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密室里的缠绵
宣太后与义渠王在后宫的密室里浅斟慢酌,呢喃絮语:她谈一谈对君王英武神勇的倾慕,诉一诉夫君死后年轻守寡的孤寂,说一说彻夜难眠、更鼓烦心、无人相依相伴的苦痛,也道一道梦中人倏忽来去,云收雨住仍是空寂的怅惘。讲到揪心处,潸然泪下,柔若无骨的娇躯,摇摇欲倒,叫人不能不爱怜。义渠王看着这一切,邪心越发大动。他甩掉酒杯,趋步上前,把宣太后揽在怀里,满是胡碴的下颌火速凑了上去……。
这一夜,在无声而剧烈的肉搏中过去了。宣太后满面桃花,内心却异常平静;义渠王四肢酥软,心头满足异常。为了随时享受这艳福,义渠王不让宣太后回国,而宣太后却半推半就,模棱两。
义渠王说:“你我和睦相交,也于国家有利。往后两国亲上加亲,永不开战,何而不为?”
宣太后在义渠王怀中点头了:“妾就依大王的,我儿昭王骂我有辱祖宗,也是顾不得了。往后,我定当以妾之身好好服侍大王。”
此刻宣太后的内心无比快,她知道她已经解决了义渠戎对秦国的边患大忧,驯服义渠王的政治目的达到了,现在秦国以放心地去同东方各国打仗,而不必再担心后方了。同时,身为少妇寡居的她,也不会再夜夜独床难眠。
这里,需要专门谈一谈作为国君之母的宣太后与一个少数民族的部落首领有男女之是否“苟且”的问题。很显然,这种认识是后来的封建理论及大汉族主义所形成的。
关于男女关系的演变,是有历史特点的。在战国时期,社会上,尤其是诸侯宗室贵族上层,男女关系是比较开通的,并不像后来的那么严肃认真。比如:卫宣公为公子时,即与其父之妾夷姜私通,生下急子,继位后,又公开以急子为嗣;急子长成后,聘齐僖公长女宣姜为妻,因宣姜貌美,迎娶之时,卫宣公竟强夺儿媳纳为己妃;宣姜其妹文姜出嫁鲁桓公以后,仍与兄长私通……这些都说明当时上层社会的男女关系非常宽松,叔嫂通婚,继母与儿子、父亲与儿媳私通之事屡见不鲜。所以,宣太后与义渠王的私通,不要说还有政治目的,即使没有政治目的,也不必去大惊小怪。
宣太后与义渠王成就的“好事”,使得秦国在昭襄王时期以放心地不断同东方各国打仗,再无后顾之忧。史书未载有义渠戎趁机攻秦之事。这至少说明了宣太后“献身”这一策略的成功。
宣太后与义渠王私通后,不时地在秦国与义渠戎之间往返,尤其在昭襄王逐渐年长亲操国事后,宣太后更有在义渠王后宫一住就是几年的举动。秦国朝内对此议论纷纷,许多臣子上书秦昭襄王,要求向邻国发兵,请求让太后回秦。深明其中缘由的秦昭襄王对此一概不理,反而对秦国大臣们说:“母后生性好游,到邻国寻访名山大川,这有何虑?你们为文臣的,要研究治理天下之道,为武将的要整军肃武,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寡人自有安排,此事不要多。”偶尔,他还派使臣致书一封,感谢义渠王悉心照顾他的母后。
宣太后住在义渠王后宫,她出色的演技加以义无反顾的献身精神,赢得了义渠王彻彻底底的宠爱;她还先后为义渠王生了两个儿子,这两个活泼爱的孩子则有力地巩固了她在义渠戎的政治地位。也就是在此况下,义渠王已完全丧失了对宣太后的戒备之心,让她完全掌握了义渠戎的军事况,而不知她正秘密地同国内保持着联系。当义渠王撤去义渠戎在与秦国边界毗邻地区的驻军后,宣太后告诉昭襄王,没有后顾之忧了,以放手发动对东边的进攻。
公元前3世纪初,秦国采用远交近攻的策略,拆散中原各国针对秦的“合纵”,向魏、韩展开了大规模的进攻。公元前294年,秦攻占韩的武治(今河北武安县南)、新城(今河南密县东南);第二年,秦国大将白起攻其不备,消灭韩、魏联军达二十四万多人,攻占魏、韩五城。公元前292年,白起又攻占魏的垣(今山西垣曲县)和韩的宛(今河南南阳县)。公元前290年,秦将司马错率军又攻占魏的轵(今河南济源县东南)和韩的邓(今河南孟县西)。秦取得了宛、邓这两个冶铁手工业地区,更增强了力量。魏被迫割河东之地四百里(今山西西南一带)给秦;韩被迫割武遂之地二百里(今山西垣曲附近)给秦。从此,韩、赵已无单独抗秦之力了。公元前278年,白起率秦军攻楚,直捣楚都郢(今湖北江陵),楚军溃不成军,无力还击,秦以郢地为南郡;次年,又攻占巫(今重庆巫山东)、黔中(今湖北沅陵西),设立了黔中郡,楚国也衰落了。
至此,秦国变得更加强大了,这和宣太后的献身精神不无关系,她这种牺牲我一个,幸福全人类的精神,很值得后人称赞,接下来她要施展更大的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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