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想了一回,便把这事儿放下来,依旧吃酒听曲儿,那应伯爵和谢希大眼看着挽回西门庆无望,便把这满腔的心思都用到了花子虚身上,一人一句奉承得花子虚格外开怀,酒喝得醉眼迷离的,舌头都大了。
爱春儿借机便一边给花子虚斟酒,一边说道:“花爷,你还记不记得我有个弟弟,名叫爱喜儿的,今年刚刚长成,模样也是级端正的,我妈妈舍不得他给那些不解风情的糟蹋,正愁找不到好人梳笼他,偏巧花爷您便回来了,可见这事儿还正是您的没错!”
花子虚这会儿酒劲也上来了,听了这话不由得大为高兴,嚷嚷着要去瞧瞧这爱喜儿是怎生的姿色,应伯爵和谢希大自然喜不自禁,搀扶着花子虚,命人把轿子准备好,便要送花子虚去丽春院。
正此时,后院来了一个小丫鬟,叫住了应伯爵。
“应二爷,我们大娘子请您留步。”
应伯爵无奈只得让谢希大搀着花子虚先走一步,随后跟着小丫鬟去了后面,那李瓶儿也不设那屏风之类的,倒是大大方方的和应伯爵见了面,口称应二哥。
应伯爵见李瓶儿这般姿色心里暗暗可惜,好好的一个美娇娘,换了别人家里定然是千般疼万般爱,不曾想倒配了个不爱花朵爱龙阳的汉子,真真是辜负了好年华,月老真真是害人!
“奴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老公公还卧病在床一刻也离不了人,这家里乱成了这样,偏生奴那官人还是个不着家的,奴心里真是难过,应二哥与他是好友,平日里还望应二哥但遇到他在外面胡来,多规劝些,应二哥大恩,奴记在心里。”李瓶儿说罢又盈盈福了一福,含着水光的美眸满满都是情意。
应伯爵也是经惯了风月的,哪里还听不出这妇人话里的意思,这种天大的好事儿像来都是落不到他头上的,应伯爵只觉得晕乎乎的好似做梦一般,直到拿着李瓶儿给的十两银子走出了花府,应伯爵这才清醒过来,掐了掐自己的胳膊,传来的疼痛感让应伯爵终于意识到,他真的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给砸中了!
自此,那应伯爵和谢希大二人,使尽了浑身的解数让花子虚日日在外面和小倌、粉头饮酒作乐荒淫无数,十天半月也不回一趟家那是常有的事儿,和趁着这个机会,偌大的一个花府后宅,倒成了应伯爵最熟悉的地方,与那李瓶儿鬓角厮磨恩爱非常,倒似做了正经夫妻一般,李瓶儿手里的
好钱也多补贴给应伯爵,把那应伯爵喜得直说祖坟冒青烟了。
可叹西门庆这一日对花子虚说的话都成了空话,犹自拿这些“朋友”逗乐的花子虚却不知道,他才是被耍的团团转的那个,整日被笼络在外面院中流连忘返,自家的婆娘却被应伯爵人财两得而不自知。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但说那应伯爵走后,李瓶儿的丫鬟绣春不解自家大娘子为什么要出言逗引那应伯爵,便劝道:“大娘子,要说这良人,我看今儿来的那西门大官人可好得多,就在咱们隔壁住着,还是本地有名的大财主,不比那穷酸应伯爵好得多!”
李瓶儿长叹一口气:“你说的我又哪里不知道,但是我瞧着那西门大官人对我却是全然没有半点儿意思,竟是连多看一眼都不看的,哪里能有盼头,左右我手里有的是钱,全当养个人给我作乐,总好过大好的年华独守空闺凭的寂寞!”
绣春这才不说话了,而此时心里面怨念的女子并非李瓶儿一个,被遣回家的李桂姐儿更是哭得泪人一般,搂着李桂卿把那李娇儿骂了个狗血淋头。
“若不是她在大官人家里做出了那不要脸得丑事,今日我哪能被那般奚落,如今落了这么个名声出来,大官人又恼了我,哪里还能寻得好人梳笼,日子拖久了,妈妈贪钱,胡乱把我给人梳笼,我可要怎么办!”
李桂姐儿哭得伤心,李桂卿心里也不好受,对李娇儿也是咬牙切齿:“都是一家的姐妹不互相帮扶一把也便罢了,竟还做出这种打脸面的事,真是给脸不要脸的!你也是,哭有什么用,上回大官人来了偏赶上你身子还不爽利,便是不爽利也该出来唱个曲儿陪个酒,让大官人对你念念不忘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便不至于被她给牵连了!”
李桂姐儿听罢抽噎得说:“那之后大官人又来了一次,我打扮得好好的正要出去,没想到他竟是来借姐姐你那件舞裙的,那时候我便有预感,怕是要和大官人没有缘分了,我和你说了你还说我胡思乱想,如今都成真了!”
提到这里,李桂卿便把一肚子的怒火都撒到潘金莲身上了:“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当时大官人就是被那姓潘的贱人给勾住了魂儿,这□尤其可恶,明明是有丈夫的良家还竟做这不要脸得事,她那名声清河县都出了名的,大官人竟也不嫌她腌臜!”
李桂姐儿听了更是哭哭啼啼,李桂卿叹了口气:“好了,你别哭了,事情倒也不是没有转机,李娇儿那事刚刚发生大官人自然满肚子的火气,待过些日子他心情好些,咱们再好好谋划一番。”
“那又有什么用,大官人现在竟好上龙阳了!”想到花园里看到的那个让她瞬间便失去颜色的男人,李桂姐儿对李娇儿有怨、对潘金莲有恨,却对这男子只觉得自卑到了极点,连这两样情绪都提不起来。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谁不知道那回春堂的欧阳东家的名号,我看这多半是障眼法,那潘金莲和武大夫妻如今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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