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她脱衣服让他上药?
「那个、我自己擦就好了,不用劳烦主人了。」她有点恍神,发现原来自己不怎麽的了解他。
他没道理不知道她的伤口在哪里,那个地方极接近她的胸脯,要是将衣服褪了下来,不就等於要半裸的展现在他的眼前?
她可没这个勇气。
「我就是怕你自己看不清楚位置,就算是神仙练的药,怎擦都不会好。」他说,伟岸的男性身躯又稍稍的挪近,他专属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再搅乱她的思绪。
她感觉到心脏快要跳出胸腔,那股内心的骚动太过激烈,她发现自己已经无法一如以往的漠视它。
一双柔荑紧握成拳,努力抑压这种异样的情绪,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左瞄右瞧的,就是不敢接触他的视线,就怕会泄漏她此刻的忐忑。
「那麽,我对镜擦药,就可以看得清楚了。」她嗫嚅,明知道这种连自己也说服不了的烂方法,自是无法让他信服,只是,她实在无法接受他的要求,纵使对方是她仰慕、敬爱的主人。
「那倒不如让我来,不要让我再多说一遍了。」他声音一沉,显然地对她的犹豫感到不满。
「但、但是……」已经多久,她夜姽已经忘了话说得结巴是怎麽样的一回事了,但此刻,她灵巧的脑子居然给她罢工,泛白一片,她知道自己该说点什麽去拒绝他的「好意」,只是她想不出应对的方法,找不到应该说的话,一切就像程式的指令出错,让她措手不及。
「你是故意要挑战我的耐性?」
「不是……」她的声音好小好委屈,她发现自己无论多麽倔强、冷淡漠然,在他的面前,她都不得不臣服,在他那天生的皇者气势之下,她永远都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
他并拢的双眉悄悄放松,目光却让她十分不自在。
她吸了一口气,在他灼热的目光下将宽阔的睡衣解开,然後俐落的将它褪至腰身,露出里头的白色蕾丝胸罩,和一身白晢晶茔的玉肌。
她感到热气正涌上头顶,耳朵又热又烫,想逃避他的目光,却又无处可逃。出生近十八年,她从来都没有这麽羞窘过。
他的视线沿着她美丽的颈子一路移至销魂的锁骨,与那坚挺的浑圆,最後落在那染了血的白纱,眉头又是一紧,「过来。」
她点了点头,又往他那边挪近了一点,感觉就像送羊入虎口。她隐约的感觉到,自己也许也抱着期望……
只是,为了什麽而期待?
她开始搞不懂,究竟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还会痛吗?」他问,修长的指先将胸罩的肩带褪至肩下,然後轻力的掀起那层已经被血水染红了的白纱,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那血红的伤口,但他永远都无法忍受,自己就是让她受伤的那个人,「夜姽……」
那动作牵动了伤口,她痛得直皱眉,却一如以往的不吭一声,只是瞟了他一眼,因为不想让他太担心而扯谎,「其实也没有很痛。」
她救他,并不是想换来他的自责内疚,也不是故意要让他对她更为之珍重,在看见对方向他举枪的那刻,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飞身扑去,为他挡去那颗子弹。在那瞬间,她甚至没有想过自己也许会因此而丧命,只是单纯地想,如果那颗子弹一定要一个人丧命,她希望那个人是她。
「你从不知道你不懂得撒谎。」瞧见她颦眉的模样,他就知道铁定很痛了。那血红的伤口与她一身雪白的肌肤造成强烈的对比,她不应该为了他而留下这个永不磨灭的烙印,「有什麽事非得要向我隐瞒吗?」他的双眸深邃,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宠溺,那温柔的目光,轻易地让她慑了心神。
然後,他的指尖沾了些许药膏,轻柔的为她抹上,那动作很缓很轻,也很温柔。
她从来都没有看过这样的他,是因为她受了伤的原故吗?
「嗯……」虽说他的动作很温柔,但是隐隐带来的痛楚,让她下意识的嘤咛,直至痛得细小的两肩都发抖,她还是没有退缩,只是闭上了双目,咬着下唇,强忍溢出双唇的呻吟。
他擦药的动作没有半刻停顿,看着她独自强忍痛楚的模样,他心头一紧,「夜姽,痛是正常的,不会代表你懦弱。」他知道她的自尊心很强,也从来不喜欢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当中包括他,「只是,偶尔你也可以向我撒个娇,没关系的。」
跟他撒娇?
当个认知涌上脑际的顷刻,她自是一怔。
然後,她像是听见什麽惊天地的笑话,扯了扯红唇,露出一记冷笑,「主人,这是夜姽听过最震撼的话。」能与众不同的受他蒙顾,已是她几生修来的福份,她哪里还敢痴心妄想得到更多?
他方才才舒开的眉头又再次紧皱,她话中的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他不懂,为什麽自己会对她百般宠爱,万般迁就,很多事情,他都为她破例的开展第一次。
他虽不否认她是特别的存在,但打从心底里清楚,这不是爱。
每每见她将他的好意摒除於门外,故意用身份横亘在两人之间,拉开彼此的距离时,他的心头就会莫名的绷紧难受,至今,他还是搞不清这种感受是什麽,但是他偏偏恃势凌人,让两人一而再地埳入困窘之境。
人若有目标就可勇往直前,反之,只能停滞不前。他居然有点迷茫,面对她,实在拿不下法子。
「我不喜欢你用『主人』两字来与我赌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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