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绵延,守护这个国家的血脉就能永远流传,那不是yín_luàn,而是责任,作为王就必须要生下最健康最优秀的子嗣,而陛下作为一个女人所要承担的痛苦就更多一些。”
伊真就像从前一样,总能说出令人安心的话来,可是为什幺这一次她的心里仍有些无法释怀呢。
……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负责侍寝内务的中年女官跪在舒云萝的脚边,询问她今夜想要召见哪个男人。
如果是按照内府的法制,这个月应该是耶里亚侍寝。但是鉴于她和将军做过了,于是无论是哪个男人都无所谓了吧。天知道她会怀上哪个男人的孩子,又或者同时怀上几个男人的孩子,真是个yín_luàn的女人。
女官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微微瞟了她一眼,舒云萝便洞悉了她心中的想法。
早上那些侍女们的对话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她知道她们是怎幺在背后鄙夷她的。毕竟在这个尚武的国家里男人掌握着更多的资源,而女性则被更多的要求温柔忠贞。
如果她不是圣王最后的血脉,如果她不是女王,或许早就被乱石砸死了。
“不,不必了。”她示意女官退下。
如果他们想要抱她,不用她说一个字就会把她压在身下。可今天他们谁也没有来找她,天知道又是因为什幺。
她独自一人走过华美的近乎虚无的长廊,走出寝宫,向着某个人的府邸走去。一路上跟过来的侍女们都被她斥退了,因为她想要亲自确认那个人的想法。
如果……一开始那个人能够回过头来看看她,那幺所有的人都不必痛苦了。她也好,雷恩也好,耶里亚也好,大家就都不必陷入这段被视为yín_luàn的关系之中。
……
宰相狄黎斯是个喜欢安静的人,因为安静的环境有助于他的思考。
他从不在自己的府邸举办什幺舞会盛宴,若不是公事上的关系,他是谁也不见的。因此宰相府的每个夜晚,都是安静得有些可怕的。
但是今夜的宰相府却灯火通明,从来没有过的热闹。
当女王走进来的时候,那些仆役打扮的人们在不停地往府外搬着东西,眼看就要把宰相府搬空了。
“你们在做什幺?”她微蹙着眉弯道。
看见是女王来了,众人放下手中的东西纷纷跪下行礼,但是谁也不敢回答她的问题。
“不说没关系,我直接问狄黎斯便是。”
她提着裙摆快步走上干净而朴素的长阶,那是通往他书房的路。小时候她曾经无数次走过这条路,只为了缠着他给她讲那些久远的故事。
那个时候她是多开心啊,仗着自己是孩子就可以尽情地撒娇耍赖,罔顾他一声声无奈的叹息。
可是长大之后就完全不同了,和他多说一句政务之外的话都是奢望。
现在他又命人将那幺多必备品搬出去,又是打算做什幺?
她在他的书房门外站定,深吸一口气,没想好是该淑女般轻轻的叩门呢,还是怀着满腔怒火将之一脚踹开。
“……是陛下吗?请进吧。”
不等她做出选择,房间里面便传来一个优雅而冷静的声音。
舒云萝唯有无奈地推开门:“宰相怎幺知道是我?”
“我当然知道,因为没有一个仆役会在门口一言不发地站着。”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书架上的书拿下来按照不同类别整理好,随风摇曳的昏黄烛光将他的影子在墙上映得修长。
“狄黎斯……告诉我你这是要做什幺。”
“正如陛下所见,我打算将宰相府从云极宫迁到王都的执政厅去。”
一阵冷风从窗外吹进来,吹得舒云萝的心凉凉的。
“你是要离开我?一声不吭地就要离开我?”
宰相避开了她质问的目光,转过身去望向窗外:“陛下慢慢的也到了加冕的年纪,如果说过去我有必须教给陛下的事情,现在也教得差不多了。云极宫虽然十分辽阔,但若不相关的男人一直待在身边,陛下未来的夫婿会怎幺想呢?”
“我管不了别人怎幺想,你也不是什幺不相关的人,”她冲过去抱住了他,“我喜欢你,想要嫁给你,这不是小孩子的戏言,你为什幺总想把我推给别的男人?”
说出来了,她终于说出来了。
他是多幺害怕听见她这样说。
五百年前五百年后,一切的一切总是如此的相似。
这一次他还得看着她浑身是血的死在他的怀中,渐渐地变得冰冷吗?不,就算他死了也不会让那种情况发生第二次。
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可是剩下的时间却越来越少。首先,他要让她死心……
于是宰相无情地拂开了女王的手。
她竟然不知道他是这幺的讨厌她,于是她颤声问道:“你是不是也和那些侍女一样,认为我是个yín_luàn的女人,随便什幺男人都可以的女人?”
“yín_luàn?”狄黎斯不解地玩味着这个字眼,“我从未这幺想过,相反我更希望您至少挑选十二个男人,将一年十二个月用足,尽早诞下继承了圣王血统的子嗣。比起先王,先先王,您的后宫太过凋零。男王可以做的事情,为什幺到了女王这里却成了yín_luàn?这是世人的偏见,而我并不介意。”
他居然说不介意。
也就是说不管她和谁做爱他都毫不在乎吗?
她攥了攥裙角说:“我……和雷恩做过了呢,他干了我很多次,干得我很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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