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花楼啊,扬州那个。”
“不是……你……你不是……”齐眉说不出顺流话来,指着韩雁起,眼睛瞪得老大,好半天才道:“你……你是时花楼的人?!”
韩雁起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道:“对啊,我自幼就在那里长大的啊,下次你去扬州,我可以带你去时花楼玩儿啊。”
齐眉欲哭无泪,道:“我还以为你是……原来你真的不是江湖人啊!”
韩雁起摸不着头脑,道:“我本来就不是啊。”
齐眉这时再一想,是啊,有那么好的“技巧”,除了是掌刑人,是小倌也能说得过去啊!那么……那么明大捕头怎么会和一个小倌走在一起?还是这么个……这么个一下傻头傻脑,一下贼坏贼坏的小倌?
想到这里,齐眉看两人的眼神就有些古怪了。
明盛兰正为韩雁起的回答郁闷呢,他差不多已经确定了,韩雁起就是个缺心眼,怪不得技巧那么好也没能在时花楼继续待下去。
齐眉这么一看,明盛兰没好气的道:“看什么看?”
齐眉暧昧的笑了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明捕头,这是雅事儿啊,你放心,放一百个心!我绝对不乱说!”
明盛兰就是用头发丝儿想也明白齐眉在想什么,阴着脸道:“你不要乱猜,我和他没什么。”
齐眉用力点头,道:“对,没什么!”
“说说下一个落脚点。”杨意淡淡的开口,将即将爆发的惨案压下了。
明盛兰忍着一肚子闷气,道:“我也是好些年前路过的那里了,金莲县,地方不大,妓馆倒真的很多。”
齐眉道:“金莲县,怎么起了个这个名字?真是香艳啊。”
明盛兰道:“因为那里盛行三寸金莲,不但欢场女子以金莲小足争缠头,就是良家女子,也是金莲裹得越好,嫁的就越好,故名金莲县。其实原名并不是金莲县,只是因为这地方风俗,大家便戏称金莲县,也就慢慢定下此名了。”
齐眉嘿然道:“这倒是个怪地方,裹小脚那多难受啊,不要说练轻功了,走路都是问题呢。我见过那裹小姐的姑娘,走起路来一步三晃,我一顿饭了,她都没走出十米远。”
韩雁起道:“齐大姐,这你就不懂了,三寸金莲的妙处,正是一步三颠,风情自在足间啊。”
齐眉嘟囔道:“路都走不稳,还在什么足间不足间的。”
韩雁起道:“错错错,那是你见的姑娘没缠好,史上曾有李后主宠姬吴月娘,金莲起舞,真正的美不胜收,又有东昏侯的潘妃,步步莲华,这些,才是真正的妙足。”
明盛兰想起韩雁起同自己说的名器的知识,忽道:“该不会,这足中,也有名品?”
韩雁起一点头,道:“正是。”
第十章
裹脚这一习俗多言因月娘始于隋,但民间神话中也流传,禹妻狐精涂山氏是小足,祸国妖妃妲己也是小足,但究竟从何而始,说法不一而足。
盖因女子缠足后姿态美妙,便广为流传。根据裹过的大小不同,也有品级之分,只有三寸之足可称为“金莲”,四寸为“银莲”,大过四寸那便是“铁莲”了。
由此也可看出,缠成三寸的小足是为“金”莲,最是珍贵,那大过四寸的,只能是“铁”莲,自然远远不如金的。至于没有缠过的足,岂不就是废铜烂铁?
其实前朝缠足盛行,就有许多因没有条件缠足的女子嫁不出去,没人愿意要。那时节,脚的大小就是判定女人美丑的关键;
哪家女子出行,人们便在后面看,不看脸,看她的脚印,若是十分的小,便许多人一齐来看“美人”,若是太大——足缠得那么大,哪里好意思出门哟。
家里有闺女的,女性长辈给缠足时,不管多疼她,她哭的是多惨,也要使劲缠上足,缠好,这也是为了孩子未来的婚姻着想。
关于缠足,更有说法,缠足能使女子在行走时绷紧大腿,使得秘处紧致,在房事中能获得更大的快感。这个说法不知是真是假,但也体现了三寸金莲在房事中的作用。
李渔更是在其著作中将玩赏金莲做到了极致,称可舔可闻可捏等等,共计数十种玩法,堪见香艳。
三寸金莲的风姿,多有文人赋诗做词。例如唐寅那首《排歌》。
“第一娇柔娃,金莲最佳,看凤头一对堪夸;新荷脱瓣月生芽,尖瘦帮柔满面花。从别后不见她,双凫何日再交加?腰边搂,肩上架,背儿擎住手儿拿。”
刘改之那首《沁园春?咏美人足》中也说“衬玉罗悭,销金样窄,载不起盈盈一段春。”“知何似,似一钩新月,浅碧笼云”。
还有李义山的“浣花溪纸桃花色,好好题诗韵玉钩。”
不仅他们,李太白、苏轼等大家也都曾在诗词中描写三寸金莲的美处。
从此能见文人们对三寸金莲的推崇喜爱。
韩雁起虽对此颇有研究,但他并不觉得三寸金莲真有什么美,毕竟拥有名器的人少,能把一双天足裹得香软秀丽的同样少,那些妇人平白受了苦,还要因为足没缠好而被人批评。
古来文人雅士对三寸金莲,除了赋诗作词,还有一个便是用绣履饮酒了,且引为fēng_liú。由于女子双足是极为隐秘的所在,几乎仅此于上下那两处,平日连睡觉都是穿着睡鞋的,连丈夫也不一定能拿到她的绣鞋。
所以能拿着一个女人的绣鞋喝酒,也体现了喝酒人的人才fēng_liú,让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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