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歌猛然一愣,半晌后捂脸哀嚎。
席司曜笑了起来,搂紧她,两人在水槽边闹成了一团。
其实他真的很想要一个女儿,最好长得和她一样倾城倾国,笑起来的时候也和她一样绝美,然后他会对女儿很好,宠她上天,将当初没有机会给予她的好都放到女儿身上。
如果能有一个女儿,以后出门,他就可以左拥右抱,而且她还不会生气。
这样的日子,光是在脑海里想想都觉得美好,如果真的有一天实现了,那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席天浩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夜清歌已经上楼去了,席司曜也准备上楼,正走到楼梯的一半,看到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号码,他微怔,旋即转身下楼接电话。
“阿曜——”席天浩的声音传来,居然是中气十足的。
“爷爷。”
席天浩‘嗯’了一声,又说:“唐越应该已经给你打过电话了吧,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席司曜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夜幕,黑压压的一片,沉重得让人几乎不能呼吸,“爷爷,您一定要逼我娶别人吗?”
“阿曜,事到如今,你还要反对吗?你认为我会容许席家的血脉流落在外?”席天浩的声音微微沉了下去,已然没有商量的余地。
“爷爷……”席司曜声音干干地叫了一声,单手撑着自己的额头,呼吸有些乱,“爷爷,子言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那个孩子并不是我们席家的血脉。”
“你说什么?!”席天浩大声道,又惊又怒。
席司曜垂眼,“爷爷,那个孩子真的不是我的,我从来没有碰过子言,她肚子里的孩子是gevat的,就是您的主治医生。”
“阿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席天浩怒喝,显然已经被他的话气到了极点。
席司曜却不能不继续解释,因为他答应过夜清歌,一定、一定不会娶别的女人。
“爷爷,这件事您可以去问子言,或者您去问gevat也可以,那个孩子,真的不是我的,清歌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我们席家的血脉。”
他的话音落下,席天浩在电话那端沉默了许久,而后声音沉如磐石般地说道:“阿曜,你最好保证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否则——我会让夜清歌为你的谎话付出代价!”
电话‘啪’地一声被挂断,席司曜的心也猛地一紧。
爷爷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会让夜清歌为你的谎话付出代价?难道他对清歌做了什么事自己却不知道?
他忽然觉得很不安,之前那半年,他极尽所能地冷落她,所以也就没有在她身边安排人,后来偶尔听兰姨提起,她被席天浩叫去过两次,每次回来脸色都很不好。
难道那两次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爷爷……到底对清歌做了什么?
他转身飞快上楼,夜清歌已经擦洗完身子从浴室出来了,看到他,一笑,“今天晚上不用处理工作吗?”
席司曜大步走过去,上上下下地看了她几遍,问:“之前爷爷是不是找过你?”
夜清歌不明所以,眼神困惑地看着他,“上次他找我,你不是知道?”
“不是,我是说之前,兰姨和我说他有找过你,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夜清歌也紧张了起来,眼神惴惴不安地看着他,“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这件事,所以问问。”席司曜及时收住自己的情绪,这个时候自己不能表现得太不安,否则她会更不安,而现在的她,太脆弱了,受不起任何的波折。
夜清歌虽然还是不太相信,但是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就说:“没事啊,他每次找我也就说一些难听的话给我听,其他的没对我做什么。”
席司曜暗暗长舒了一口气,看她好好的,或许爷爷真的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吓唬自己吧。
——
而在国内,席天浩不管现在是晚上,叫人将程子言带来了自己的住处。
程子言在他对面坐下,心里紧张得很,但是表面上还是变现得落落大方,“爷爷,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席天浩重重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十分不悦,表情更是处处写着‘待会儿你要是敢说一句假话,我今天就灭了你’。
程子言被吓得够呛,战战兢兢地坐在那里,先前的落落大方荡然无存,心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
席天浩可是她最后一张王牌,她深知席司曜对席天浩的敬重以及忍让程度,所以她只要把席天浩哄好了,席家少夫人的位置,迟早是她一个人的!
“子言,我刚刚给阿曜打了个电话。”席天浩终于开口了,眼底精光一闪,分外慑人。
程子言心里‘咯噔’一声,只觉得自己后背开始冒冷汗,硬着头皮问:“爷爷,阿曜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个他倒是没说——”席天浩端着茶杯,似笑非笑,“不过他和我了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他说——”席天浩忽而抬眸,凌厉的视线直接盯住程子言的眼睛,沉声说:“阿曜说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是gevat的!”
程子言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忽然紧扣在了一起,指甲深陷皮肉之中。
席天浩紧紧盯着她,不肯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这个女人的心机有多深重,他不是不知道。
良久,程子言似乎终于回神,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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