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希望今晚阎逍请的莱够丰盛,可以带点回来给你,不然你只能喝小米粥了。”
挥挥手,他脚步轻快地走出院落。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孙沁再看看手中剩下的烧饼,顿了下,本来已饱到吃不下的她,深深呼吸,抬起手再接再厉地把它啃得一点渣不剩。
她被饿过两天两夜滴水末进,也曾被关在地牢里整整五天不见天日,这绝不是她遇过最惨的被俘遭遇,可、可是……为什么会这么让人感到生气啊!
烛火在灯罩里摇曳着,孙沁卧伏在用来当成屏障的被褥上,一头长发流泻而下,半掩住面容和上身,看起来像睡着了般,其实,正转着诡计的神智清醒得很。
日间她翻遍这闩寝房,别说有关兵部侍郎的证据,除了榻下那段绳索——不用拉,她也猜得到用途,被俘的那晚,官兵会来得如此迅速多半拜它所赐——她连中空的竹枕都拆开,却什么机关、暗格也没找到。
傍晚,大婶送了热水和更换的衣服过来,还要她净身完把水倒在花圃里省得浪费。不希望有桶水挡在房里碍事的她只好照做,缺了举起大水桶的内力,她只能来回一瓢瓢地把水往外舀,等将水舀光,她也充分体会到什么叫疲累。
再晚一些,她不禁庆幸中午有把烧饼吃完,因为他到现在还没回来,她的晚膳只有一碗小米粥。
她觉得她真的和这幢宅第犯冲,冷静不容易受到撩拨是她最受师父赞许的优点,但她只不过在这里待了一天一夜,胸口总有一股火气忍不住往上冒。
火苗不大,才一冒起就被她用耐性浇熄,还不到动怒的程度,却累积成乌烟瘴气,让她的心平稳不下来。
尤其是他这个始作俑者,千方百计抓到她,好歹也逼问她几句吧?他却把她丢在这里不闻不问,就不怕她的同伴来把她救走吗?
她受够他的难以捉摸,也受够这不明所以的状况,就不信他面对她的引诱真的能不为所动,她不要再等下去了,今天晚上一定要他俯首称臣!
等着等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传来一阵轻敲,然后是开门的咿呀声。
“我回来喽……”愉悦的招呼声在来到榻边时停住,项沛棠抚了抚额角,试探地喊:“孙沁,你睡着啦?”
“嗯……”她嘤咛一声,抬起头,星眸半掩,神情慵懒,灯火在她绝美的容颜上打出诱惑的阴影。“我怎么睡着了……”
项沛棠屏住气息,要自己对她那副融合了纯真的媚态视若无睹。
艳贼碰不得,切记切记!
“没关系,喝了药你可以继续睡。”他端着药倾身接近她,立刻有股淡雅的清香窜入鼻际,成了最甜蜜的折磨。
他明明没给她困脂,哪里来的香味?项沛棠心里不禁嘀咕。而且她身上穿的衣裳应该没有可以藏东西的暗袋……她穿的衣裳?
他瞪大眼,差点被眼前的美景夺走心魂。
随着她的起身,原本覆住一切的长发滑了开来,这才发现,她的上身只穿着肚兜,白皙的肌肤和乌亮的发丝形成强烈的对比,让人有种想要将长发撩开的冲动。
犹如听到那渴望的呐喊,孙沁轻轻甩头,长发在她肩头掠开,诱人的景致一览无遗——小巧的锁骨、柔嫩的雪肤,还有在肚兜的包覆下仍无法遮掩的丰润sū_xiōng,加上她的吐气如兰,都是那么地令人难以抵抗。
“……药?”孙沁困惑地低喃,有着乍醒的娇憨,她跪坐起身,扯住他的衣摆将他拉近.“喂我……”她仰首闭眼。微启的红唇像在邀人一亲芳泽。
随着她的动作,肚兜更往下滑了些,美景呼之欲出,被长发包覆的她显得如此娇媚动人,却又如此纤细,无助得令人心疼。
项沛棠拼命深呼吸,仍觉得全身火热,仿佛稍早之前在阎逍那里喝的酒,全选在这时候酒力发作。醒醒呀,这全是她装出来的,碰了她可是会后悔的!
“快点喝,喝完快睡。”他把碗凑到她的唇边,灌得太快也顾不得,只想赶快逃离这绮丽的氛围。天呐,这样今晚他还要跟她同榻而眠吗?
“好苦……”她吐出舌尖舐了舐唇,忽地娇俏一笑,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扯下,深深吻住他。
管他是否真的心如止水,管他用什么眼神看她,她今晚一定要逼出他真实的情绪,如果他真的有办法,就把她踹下榻啊,别只会虚张声势吓她!
孙沁顺势将他推躺在榻上.丰满的sū_xiōng紧贴着他的胸膛,使尽技巧吮喷他的唇,小巧的丁香纠缠着他的,企图撩起燎原大火让他沉沦。感觉他的手缓缓爬上她的腰际,不住地抚摸挪移,她心头一喜.更加卖力地沿着他的颈项亲吻而下。
“啊——”突然一阵强烈的酸麻从背脊蔓延开来,让孙沁难受得不禁低喊出声。她想撑起身子,却全身一软,只能又趴回顶沛棠的身上,完全使不上力。
“呃……你还好吧?”项沛棠关怀的问句从上方传来,好不容易逃出诱惑的他已是满身大汗。
一点也不好……孙沁虚弱地喘息,仿佛所有的力气在一瞬间全被抽走。“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没想到居然这么有用。”项沛棠歉疚地松了按持,她苍白的脸色让他很担心。“他们明明跟我说,我这三脚猫功夫顶多只会让你晕眩无力罢了。”
被抽走的力气缓缓回笼,孙沁这才发现他的手居然按在她的死穴上头,在这一刻,她真的、真的有种想破口大骂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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