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刀,这能不气么?
先跑去恶人告状的张朝,那傻逼指不定怎么添油加醋的在老头跟张伯伯面前黑我呢。
昨晚上脑子里光想着安帅的事了,居然忘记了这么一回事,实在是大意酿祸,捅了大篓子。
电话里冷静的听老头说完整件事,没想到张朝那傻逼说自己吃饭的时候被人打的,动手的那个不是我,而是不懂哪里窜出来的野男人,巧的还是那野男人跟我还有一腿,说白了也就是我唆使别人打了他。
还不止这些,那傻逼居然还拐着弯指我平日里男女关系不正常,身边总是少不了男人,昨晚上又因为他撞见我同别的男人亲热,于是我气急败坏下教人威胁他,还将之打了一顿。
听完老头在电话内同我陈述的事情经过,我反倒是控制不住笑了出来。
舞翩翩说得没错,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世上有这么不入流的人还偏偏让我遇见,看来真是流年不利,改天得上庙里拜上几拜。
“臭小子……我就想问你,事情究竟是不是这么一回事!?”电话那头老头忍不住喝我一句,大概想起我早即不是“小子”,于是话到一半又戛然而止,语气随即放缓不少,只得沉住气问我。
我还有些许吃惊,若是平时早就骂得狗血淋头,没想到做女儿后即使捅了篓子,这爹妈都舍不得骂人呢?
怪不得舞翩翩也同我说过,这男孩得穷养,女孩得富养,真的是时代不同,大人们的观念也转得快。
“爸,反正这事你看着办,这人的确是我打的,至于打人的原因可就要问问那傻逼做了什么了,不过居然都被他说成那样,我想他如今是打死不承认自己做过什么的,所以我现在说啥都没用,这事上面的确是我冲动了点,改天我再上门同张伯伯道歉,现在我上班去了,有啥事下班再说吧,先挂了啊。”
我居然很冷静的把话给说完,没等老头开头说话就挂了电话,抓着自己包包下车。
可仍是绷着一张脸,要说心里不火才怪,那傻猪居然跑他爹面前恶人先告状去了,好呀好,可真别让我遇见他第二次,否则看我不拔了他的皮!
心里头窝火得很,亦是加快脚步,哪里知道却发现前边有人早就等着我了。
一瞧见那人我下意识的太阳穴猛地跳了好几次,吞了一口唾沫完全不考虑直接转身往车那头走。
可我真是错了,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逃得掉那边的人,逃不过这守门的两尊门神。
城少庭吹了声口哨,同旁边的宋奕对了个眼神,明显眼底有促狭之意。
我浑身一震,便觉得天昏地暗,
他们已经知道了?!
按捺住浑身的躁动,用手掐着掌心虎口,叫自己提起劲,不能露出身心疲惫的模样,虽然这场战输得是一败涂地,可面子上依旧都过得去。
谁让我自己太天真,以为世上所有人都能尽量欺瞒,可我忘记了一点,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的,也没有只凭一张纸就能包得住火的传说。
况且他们有的是钱,有钱尚能使鬼推磨,更何况只是调查我这个小小的人物,只要他们出得起雇私家侦探的钱,这个世界上愿意为他们交心交肺的人大有人在,前仆后继的愿供他们这些二世祖差遣。
怪不得舞翩翩宁愿死在钱堆里也不愿意死在男人手上,至少钱不会背叛投入的感情。
我之前还曾笑她是不是想钱想疯了,整个人真是钻钱眼儿里,可现在却忽然改变想法,倒是有些理解舞翩翩了。
罢了,这样也好,倒是省了我天花乱坠喷唾沫星子的时间,我绝对有理由相信他们把我这四五年来所有的一切调查个清清楚楚,连点儿渣都不剩。
废话一句都没有,直接跟他们上了车子,无所谓的挣扎只会浪费自己的精力,他们要问尽管问好了,我若是愿意回答或有心情回答的话。
地方是城少庭安排的,找了间优雅的茶楼订了间包厢,才刚下车就有人服务员在外边候着了,看来城少庭这富二代这几年在京城混得不错,从服务员一路上不断的献殷勤就能瞧出端倪。
我瞄了一眼腕上的表,嗯,刚好八点半整,做早茶时间恰好,不会太晚也不会太早。
这间茶楼位于朝阳区附近,隔山傍水的,虽然是假山与人工湖,可愿意在装修上大费周章、兴师动众的老板想来生活里也是个极富情趣的人。
走在我身后的城少庭忽然笑着说:“怎么,喜欢这里不?当初为了弄后院这湖,可没少折腾,弄了足足三个月才建成,引的是地下水,倒也干净清澈,叫人赏心悦目。”
我忍不住回头睨了他一眼,他略有莞尔,继续说道:“头次当老板,以后可得记得多捧捧场,茶水费给你打个七五折。”
奸商!这还要七五折。我心里忍不住咒骂,可又有点意外,没想到这茶楼居然是城少庭开的,我还以为若他要下海经商,开得应该是五光十色,混杂着靡靡之音的酒吧。
等我们几人进了茶座,立即有茶艺师端茶进来,这里的茶艺师清一色的女人,穿着端庄优雅的天青色旗袍,头发束起露出洁白的颈子,倒茶的时候略微一低头那白玉似的肌肤随即反射出瓷器的光泽,一双春笋似的手捏着那紫砂壶,在那滚滚白烟里隔云戏耍,游龙戏凤般的来回游弋,动作优美且赏心悦目,好似一幅山水画卷。
即使不是来品茗的人也皆觉得这更像是一场巧夺天工的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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