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是不对的,明知……可他还是没法抑止心底的兴奋,血液里的疯狂因子正癫狂地叫嚣着,她终於属於他的,终於……就算是强行得到的也好。
反正她的心都没有他……那就当作是施舍他这个注定一无所有的男人。
「小漩。」他欲碰触她的脸,可手伸了一半就停下来,尴尬地凝在半空。
怜惜地深睇着她熟睡的颜容,薄抿的唇微微蠕动着,无声地道出埋在心底最深处的话儿。
我爱你。
可讽刺的是她没有这个意思。
一股陌名的辛酸涌至喉头,他嚐到了浓烈的苦涩味,不用问也知道,她没这个意思,在她眼中他就只是弟弟,一个很好欺负、好使好唤的弟弟……他应该为得到这个身份而满足,不该奢求,不该……为什麽要这麽贪心?为什麽?
一波热气突地涌至眼梢,温热的感觉自眼梢而下,顺着颊骨滑下脸庞,在颚间汇聚成水珠,急降在深色牛仔裤的粗糙布料上。
粗鲁地用手背拭去懦弱的证明,他强咽下苦涩味,走下他的床,将散落一地的女性衣物逐一捡起,然像过往一样,把她的衣物叠好,放在床的角落处。
他後悔极了,可回不了过去,他们再也做不回单纯的姐弟……这样也好……反正他也不想当她的弟弟,不想她老是用看弟弟的目光来看他——
想到这,他不禁自嘲一笑。如今,她不会再把当成是弟弟来看吧……
毋庸置疑,这是他渴求的,即使毁掉了他曾经所珍视的一切来交换。
那天,他迳自离开了,在她还未醒过来时离开,离开他们的卧室,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原本就不属於他的一切——
那年,他们刚升上高三。
那年,他离开了她,离开了有她在的世界,并在首次可以选择的情况底下,选择远离有阳光的地方,回到冰冷的黑暗之中——
※ ※ ※
作家的话:
後记:
我忘了存稿=口=结果没更新,不好意思啦~
双鱼男是经常性郁抑\口\/口/
上回忘了跟新来的太阳花花说xd弘天行是《驯兽》的男主角(爆字爆得最厉害的一本),封号天行狗狗(喂)xd里头洛沁泓占的戏份都挺重xd也有公主病姐姐在xd
基本上呢,大家看到某些不像路人甲的角色,都是有故事的xd
我还在赶稿的无间地狱中/口\
☆、12原本不属於那个家的一切……都该离开
正午时份,太阳散发出源源不绝的热力,蒸发空气里的水份,令大地沸腾起来,毒辣的阳光几近笼罩整个市区,几乎无论走到哪都躲不过强光的侵袭。
「嗄……」人烟稀少的街道上传来零碎的喘息声,随着日光强度加剧,原是微不可闻的细微声响逐渐清晰起来。
「嗄……嗄……」一名穿着高中制服的银发男子,弓着背,以臂抵墙借力,拐步往前走去,他发尾滴着水,偏白的俊美脸庞上尽是汗水,白衬衣湿得很彻底,浑身湿漉漉的,整个人像是刚刚从水里爬出来那般。
艳阳在背,银发男子五官紧皱,表情痛苦,每走上一步,仿如耗尽全身气力似的。「嗄嗄……」
几经辛苦,银发男子来到一栋两层式公寓大厦。
在猛烈阳光底下,通往二楼的楼梯栏杆热如烙铁,可银发男子仍伸出近乎苍白的手抓着栏杆,支撑即将要倒下的身躯,并踩着沉重脚步,往上层进发。
「嗄……」意识渐趋模糊,眼前的画面逐渐被洁净的白光所取替,他使劲甩头,极力保持意识清醒,直到他找到那扇门牌号码与记忆相符的大门。
他稍为松了口气,绷得极紧的肌肉只稍作放松,眼前的画面又开始朦胧起来,再次被白光侵蚀,任他怎样甩首也甩不掉掩盖视野的白光。
偏白的五指朝门牌的位置摸索着,可摸索了一会,都找不到门铃的位置。
深明自己撑不上多久,他放弃寻找门铃,使出所馀无几的气力拍门——
俨如过了一世纪之久,那扇大门终於打开了。「阿魂?你真是来了——」
他隐约听见熟悉的男音,可对方还没把话说完,他已敌不过蜂拥而至的晕厥感,双腿一软,在对方惊诧的眸光下,笔直地倒在对方身上。「阿魂——」
在意识坠入黑暗前,耳边传来男人的尖叫声。「妈的,怎会有狗的——」
而她哭泣的脸容也适时在眼前浮现,他的脸、他的皮肤都很痛,可任身体再痛也比不上心上所承受的,那犹如撕裂般的剧痛……
高温持续焚烧身体,尤其是曾裸露在外的皮肤,均如被万蚁噬咬般疼痛。
昏沈间,沁凉的感觉覆上他的脸,接下来是他的颈、他的手臂……凉意抵消了一部份的热力,随着身体逐步降温,意识亦随之回笼。
徐缓地撑起沉重的眼皮,眼前的画面如罩了层薄雾般模糊,他阖眼再张,雾气全褪,迎接他的是天花……与及难掩担忧的男音。「阿魂,你还好吗?」
循声看去,是一张不陌生的俊逸脸庞,对方五官深邃如老外,跟他一样是蓝眼睛的,但眉间老是夹着桀骜不驯味儿,对方是他的同班同学——耿子骞。
「还可以……」洛沁泓虚应,声音带嘎。
耿子骞这下才松了口气,安心一笑。「我刚刚多担心你会挂点,挂点也没多大问题的,可别在我的家挂嘛……你想害我晚上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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