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我甩了他一巴掌。
“脏,你让我觉得脏。”我疯了似的手擦着嘴唇,即使嘴唇被擦破我也一点也不觉得疼。
“够了!”郝莞抓住我的手,他的眼角泛着泪光,无力的说:“够了。”
和郝莞静寞了几分钟后,我甩开他的手,大步跑开,郝莞向我追来,我朝人群多的地方跑去,然后趁着人多躲在一颗树的后面,看着郝莞因没找到我,而不甘又焦急又懊恼的跑到另一边去找我。
“对不起,郝莞,我只能这样做。”打他,我不愿意,说他脏,我也不愿意,他是我的弟弟,和我有不可分割的血缘关系,我无法讨厌他,即使他对我有其他的yù_wàng,他始终是我最骄傲的弟弟。
我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我却不知应该去哪里,眼前向我走来一对情侣,他们相互依偎着,女孩子的手上拿着一串糖葫芦,她笑嘻嘻的送到男孩子的唇边,男孩子无奈又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女朋友,咬下一颗鲜红的山楂。
这一幕竟是如此熟悉,我停下脚步,看着自己的手,那沉封的记忆似乎在慢慢复苏,可是我还是抓不住它。我抬起脚,越过那对情侣,向前走去。
走到一家餐厅时,我驻足停留,只为在门外贴着的特色菜上写着四个字:‘凤凰展翅’。
我走进去,点了一盘,当菜摆上桌时,我的泪瞬间绝堤而出。
“这,这就是‘凤凰展翅’?这,几只鸡爪加几根鸡翅,就是‘凤凰展翅’?如果旁边再加几个鸡蛋那还不成了‘凤凰下蛋’了。”
“哈哈哈哈……如果你要这么说也可以……”
“小白,你耍我。”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别理我,你这个大坏蛋。”
“小姐,你没事吧?”餐厅服务员一脸关切的问道。
我抬起头,扯开唇角笑了笑:“没事,对不起我要结帐。”
“可是你还没吃呢。”
“不用了,谢谢,我要结帐。”
“那好吧。”
结了帐,几乎是用奔跑的,我冲出餐厅。
‘小白,小白,小白’心中放声大叫着这两个字,却始终想不起他到底是谁,只是在念着这两个字时,心里有异常的疼,还有对这个人深深的依赖,不舍还有眷恋。
一路狂奔,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在也跑不动了,我才倚着树停下来,突然腹部一阵强烈的疼痛,我捂着肚子,下意识的摇头:“不可以,不可以。”然后就失去知觉。
“小白,你不可以离开我哦,否则,我会死掉的。”
“我不想离开你啊,一点也不想。”
“我爱你……”
蓦的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白,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单,全身侵在一片白色的世界中,却不觉得空虚也不觉得寒冷,反而觉得很温暖,好像身在那个人的怀抱中一般。
身体虚弱的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我快要死了吗?就像梦中说的,没有他,我会死掉。
“小姑娘,小姑娘。”
突然出现一道阴影在眼前乱晃着,遮住了白色的世界,我急急的抓住那道阴影,眼前又恢复了一片白色。
“唉……月怜啊,你的来世为何也要像你一样爱的那么苦?这是什么孽缘啊?”
月怜?
这个名字那么熟悉,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抱着头痛苦的呻吟着。
“别急,想不起来,就不要逼自己。不要激动,会伤着孩子的。”
孩子?
这两个字如一道强心剂让我瞬间冷静下来。
“孩子?”我偏过头看向坐在一旁的人,他是一位看起来50来岁的老人。
“是的,小姑娘,你已经有近三个月的身孕了。”老人一脸和谒的笑道。
“近三个月?”我捂着腹部,这里正有一个小生命在成长吗?所以我会突然头晕,所以我会有恶心感,那是因为我怀孕了?
真的很不可思议,在我的身体里正孕育着一个生命。
“你知道吗?你差点就失去了他。”
老人一句话让我惊恐万分的看着他。
“怀孕的人可以像你一样跑那么长的路吗?幸亏我及时发现,不然啊,你就真的要失去这个孩子了。”
所以那时的腹痛是因为我差点流产,难怪那时总觉得好像有什么正要离开自己的身体。
“谢谢您,老人家。”我温柔的抚着腹部,我的孩子,幸好你没事,否则……想到这里,我的眼眶一热,眼泪不知不觉的掉了下来。
“别哭,孩子很顽强的活着,你也一样,要坚强。”老人用纸巾帮我擦着眼泪。
我点点头。
很奇异的,我并不怎么在意自己为何会无故怀孕,但是我欣喜着这个生命的到来,我知道这是我与那个人的唯一联系,那个被我唤为‘小白’的人,和他之间唯一的联系。
我的身体里正孕育着他的骨肉,我知道的,我就是知道,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情,它化成了一缕生命的火种在我的身体中继续燃烧,我和他之间不会结束的。
一定不会!
“老人家,真的很谢谢您。”我感激的对他躹了个躬。
“小姑娘,失去的东西是可以找回来的,就算是记忆。”
我蓦的抬起头,老人家已不见踪影,我惊诧不已,这个老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何知道我失忆?难道,他知道什么?
接着,医院的护士走进来,严厉的指责了我一翻,说我年纪轻轻就这么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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