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谁也没赴外面的约,一起骑马到了南边阳成山的别院。
此处别院本是老顺王的旧置,田骕骦继位以后这是头一次来这边。
一路闲花野草,清水怡人。两人玩水赏花,好不惬意。
田骕骦亲笔抄了一本诗集送与王书华。
王书华接过来翻看,都是吟春颂柳之句,他的字铁画银钩、入木三分,相较起来更显深情。
王书华不由得喜道:“多谢朗清,此物深得我心。”
田骕骦抬手为他拂去发上落花,看着他的眼睛缱绻低声道:“东风是你,你即春朝。”
说完话把人揉在怀中,轻轻吻了上去。
王书华醉倒在他的深湖般的眼眸里。
此番过节,不少人借着王书华的名义送礼。
雍州承王也送了大礼,田骕骦照旧收下礼物,扣了使者。
与众位幕僚商议过后,田骕骦决定要亲自赶赴雍州探一探虚实。
王书华得知后,也要跟去。
田骕骦思量一番,就把人带在了身边。
一行二三十人,伪装成贩卖绢帛、玉石的商人,靠人引荐,潜进了雍州。
雍州承王近来颇有些焦头烂额。
田骕骦打下了青、扬二州,他就有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人家就又拿下了荆州。
值得庆幸的是,他没有顺势攻打雍州。
可是这劝降的使者还没到,下面就已经是一片的谏言请他受降了。
承王也知道大势所趋,自己恐怕坚持不了太久。
可到底是心有不甘,因此断然回绝了对方。
后来被切断交易,越来越多的人来劝说他投降。
虽然采取了对应的措施,可效果却是微乎极微。
这次再度示好,心里也没报太大期望。
他知道自己这个侄子是打算吊着他,直到自己认输为止。
可宁为鸡头、不做凤尾,父皇在的时候,自己没有机会。
眼下父皇和老三都死了,连老三那个荒唐的儿子都死了,凭什么就不能轮到自己做龙椅呢?
田骕骦是厉害,可只要他咬紧牙关,未必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雍州古道,一行人赶着马车有条不紊地行进着。
当前一辆马车中坐着两个商人打扮的子弟,自然就是田骕骦和王书华。
两人扮作偷运货物的商户兄弟,田骕骦是精明能干的大哥,王书华是初出茅庐的弟弟。
一路上都有暗线帮着联络买家,又有当地人做指引,倒也算顺利地谈了几笔生意。
这一天终于进了雍城,打发走了领路人,住进了客栈落脚。
兄弟二人同住一间,其余小厮、护卫等人也是两人一间。
王书华这是第一次住客栈,满是好奇。
田骕骦上前抱住把头探出窗外的人:“你若喜欢,回去给你买下一处。”
“不要,”王书华回头推拒着小声道,“这是在外面,我们是兄弟。”
田骕骦把窗户关上,将人搂得更紧:“兄弟又如何?我们本来也是兄弟。”
眼见他要恼,田骕骦忙吻了一下人:“是我错了,今后一定注意。”
王书华气鼓鼓地打了他一拳:“你惯会欺负人。”
田骕骦抓住他的手亲了亲:“我怎么敢?”
将人带回床边,他把玩着手中黑发道:“晚间我出去一趟,你好好在这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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