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涯沦落
李秀芬事先偷偷准备了大饼子和红薯、火柴和一壶水。这天她对谢天说:“谢天,其实我就喜欢和你一个人好,和你一个人睡觉。我真讨厌谢弟。他的嘴巴可真丑。”下午她又对谢地说:“谢天想让我只和他好,说你活不了多久了!”这样一来两个傻子就口角起来了。李秀芬说:“我特别想吃南山上的杏子,你们去给我打,谁打的多,我今晚就和谁睡,就和谁生娃娃!”这哥俩想都没想就去摘杏子了。因为平时刘秀芬很少提出要吃什么的。他们妈妈说了,这女人一嘴馋一定是怀了孩子了。
看兄弟两个消失在远处。李秀芬看着堂屋里睡午觉的老两口,心里这个恨啊,可是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她抓住这个机会,用最快的速度朝北山跑去。不知道跑了多远,反正天黑了下来。李秀芬默默祈祷老天爷:千万别让自己碰上什么狼或者其他野兽。她吃了一个红薯,喝了一口水。看到前面山坳了里有块坟茔地。以前她最害怕死人和所谓的鬼神了,但是今天为了安全起见,她打算睡在这里。如果谢家追她到此,肯定不相信自己会住在这里的。夜很快就降临了,她在一个坟头前坐了下来,呆呆地会想着过去,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归宿在哪里。她不知道如何靠自己去抚养女儿。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这是她三个月以来第一次不用担心被两个粗暴、呆傻的男人qiáng_jiān的夜晚,真的好安静。
清晨的阳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才感觉到腰酸背痛。四下里一看,原来自己靠着一座坟睡了一夜。她继续沿着同一个方向逃亡,走了没多远她突然感到脚脖子上一种剧痛袭来。低头一看自己的右脚脖子被什么东西咬破了,凭借经验,她知道那是一种叫野鸡脖子的毒蛇。她意识到自己真的走到了人生的尽头。于是在一棵大树下面直挺挺地躺下,打算选择此地当成自己的归宿了。在迷迷糊糊的时刻她感觉自己身边来了人或是什么动物,她真的睁不开眼睛了,也没必要睁开了。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昏死过去了。等到她醒来,看到身边坐着一个男人,那是个看不出有多大年纪的男人。头发和胡子显然是自己用刀子割的,明显留下了刀子的痕迹。这是一个山洞,但是很干净很干燥。看到李秀芬醒了,那个男人仿佛如释重负地说:“你可算醒了,你被野鸡脖子药了,幸亏被我碰上,别怕,我在这里住了30年了。”
这个男人叫刘树和。时间还得倒退到上个世纪70年代。刘树和的老家在一个叫云青山的小村子。那时候的他的爸爸刘把式还是村上老实巴交的农民,因为爷爷奶奶早亡。父亲家境贫寒,一直没娶上老婆。那时候邻居家的王老三总是酗酒打他的老婆谢桂芝。按理说,打女人在农村的那个年代不算稀奇。有老话说“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但是这个王老三,可不光是喝酒打老婆,他是往死里折磨她。
1975年冬天的一个傍晚,王老***高兴了,借着酒劲,在女人的头发上点蜡烛,边点边骂:“臭婆娘,我给,我给你点天灯!”刘把式听到邻居家的哭声已经变成了呼救,凄惨无比。他急忙跑去拉架,没等他进屋,王老三的老婆谢桂芝抱着头,就跑了出来。王树和闻到了刺鼻的烧焦味道。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连忙给谢桂芝的头发倒了一瓢凉水。火是灭了,头发所剩无几。望着光秃秃的脑袋,谢桂芝死的心都有了。可是看看自己的一双儿女她的心又软了。这种场面刘把式见到了太多次,他已经习惯了,他已经麻木到没法同情这个可怜、可悲的女人了。
还有一次,也是冬天,王老三发疯非得让媳妇在外面的雪地上跪着,好险冻死。要不是周围的邻居看不下去了,纷纷说情,王老三真的要构成杀人犯了。
如果没有那一次,没有那一次的事情,谢桂芝不知道在王老三的淫威下还能残喘到多久。那是1976年7月的下午,天气很热。王老三在屋里睡着了。谢桂芝想趁这个阎王爷喘息的机会去大河里洗洗澡。她知道这个时候大河里几乎没什么人了。于是她叫上自己的小女儿告诉她在河边玩,如果来男人了,就告诉男人别过来。谢桂芝身上好久不洗了,因为总是有皮鞭子的伤痕。可是今天她实在是忍受不了汗酸味了。她和女儿来到河边。她很快脱了上衣,穿着一个画布的裤头,坐到河里这个洗啊。小女儿王美在岸边捉蝴蝶、捉蜻蜓很是开心。这是一幅难得的安详的画面。但是一个男人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的安详和宁静。这就是刘把式。刘把式当天碰巧在家没下地,天热,他想这时候大河里不会有什么人了,所以想去洗洗。他下河的位置正好在谢桂芝下河位置的上游300多米处的拐弯的位置。如果不是在河湾处,他和谢桂芝都能发现彼此。可是正是这个河湾,两个异性在天和地创造的浴池里尽情的洗涤,而没有察觉对方。刘把式洗着洗着发现放在河边的衣服被流水冲到了下游。他很急顺着没腰的水往下游游去。原来谢桂芝洗澡的时候看到了上游飘下来的衣服,她没多想就随手抓住扔到了岸上。刘把式正往下游游着,突然看到一个女人的**。雪白的**上还带着缕缕伤痕。他下意识地停下来,出于男人的本能。他小心翼翼地躲到一颗柳树后面。看清楚了那对软软的馒头,吐露着芬芳。那上面还有点点滴滴的河水,仿佛男人刚刚亲过的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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