通电话打进来,秘书听到杨乾的声音,激动的差点儿哭出来:“杨处您老人家终于肯接电话了,司长正找您呢,都催了四次了,再找不到您我就打算自挂东南枝了我。”
杨乾赶回检察院,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点,司长办公室依然灯火通明。秘书说,那是司长大人专程在等杨大爷。
杨乾敲了敲门,得到应允之后推门而入。司长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冷然的说:“坐。”
“司长,您找我?”
司长拿起一个文件夹扔到杨乾面前:“这人是你送进去的?”
杨乾拿起文件夹翻了翻,资料是万泉的,于是点头:“是。”
“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拘留所到处嚷嚷说是你害了他,要告你,要让你付出代价。”
杨乾合上文件夹放在桌子上,无所谓的说:“哦。”
司长努力压着火,不可思议的高声道:“哦?这就是你的态度?你知不知道影响有多不好?”
“您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
司长冷笑:“你处理?哼,你最好是再也别出现。砸碎自己的车把人送进去,你可真是钱多烧的。”
杨乾摸了摸耳朵:“损失保险公司会赔。”
“我说一句你顶一句,能不能闭嘴?”司长彻底怒了,拿起文件朝着杨乾扔过去。
杨乾稍稍偏身,文件擦着身体过去。杨乾弯腰捡起文件夹,放回原处。
司长没好气儿的说:“行了行了,对于这种无赖是要用点儿非正常手段,这件事翻篇。说吧,刚刚正开会的时候,你跑哪儿去了?”
“我女朋友出国,我去送机。”
“沈副检的女儿?”司长挑眉问,早就听人说这小子在沈家门口抱人家的女儿,连沈副检察长从旁边过都不搭理,这么为所欲为的行为实在是“令人发指”。
“对。”
司长拿起紫砂茶壶,所有所思的说:“可是我怎么记得,你的女朋友不是她?”
“您记错了。”
司长冷哼:“最好是这样。”
、(三十四)怎么能不恨
原本定下3个月的行程;最后因为案子一拖再拖,耗时小半年才彻底结案。沈乔也没有想到会拖这么久,时间当然不是她说了算,她只是个被动接受者。
回国前,沈乔在巴黎停留了几天,和钟静唯一起放松ppy了些时日。临走时;沈乔带了两大箱钟静唯给大家准备的礼物,东西之多已经严重超出了个人限重。钟静唯想到了每个人;唯独漏掉了梁韶宇。沈乔不知道如何提醒,只能暗自买了一份;回国之后交给梁韶宇,并说那是唯唯的心意,大家人人有份。只是他仿佛全部猜透一般;不惊也不喜的接过礼物放在一边,一整晚根本没有再看第二眼。
接机的是沈瑜,因为杨乾在外出差,沈乔压根没告诉他具体回国时间,而且她总是要先回家的。
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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