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你将忘记那些恐怖的,可怕的,一切的一切。”
有那么一瞬间,发生了相当可怕的事。
记忆就像海滩上的流沙,不小心被轻轻冲走一样,有那么一瞬,她真的什么都忘记了一般。
但是,藏在被子之下的手心之中坚硬的触感让她警觉,她明白了自己差一点,或者说即将失去自己的记忆!
忘记?
不不不!
那些尖叫,那些痛苦!没有其他的谁听到他们尖叫!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死去!不管是谁,做错了什么,都不该像这样被无声息的遗忘,像这样痛苦的死去!
如果我忘了,那么……还有谁记得呢?
no!我不能忘记!尖叫!死亡!大卫!男孩!我不能……!!!
就在此时,她突然想起了上课时候老师曾经讲述过的事。
“一个家族的族谱是按照姓名排列的,这有点像我们书中注释跟角标的排列方式。一个姓可以延伸出数个家庭,每个家庭又可以继续延伸下去……”
那几乎是瞬息发生的事,在她的脑海之中,一张属于她自己的‘族谱’形成了!每个单词下面又延伸出数个分支,那些分支又延伸出更多的分支。在其中一个分支之中——(下层分支)r——d(危险)——de(死人)——h(男士手表),如同粗体一般清晰可见。
在这个族谱最顶端的顶端,那归结一切的top主线上,只有一个单词——
david。
kr(本该杀了她的男人)。
紧接着,如同电脑黑屏一般,黑暗将这个‘族谱’吞没。
她那零星破碎的记忆,悄悄随着黑屏,隐藏在黑暗之中了。
……
“真是,还以为万无一失。她应该一点都不记得才对。”
戴着手表的男人有些疑惑的沉思。
是记起了,还是没有记起?如果记得,又是用了什么方法?
“呵,正如德克莱恩所言,真是个有趣的课题。”
****
“我说,”迪诺佐继续试图打破可怕的沉默,“要画出意境未必要写实,艺术什么的都不是靠想象力吗?就像科幻大片中拍摄的场景都是虚拟的,只是写实的东西跟照片有什么两样?”
显然他的话戳到了对方的痛楚。画手再度停笔,捏着笔杆的手抖动不停。
是的,想象力。
这是他最缺乏的东西。
没有什么刺激,没有真实的对照,他无法画出直至灵魂的作品!
“你……”
迪诺佐本来想继续说什么,突然,他被一副画吸引了注意力。那幅画本来在离他比较远的位置,所以他一下子没看到。
“你不是可以画的出吗,充满想象力的作品。”
画家微微一颤,扭过头看一眼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副画。
他不禁哑然失笑。呵,是这副吗?不对,弄错了,这不算什么想象。
画家站起来,走到那副画前,转身面对迪诺佐。
“这东西连十分之,不,百分之一都没能表现得出。”
“是、是吗?在我看来已经很恐怖了。”
挖眼球的天真少女什么的,已经足够普通人做噩梦了好吗?
“恐怖?不,不对,这是……她是……”
画家突然感到困扰,他该怎么解释呢?他烦恼的抓挖自己的头发,痛恨自己的词汇贫乏。
“是什么原因让你画了这幅画?”迪诺佐不知不觉已经掌握了话题的引导方向,“她是不同的对吧?你的灵感女神?告诉我发生了什么,那么我就了解你想表述的感觉。”
画家停止了狂躁,他转过头,瞪着迪诺佐。
“你不明白。”
这是语言难以表达,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的东西。这是刻入每一个人骨髓,难以忘记的东西,这是……这是……
来自最原始本能的,对生的渴望,跟对死的恐惧。
“你不会明白。”
画家解下自己的领带,走到迪诺佐面前。
迪诺佐瞪大眼,似乎毫无反抗能力一般用力挣扎着。
当画家走到他身后,领带绕上他脖子的那一刻,他的双手竟然挣脱了绳索!他是怎么做到?哦,这就不知道了,他可是神奇的迪诺佐,他的身上藏在刀片之类就未曾可知。但是他挣脱的还是有些晚,此时窒息与缺氧剥夺他的力气,令他的奋力抵抗显得有些困难。他将手指插入领带的环扣之中拉出一点呼吸空间,但还是不足以挣脱。
“ziva!!”
几乎是同时,有人突然从黑暗之中出现,狠狠的袭击了画家。没用两下功夫,画家就被拳打脚踢揍了一顿,被人用自己的领带帮助双手放倒在地。
ziva活动一下脖子根手指骨节,发出嘎吱的声音。
“咳咳咳,我不喊你,你就不准备出来吗?”迪诺佐咳嗽着从地上爬起来。
“我怎么知道你这么肉脚,连这样的菜鸡都搞不定。下次得建议bo撇下嘴,“话说你又怎么知道我在?”
“你没给我打电话。”
“……?”
“你看,你只是去审问一下犯人嘛,早该办完事回来了。哪怕boss不派你出动,以你坐不住的性格也一定会行动的,这样的话你就应该给我打电话,加入我这边对犯人行踪的直接调查。”
“所以我没给你打电话的原因就是我已经在跟踪你是吗?不错嘛,迪诺佐。但是你就没考虑过可能我被人袭击绑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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