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被伽龗救了回来,从此失去了记忆。
死也逃避,生也逃避。清辉是懦弱的,若是稍有血性,何不使计杀了伽龗再去黄泉不迟。
伽龗令有如心生的清辉接受了圣洗,成为教主孕育子嗣的器,待清辉生下孩子后便正式成为了教主夫人,此后两人相守相伴一生。
不过,也是不长久,身中淫毒困扰的伽龗本就寿命不长,经脉续接又产子的清辉也是身子骨孱弱……原文故事的结局竟令人说不出个好坏,既不是大块人心,又非令人恨得咬碎银牙,似虚虚围拢一袭幽冥的暗雾,浓情蜜意尽显荒唐,欢声笑语暗透凄凉。
顾明月早先不知伽龗竟生了令清辉代替自己接受圣洗这等心思,现下即便知道了,却也无用,徒增烦恼。她不能令伽宁及神代教堂主们近了清辉的身,无论伽龗有着何种考量,为了完成任务,这仪式她必须亲自上阵。
但凡与女主有染的男人,无需与他们产生感情,只要忍下了仪式,便算是达成了一项完成条件。
只是,一想到伽龗,顾明月便有些透不过起了。
他始终是个迷,超脱了剧情的掌握,以及她的认知。
魔教教主的圣女宠妾之十一
伽龗回来的时候,顾明月正与伽罗在甲板上玩耍。
他在夕阳的余晖中踏着涟漪而来,姿态静雅如在落霞秋水中翩飞的仙鹤,不远处裹着微弱金边的山林碧得沉郁,高高低低浩瀚连绵,在湖边压出弥漫的暗影。
顾明月一见着他,便扔下手中的皮影人和小绣球,咚咚咚地跑过去扑到了那片玄色里,那势头与亲热劲儿正巧应了那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只不过她天生便缺了闺阁女儿的那股子扭捏矜持,心里想着什么,通过行为就全部体现出来了。
男人身上冰凉的衣料偎贴着她嫩滑的面颊,厚实的手掌轻抚她的头颅,手心却不似往日的温热暖人,泛出丝丝寒气,动作也有些许迟钝。
她困惑地抬头,瞬间便被那双如暗夜般的眸子吸住了目光,扰乱了思绪。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啊,深沉晦暝,漆黑得望不见一点儿星光。
那人薄唇微动,眼中明明未有笑意,却硬是对她勾勒出一抹弧度,许是不想令她害怕,却不知他的表情,牵强僵硬,生生作出的笑颜惨淡而又诡异,若她真如幼儿,现下只怕已经受惊大哭了。
“今日可乖?”他拉着顾明月的手,一步一步往画舫内走,声音不再如溪水般清润动人,透着疲惫的哑涩。
伽罗在身后回道:“小姐今日睡到晌午才起来,用过饭便一直玩到现在,中间吃了些点心,不曾哭闹。”
伽龗低低地嗯了一声,抱着顾明月坐到了前殿的靠背椅上,或轻或重地捏着她的柔荑,沉默不言。
他玉容似雪,发如墨染,一对好看的长眉轻皱,似愁非愁,垂眸时疏密而卷翘分明的长睫在眼睑处留下一扇浅影,往日里似用上好唇脂渲染的两瓣薄唇褪去了如花瑰色,淡如纸浆。
顾明月异常乖巧地坐在他怀中,安安静静如一尊瓷白偶人。
伽罗从小服侍教主,自是熟悉他的喜怒哀乐,此时悄悄退至殿外,无声地收拾起散落在甲板上的玩具。
夜幕如一张巨网,铺天盖地地当空罩下,蔓延无垠。
前殿里的烛光莹莹闪动,不时有烛火燃烧时轻微炸裂的声响。
伽龗搂着怀中的女人,或轻或重地捏着她的柔荑。他不语,顾明月也不敢说话,眼前殿中的桌几摆设皆焕然一新,青玉的矮几,铺上织金彩锻软垫的榉木镶骨宽榻,四扇楠木镶彩珐琅山水琉璃屏风,各式玲琅瓷具……而旧的那些,早在当日男人的盛怒下化作了齑粉,烟消云散。
便伽龗知晓清辉逃离的那日,在龗照宫寻了由头处罚了值日的几位教众,他那地牢乃是机密,本来好好关在里面的人不明不白地不见了,怎能不让他恼火。返回画舫后,面色阴寒的男人扣着顾明月精巧的下巴,眼神如片肉的利刃,用眸光凌迟了她半响,方咬牙切齿地恨道:“怎就留下了你这种没用的东西!”
顾明月想他是受了刺激又犯病了,瑟瑟发抖地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随后前殿里的摆设便遭了秧,暴怒之下的伽龗差点把整个前殿给拆了。顾明月倒在地上听着耳边的风声及震耳轰响,小心肝儿在胸腔里颤了颤。
毁完东西的男人似还不解气,顾明月只觉一阵疾风袭来,她睫毛微抖,连忙暗自运转内力护体,不免庆幸从系统那里兑换了武功,否则当下性命堪忧,不想那道风堪堪停在她胸前,未再前进分毫。只听伽龗喉咙间痛苦地溢出含糊的呻吟,下一瞬,她便被小心翼翼地打横抱起……
“她逃了,不过你放心,我会把她抓回来的,你放心……”
伽龗对着“昏死”过去的顾明月低喃道,用指尖轻轻推开她下巴上被捏出的淤青,动作充满了疼惜。
顾明月在心里叹了口气,看伽龗今日的脸色,清辉怕是抓不回来了。
古振凯连失两位爱女,其中一位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此次定是会对清辉严加保护,把她藏到妥善隐秘的地方,令魔教无处可寻。
她所料不错,伽龗几日前便得到消息称古家堡不知道把清辉藏到了何处。他纵是有能力再把她抓回太素岛,却也需知晓人在哪里才行。
他情绪何其焦虑,内心如被油煎火烹,可顾明月极为平静,一切都是她策划的,她有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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