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龙虽然刀枪不入,但以血y为食,浸泡在血海里,难免会本能地喝上几大口,于是从陷阱中传出的挣扎声逐渐低落终至平静。
小天这才重新感觉到腹部的伤口非常疼痛,血仍在缓慢地流,他终因失血过多,眼前模糊起来,意识又陷入昏迷状态,人终于倒了下去。
在黑暗的世界里,小天只觉有人在轻轻安抚着他,许久未见的温暖充盈心田。
等小天再次回复清醒时,已经是深夜了,伤口处清凉无比,并被一条蓝色缎带包扎处理了,手握火龙角所受的烧伤也被抹了药膏,小天知道自己被人救了,但他第一件事便是急忙去看坑中的火龙是否被人顺手牵羊了,一看还在,才放下心来,对自己被救,小天并没多大的惊讶,因为这儿已没有其它人,自然也无法得知是谁好心救了他,他现在也懒得去猜,重点是他得救了,灵儿也就得救了。
到现在已经用了三天,离慕容师说的期限还有两天,小天强打精神,去坑中收拾火龙。小天往坑中推落许多大石头,直到把火龙浮了出来,然后抽出慕容玉送的那把匕首,开始对火龙抽筋扒皮。
匕首“蝉翼”真的是快。小天从小生活在“不归谷”中的森林中,对付野兽当然很有一套,从火龙的脆弱处肚腹下手,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把火龙筋剔了出来,接着又从火龙身上掏出一个还在微微颤动的火龙胆,这火龙胆不大,金黄色,很是好看,小天听慕容师曾经说过,动物的内胆很补,不过要趁热吃才有用,小天正好一天没吃东西了,于是,当仁不让地把它吞进了肚子中。
“哇,又腥又苦,让了慕容爷爷的当了。”小天苦得哇哇直叫。
小天接着又剥下火龙的皮鳞甲,想多分开几块,“蝉翼”竟然也无法削开它,小天暗道:这恐怕也是一个好宝贝,得把它弄回去。还好把它的r全剥干净之后,这皮甲只剩二三十斤重了。
小天用火龙筋捆绑起皮甲,哼着山歌小调连夜往家中赶……
“终于回来了。”小天扛着火龙筋和皮甲,神情急动地站在名府前,却没有人出来迎接他这位大英雄,不由扯着喉咙大叫:“娘,玉儿姐姐,我抓到火龙了,快出来看啊,包你们吓一跳。”
不寻常的宁静带来不祥的气氛,名府宛若一座空宅,没有声音响应,小天直觉到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可能”发生了。
大门缓缓的打开,慕容玉清丽的脸庞挂着两行晶莹的泪珠,无语的嘴唇吐露出无尽的悲伤,一见到小天,便扑到他的怀中哭泣。
事到临头,小天反而出奇平静地问道:“是不是……?”
慕容玉呜咽道:“小灵儿昨天就……不行了。”
虽早已猜到,但真正证实后,小天只觉头脑中一股强烈的冲击,然后就空荡荡的感觉,灵魂飘离了身体,完全不能感应周围的事物,想发出声音宣泄激动的心情,却哽在喉中不知也不能说出什么。
慕容玉的抽泣声慢慢引导他恢复“心痛”的感觉,但是比之于心灵上的麻木,反倒使他好过一点。小天不知是怎么走到安置灵儿的房间的,仿佛是一场梦境,一切都是那么虚幻和不真实。
灵儿除了脸色依就那么苍白,没有熟悉的呼吸声外,就像平常熟睡般安稳地躺在床上,旁边只有星儿在看顾着,慕容师和王凤却都不见踪影。
小天轻轻地摸着灵儿的头,平静地问跟进来的慕容玉道:“不是还有一天的时间吗?”
慕容玉垂泪沙哑地喃喃道:“爷爷在你走后,想出谷给灵儿找一些灵丹妙药,好延长灵儿几天寿命,谁知一出谷便遇上了几十年前的仇人,把爷爷打伤了,爷爷就不能每天一次给灵儿输送真气护通心脉,所以灵儿就支持不了五天,就……”
小天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也没问慕容师是被谁打伤的,因为灵儿还是去了,现在他也不知道活着还要做什么。强忍的悲痛狂涌而出,泪水不再受控制地流出,这几天没日没夜地工作的目标一旦失去,人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视野及处,只有光秃秃的风化石堆和一望无垠平展的沙漠,延绵不绝地伸向远方,这是一个荒芜的地域,一个完全看不到变化和生机的地方,这也是一个和任何生命无缘的无情世界,即管现在是烈日当空,火炬般炎热,仍予人以冰冷寒森孤寂恐惧的感觉。行走在沙漠里,太阳刺目,地上的沙粒散发蒸气,酷热难当,干裂的嘴唇已经起了水泡,嗓子开始冒烟……
“水、水……”迷迷糊糊中,慕容玉听到小天不住地呼喊,猛地惊醒,一看躺在自己床上的小天,梦中喃语,满脸通红,红得像火烤一般,用手一摸,炽热烫手,吓了一跳,急忙倒了一碗水,搂着小天喝下。
小天自从得知灵儿的不幸结果,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来,吓得慕容玉和星儿急忙把他抬进慕容玉的闺房,让他躺在慕容玉的绣床上安睡休息,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像死人一样,害得慕容玉和星儿衣不解带,陪侍在他的身边,一丝也不敢松懈。
小天朦朦胧胧中,感觉自已从酷热的沙漠中一下子来到了一处绿洲,看见了一弯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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