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连带着一同治罪才能平息心上这口怒气。
尚书大人抱拳道:“是!”
景阳满意放下帘子,待她离去后,刑部尚书一脸怒色,想起这曹严是右侍郎举荐进来的人,唤来下属,扬声道:“去把右侍郎给我叫过来。”
下属眼见大人一副山雨欲来的表情,心下一惊,恭声答道:“是”。
马车里,景阳沉着脸一直望着窗外,紫苏感慨,公主怕是被气得不轻。
“公主,这位苏姑娘不过与你一面之缘,您为何这般在意。”
景阳眼睑动了动,道:“寇昭将军赤子之心并无谋反之意,当年也只是被其父牵连,你看现在军中,论军事谋略论忠肝赤胆,有几个能及得上寇将军,如今他不在了,他的未亡人却要遭受这等奇耻大辱,我怎能不在意?”
紫苏跟随景阳这么久,自然了解她家公主为人。真把她惹怒了,关键之时,她一定不会心慈手软,这个曹严犯了她的逆鳞,死罪逃不了,活罪必然也少不了他。
玲珑骰子
等景阳回到府中之时,管家告知舒望已经出门去了,至于去了哪里驸马并未明说。景阳不疑有它,她从不干涉舒望的去向。天气一冷景阳就懒于出门,自刑部回来就在书房里挨着烤炉看书。
舒望直到月上中天,才披了一身寒意归来,在房中没看到景阳,唤来婢女一问才知景阳在归月亭中赏月。
公主府初建时,景阳命人绘出图纸,从山上引了活水,在后院挖了两亩宽的湖泊,又命工匠在湖心建起一座四角方亭,为它取名“归月”。
景阳围了一件白毛狐裘靠红木柱坐着,右腿曲于长椅上,左腿伸直落于平地上,舒望想起来她与胭华郡主在望江楼上饮酒时就是这个姿势。紫苏立在一旁温酒,景阳懒懒递过酒杯,余光瞟到此时已站在亭中的舒望,登时眉眼弯弯。
舒望走到她身边坐下,把她的一双冰凉的小手捂了个严严实实,“天气冷成这样,自己又是个怕冷的,怎么不在房中待着。”
“在床上躺了一下午躺乏了,你今天回来得真晚,冷不冷?要不要喝杯热酒。”
紫苏已经识趣退了下去,景阳亲自端起桌上的酒喂到舒望唇边,舒望就着她的手喝了,一阵暖意流入肺腑,他崩了一天的面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我听说你今日去刑部给尚书大人施压,要他严惩曹严?”舒望怕她冷,紧紧贴靠着她坐着。
“倒也没有施压,只是跟尚书大人分析了下利弊,他身在高位,断不会为了一个蛇鼠之辈误了前程,那曹严的日子想必不好过。”
舒望点了点头,“右侍郎大人被降了职,曹严也在狱中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景阳冷冷一笑,“我知道你们刑部惩治人的手段多,可不能让他这么轻易就死了。”
见她狐裘上的带子松了,舒望替她重新结好,迟疑着说,“你与苏姑娘萍水相逢,若她知道你这般惦念她,黄泉之下也必定会很欣慰。”
“苏姑娘也是个可怜人,如果没有五年前那场事,想必现在也为人妻为人母了。”
五年前苏家与忠烈将军府结为姻亲,苏临安与寇昭本已交换了八字,将军府的聘礼也抬到了苏府,只等开春就将婚事办了,不想三皇子谋逆事发,忠烈将军府满门被诛,本来景行也不欲放过寇昭这个未过府的未婚妻,是景阳谆谆相劝,以赶尽杀绝必遭百姓口舌为由才断了嘉和帝的杀念。
舒望看向天心的一轮满月,状似无意地问道:“这位苏姑娘的未婚夫,是当年忠烈府的寇昭将军?”
这在当年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景阳以为是他在刑部听到别人议论,才有此一问,所以也没有多心。“当年寇洵将军谋逆之心不假,世人都相信寇昭将军必与其父是一个心思,可是我是不信的。寇昭将军高风亮节铮铮铁骨,定然不是争名逐利之人。”
舒望将目光移到景阳脸上,他此刻面上不显却已是心绪紊乱,默然良久问道:“你长居深宫,不能与寇昭将军频繁往来,就这般相信他的为人?”
景阳靠在他肩上看向湖心月亮的投影,淡淡地笑了笑,“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私心里就是相信他不会是那样的人。”
舒望摸了摸她的发顶,心下道:我也相信他必定不是那样的人。
“对了!”景阳突然直起身子,盯着舒望的眼睛说道:“再过两月便是我的生辰,你想好要送什么寿礼给我了没有?”
这可把舒望问倒了,他们相识一年,他竟然从未问过她的生辰是哪天。
景阳撇了撇嘴,咕哝道:“你看你,一点都没把我放在心上过。”
舒望知道女儿家最是注重这些节日,低下身与她面对面,安抚道:“是我不好,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到时候送给你又怕你不喜欢,不如你直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好不好?”
景阳也不为难他,冥神想了想,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你刀工好,不如就刻个玲珑骰子给我吧,要白玉色泽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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