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一道山弯,风大了起来。
龙影天脚步慢了下来。
风驰电掣都形容不了这一场生死追逐,双方终于以r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缩短着距离。
数十丈——
十几丈——
几丈——
看着背后越来越近的敌人,一瞬也慌了神。
如此近的距离,她甚至能够清清楚楚地看见萧曲冷黑纱后面,那双眼里闪过的冰冷锋刃。
龙影天与郎忍两人也几乎油尽灯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越来越近。
更近了……
都能闻到双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异味!
所有人身上的汗g了又出,出了又g,这股异味飘在空中,足以熏死十头牛。
好……好难闻!
“啊……”
龙影天似乎也受不了这股味道,脚下一个不稳,一个踉跄,向前滚到,连带着身上的一瞬跟着一起在地上滚滚滚,滚的七荤八素。
不是吧?
一瞬简直想拿头去撞墙!
而不是这样直接和大地来了一场亲密接触,撞得满眼金星乱晃。
这算什么?眼看着都快要成功了,居然被这股异味熏到了,龙影天又不是那个死洁癖……咦,死洁癖是谁?怎么突然从脑子中冒出来……
抓住龙影天的肩膀摇晃,晃的他脑袋都快要变成浆糊了,还没醒!
喂,不是吧?这又不是在搞笑!
龙影天手臂绵软不堪,双眼紧闭,唇边一抹血痕尤其刺眼。
什么时候受伤了?难道会是那个木乃伊袭击她的时候……
郎忍也是一筹莫展。
“对了,药,药药!”他忙着在身上翻来翻去,可是从袋子里倒出来的瓶瓶罐罐,除了春、药还是春、药。
郎忍满脸黑线狂垂。
“哼哼哼,跑啊,你们再跑啊……”
一抹黑影从旁闪过,萧曲冷鬼魅般漂浮在他们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狼狈不堪的三人。
算了,春、药就春、药,把春、药当毒、药、méng_hàn_yào使使,兴许还挺顶用。
郎忍跳起来将乱七八糟的药全抓在手里,大有你萧曲冷敢乱动一下就全丢过去的架式。
双方都没有说话。
气氛凝重而紧张。
黑暗处,一只体型极小的彩蝶自群山峻岭中飞来,远远地翩翩起舞。蝶翼上分布著奇特的?淡紫浅纹和黑s圆斑,飞舞间如夜s般梦幻迷离。
萧曲冷并未注意。
过一会功夫,元昊也赶到了。
勉强控制住情绪的他,还不忘冷眼打量了一下四周山谷地势,皱了皱眉。
他是天曜皇子,自小便熟读兵法。
如此狭窄的山道,正是伏击的最好场所,倘若两边突然飞来冷箭,又或者坠落巨石,几乎会连躲闪的空间都没有。
速战速决!
“……布袋!”喘得不轻的他冷冷吐出了两个字,眼中饿狼一般的绿光嗖嗖的,让人看了都胆寒不已。
一瞬连忙奉上枚大大的讨好笑容,从惹祸的死猴子爪下抢出那只可怜的布袋丢过去。
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诸天神佛……
保佑这男人要的是布袋,不是里面的东西……虽然连她自己都知道绝无可能!
果然,下一刻——
便听到元昊的咆哮。
“里面的东西呢?”
“让……猴几吃……吃了……”你不会介意吧,大不了将猴子送你……
“死丫头,你敢耍我!!!”已经变成了怒吼声。
丫头……
这个人咋知道自己是女的,她现在明明易容成了个病弱少年的模样。
不容她多想,元昊微眯了眼睛。
五人一步步过来。
血腥狠辣之s将夜s染红,腾腾肃杀之气冲破云霄。
光只元昊那怨毒如刮骨钢刀般的目光,就让一瞬颇有种在这目光下被分筋错骨、碎尸万段的错觉。
冷汗顿时直向外涌,后背都被浸湿了。
感觉到心中之前的一点希望裂成了大大小小的碎块,在掉落的过程中,变成了粉末,最后被狂风一吹,不知道吹到哪里去了。
唯一还有还手能力的郎忍提足功力,准备生死一战。
就在——
这!一!!刻!!!
一支旗箭突然从山崖那边“吱”的一声升到了半空。
(旗箭:顾名思义,带着旗子的羽箭。战场上一般用来指挥军队所用,大概意思就是,旗箭s到何处,何处便遭攻击。)
“发生了什么事?”
“不好,快将那小丫头抓过来。”元昊怒吼。
一瞬还没回过神来,就瞧见萧曲冷苍白的手掌抓了抓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郎忍大喝一声,本来疲软的身体仿佛注进了一阵强心剂,也不管那些瓶瓶罐罐是g什么的,直接全部用内力击碎,洒向面前杀过来的敌人!
阵阵香风,白粉漫天飞舞,立刻阻了萧曲冷的路。
——旗箭也准确无误地落到了萧曲冷脚前。
一排羽箭闪着寒光,飞扑而至。
郎忍趁萧曲冷闪躲的机会,早左拖右挟,拉着一瞬龙影天两人急退。
一阵呐喊声,两边的山崖上“轰”的竖起无数面明黄旗子,草丛石缝里不知隐藏了多少人马。
一排排的弓箭手整齐排列着,其其指向山道上几人。
弓箭手论姿势有姿势,论对型有对型,先不说技术有多高超,光这威武雄壮、气势磅礴的样子也能吓得人一惊一颤。
郎忍扫了一眼两壁山崖上的弓箭手,轻轻地抬起了手,然后做了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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