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华鸢白皙的背上揉出红色的指痕,一直抱到产生二人并蒂双生的错觉,吻到连自己都因窒息而眩晕。
我想要季华鸢嗫喏着。
北堂朝用舌坚定地勾着季华鸢的唇,一手撑墙一手扶着季华鸢站起来,自己站靠在墙上,将季华鸢翻过去背对着自己。北堂朝将头低下去将下巴枕在季华鸢的肩膀上,双手环住季华鸢精致紧凑的两胯,下体已经急不可耐地顶在了季华鸢穴口。
只这一顶,季华鸢就急促地喘息了两声,北堂朝两只大手在他身上放肆地游走,揉捏,带来阵阵难以忍受的酥软。季华鸢下意识地想要蜷缩着颤抖,可又被那双厚实的手掌严厉地拉直。季华鸢呻吟刚一出口,身后庞大的异物立刻突入,他啊了一声,难以言状的疼痛伴随着巨大的快感立即将他淹没,只余下满世界的放空,余下身后火热的温度,二人相同韵律的喘息。
因为有了那一个人,原本没有存在感的部分,在叫嚣着自己的存在。如此炽热,如此饱胀,如此疼痛,却又让人如此魂牵梦萦。
北堂朝在他锁骨上忘情地吮吸,含含糊糊道:乖,自己动。
身后被填得很涨,北堂朝在他体内稍稍一顶,便是天雷勾了地火。那里的温度烫得季华鸢心肺都似要燃烧起来,他知道北堂朝有伤,不敢在他身上借力,便双手向后摸撑在墙上试图自己动。但那快感太强烈,身上那双游走的手带来持续的剧烈的酥麻,季华鸢只轻轻一动,快感就冲击得他浑身酥软欲仙欲死。抑制不住的呻吟声一连串地从口中破碎地泻出,季华鸢脑海中一片混沌,世界仿佛化为一片虚无的空白,软软的,湿湿的,却突然有了一只虾米,有了波涛汹涌巨浪滔天的海。那虾米随巨浪被顶起,又狠狠地坠落,再顶起,它在下一个巨涛来临前惊吓得弓起身体浑身颤抖。
季华鸢在心里叹息。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叹,但他现在从里到外、满心满肺都只印刻着一个名字,北堂朝。这个名字让他叹息,像是系在他命里的一根弦,让他坐卧不安,却又想要狠狠抓住。
北堂朝,北堂朝!那是他人间最后的牵挂,是上天将他推下万丈深渊之际垂下来束在他腰间的绳子。
季华鸢突然感到身后人的难耐,他刚要咬牙动作,整个人却都被翻过去,胸口被推挤贴在墙上。季华鸢错愕:北堂朝?
北堂朝的声音哑的不像话,他咬着牙将身体的重量如常慢慢分担给右腿,再不顾它筋肉的疼痛。北堂朝站直后一把将季华鸢按牢,身下立刻快速地chōu_chā起来。
啊啊
季华鸢瞬间眼前全黑,似有火星喷溅。他咬着牙,却难以抵御那一bō_bō冲击的快感。
还是我来,你不许忍着,我要听你叫出来。北堂朝在他身后如是低吼。
于是,季华鸢放肆地大叫、痛哭,伴随着北堂朝的低吼一起高朝。云雨如此猛烈,季华鸢被做到最后几乎开始求饶,他忘了所有的一切,只是含着哭腔一边哀求,一边却又拼命摇头不肯停止。云雨止歇时,季华鸢几乎已经晕眩,他不记得自己和北堂朝是何时瘫倒在床上的,全世界都被抽空,唯一强烈的感觉来自那浸透了汗水的紧紧贴合的肌肤。
是那么火热。
季华鸢将头埋进北堂朝坚实的胸膛里,深深吸入北堂朝的味道,然后将呼吸尽数吐在那人颈下。
华鸢北堂朝唤他,声音无限轻柔,又仿佛带着无限的渴求。华鸢,华鸢他叫了一次又一次,由意乱情迷叫到神智恢复,直到声音彻底哑了、直到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还是低低碎碎地叫着这个名字。季华鸢在他怀中慢慢平复自己的呼吸,他想要微笑,却累得嘴角都勾不起来。他也想这样温柔地唤一声北堂朝,但他太累了,最后只能将唇贴在北堂朝颈窝,闭上眼,将全部的感知都集中到自己两片红唇、北堂朝肌肤的炽热上。
既然无力吮吸,无力深吻,那就紧紧贴合,一直到地老天荒。
你为什么不生气。季华鸢的嗓音喑哑,闭着眼,他终于在这样放松而坦诚的时刻问出了心底最恐惧的问题。
北堂朝不会幼稚地明知故问什么事要生气,他只是轻轻一笑,用唇在季华鸢头顶湿透的发中厮磨,声音似是漫不经心,却又无比认真:我当然生气。他说着,却在季华鸢没来得及心冷之前又狠狠地抱了抱他,偏过头去浅浅地啄季华鸢脸侧,低低呢喃:若不是你身世突然被揭出来,我本来是做好打算回去要狠狠罚你。
季华鸢下意识地咬唇,仔细地掩饰心中的忐忑:怎么罚?
嗯北堂朝拖长了声音,好像很为难,他嗯了一会,却突然叹口气,在季华鸢耳边道:还能怎么罚呢,对你喊几句,冷你一顿饭的工夫,然后发现你比我耐得住性子,再很没面地掉头回去找你。我们俩吵了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收场?
季华鸢心中一暖,他略略僵硬的身体终于在北堂朝怀里动了动,季华鸢低声道:也有几次不是。
北堂朝看着他:不是的那几次,都是我这一生最后悔的几次。我这几日一直在想,原来并不是我原谅了你,而是你原谅了我。
季华鸢微微怔住。
知道什么才是爱吗?
季华鸢眼神懵懂,他看着北堂朝,轻轻咬起唇。
疼惜总比怨恨多一点,是我对你的爱,所以我再怎么生气,却也知道你的泪比我的怒更重要。信仰总比不安多一点,是你对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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