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哭的好厉害,我晚上都睡不着。”温瑜海将安澜打横抱了起来,安澜眨着眼睛看着他,揪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嗯,可能是饿了吧。”哪里来的孩子的哭闹声,温瑜海看着怀中的人,眼眸红红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起来。
他的女人,怎么就沦落到现在的地步了。
“是吗?”安澜对温瑜海的话很相信,“孩子的哭声好像又大了……”
温瑜海将安澜重新抱回房间里,安澜见路不对,连忙说,“干嘛要回去。”
随即挣扎着要从温瑜海身上跳下来,温瑜海按住她乱动的手,“先把衣服穿上,孩子过了一会儿看也不迟,会有人看着的。”
温瑜海这么一说,安澜就不挣扎了,将头靠在温瑜海的胸口。
温瑜海将安澜放置在床.上,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厚点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另外把棉拖放在她的面前。
安澜穿好衣服,温瑜海不放心她,跟着她后面一起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她所说的孩子的哭声是花房这边的墓碑传来的。
安澜一点都不受影响,蹲坐在墓碑旁边,对着墓碑不知道在呢喃些什么。
温瑜海在一旁看的心疼,在他的眼里,安澜自己还是一个小孩子,如今生了孩子,对着墓碑念念有词的样子,还真像个慈祥的母亲。
想起母亲,温瑜海又想起了林一秋,同样是做母亲的,没想到他的妈妈居然会那么心狠,趁着他们不注意,私自将孩子给抱走了。
忽地。感到自己的裤腿被扯了下,温瑜海低头看着仰着头看着自己的安澜,柔声问道。“怎么了?”
他蹲下身子,视线与安澜的保持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你去屋里拿一条毛毯过来。宝宝跟我说他嫌冷。”安澜一副哀求的样子,红眸一直看到了温瑜海的心坎里。
除了点头,他别无选择。
温瑜海的速度很快,折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条很厚的毛毯。
安澜依旧坐在墓碑旁边,双手抱着膝盖,撇着头跟墓碑说着话。
墓碑是一个死物,哪里会说话,就是安澜一个人在喃喃自语。五官一会儿柔和,一会儿担忧。
抱着自己幼小的身子瑟瑟发抖,她将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盖在了墓碑上,这傻妮子。
温瑜海真想上前一把将她摇醒,告诉她,他们的孩子已经去世了,现在在她眼前的就只是一块墓碑,不会哭,不会闹,不会说话。更加不会感觉到冷,想要告诉她,让她好好看清楚现在的情况。
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铁拳。他硬是将这种冲动给压到了心底里,唯恐自己说话过激会导致她更加严重。
安澜正在跟墓碑讲话,察觉到温瑜海走过来,仰头看了眼他,立马站起身来,接过他手中的毛毯,盖在墓碑上,生怕墓碑冷是的,将墓碑过的严严实实的。
温瑜海看她小心翼翼的举动。心想着,如果从他/妈那里要回了孩子。就赶紧叫人把这块墓碑给拆走,免得看的人伤心。
安澜看着墓碑一点都不想走。直到温瑜海要把她给拉走了,她才念念不舍的看着墓碑,转头央求着温瑜海,“我们为什么不能将孩子带回屋里去?”
温瑜海沉默的看着安澜,这要他怎么回答,该说孩子已经死了,还是该说这只是一块墓碑,其实他们真正的孩子被他的母亲给抱走了。
安澜感觉到攥着自己的手用了劲,以为他是生气了,连忙小声的说,“我知道了,我不问了。”
温瑜海拉着安澜转身就回了屋,安澜再三的回头看着墓碑。
深夜,躺在床.上,安澜已经睡着了,盯着怀中的小女人,她睡着觉,嘴里还呢喃着孩子。
这个时候温瑜海真想来根烟。
第二天清晨,安澜还在睡梦中,就被外面的喧闹给吵醒了,她闭着眼睛下意识的摸向身侧的人,身侧已经空了。
很困,可是外面一直很吵,吵得她脑袋疼。
睡不着后,安澜起床,拉开窗帘,隔着玻璃窗往外看去,就见一群人围在花房的旁边,还有挖掘机。
安澜的眼睛一尖,那挖掘机挖的不正是那块墓碑吗!
那些人为什么要动她的孩子!
是要将她跟孩子分开吗?
一想到是这样,安澜急匆匆的冲下楼去。
花房旁边,里奥正在指挥着工人施工,“注意点,一定要保护的完好无损,还有别碰到旁边的花房。”
今天一大早起来,温瑜海就让他去喊工人来,说是要把后院的墓碑给搬走了,他奇怪的很,当初是温瑜海提议安置在这里,好好的为什么又要搬走。
温瑜海已然去了公司上班,说是等事情办完了,立刻就回来,另外这件事千万不要惊
动安澜。
里奥心里有数,只是这机器在这里,又怎么可能声音不大,他现在只求安澜睡得死千万别起来就是了。
安澜冲到后院里,看到里奥正在指挥着,立刻大吼了一声,“全部给我停下。”
大家都忙的好好的,没想到半路上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女人,皆是愣在了原地。
安澜风风火火的冲过去,看到掩埋在泥土下面的墓碑已经被挖出了一部分,当场就抱住了墓碑,一副母亲护着孩子的样子,“你们干嘛要动我的孩子。”
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人纷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坐在挖掘机里面操作的男人钻出半个头来,看着里奥,他是里奥叫过来的,所以听里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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