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总之她盼了很久,眼神就如你现在盼她那般,她们相拥在一起,渐渐的,两行脚步并成一串,也被这石板砖所吸收。
这是有她的地方,她眼里出现过的地方。
这就是你的目的地。
而生长,那一方水、土、空气,通过她的呼吸转化,最终长成了她。
云、雾、山、雨,她是这虚无缥缈的物化,它们同样的都是冰冷又湿润,在这亘古不变的景致中她汲取、生长然后有血有肉。空气经过鼻腔被她吸进肺里,呼出,一呼一吸,便有了生命。那小猫一样,浅浅的抽吸声,你的双手握住她微凉的肩,将她拉近,如同掌控了她的全部。她凉薄的就像山顶上的一块白雾,你敞开温热的胸膛如同洗澡时候揉碎在胸口的泡沫,用最亲最近的自己将她洗进身体。
氤氲的迷雾中你贪婪的呼吸着,那些错过的、不曾拥有的,你都报复式的吸进身体。
有限的行程几乎都行进在雨里,你放下伞:“怎么就偏偏遇上这连天的雨。”
在这个有湖环绕与山相拥的地方,一定是因为她。在她少年惆时、在她盼望时,也是这雨,润润的浇湿她的头发。
“你在哪里,我们错过太久。”
而现在,你也只抽出这四天三夜来。
晚了吗?
头顶绵绵的雨,有一种想释放又不敢落下的心急,这克制的控诉如文火般将你细煨慢熬。城市倾倒着狂热的思念,又似乎怕是扯她神伤。
这是一个不动声色怀抱善良的人。
“囡囡。”
“我在听。”
“好好对她。”
“那我们呢。”
“我们是亲人。”
“你好,我是黑,从昨晚到现在我已经是第二次醒来,我梦见她离开。”
“如你所见,我没有勇气对那人说:“我们分手吧”。”
“尽管我们在床上,那人距我一尺,眼前的背影如同大山的阴影,即使是美好的景物,这阴影也是可怖的。她手里屏幕的亮光越过肩头映在我的脸上,我望着那被光照亮的光滑的皮肤。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有异,我幻想着,那是她,我闭上眼睛搜刮着记忆里那微凉、苍白的肌肤,我伸出手。而眼前那个不明真相的背影,我做不到,做不到欺骗,我也做不到,做不到坦白。”
“梦里,我总是面对着一排背影,在这没有目光直视的环境里,我的身体总是轻的可以飞起来,我飞过去握住她的肩,她沉默的以不被察觉的幅度往我身边轻靠,我的胸口感觉到重量的转移。我在极大的欣喜中醒来,手指还残留着梦里她凉滑的触感。我从床上坐起、我坐在沙发上、坐在客厅的小凳子上、坐在阳台的地板上。而我抬头,另一张面孔出现在我左上方、右上方,我用咀嚼和吞咽掩盖呼气吐气间含混的那声:“分手吧”。我只能加速咀嚼,加速舌头在食物中的搅拌。”
“你能别像猪一样吃东西吗。”
“猪?”
自你记事起母亲就以她不幸的婚姻现身说法的要你明白婚姻中双方生肖的重要。她报出一长串来,你挑出来两个:亥猪、丑牛。
“我喜欢猪。”
你将最后一块面包塞进嘴里。
“我妈说,猪旺我。”
你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眼前浮现出她熟睡的脸,你伸过手轻轻的抚过她温热的脸颊。
“好运,好梦。”
你静静的闭上眼,一头倒进沙发里。
“狗屁。”
那人转身连带的风耳光一样扇在你的脸上。
“终于。”
你惬意的在她离开的风里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狗?狗不行,鸡飞狗跳。”
还是失去管理的哭了,你坐在那人面前,不过是将筷子插进一块土豆。
“它痛吧。”
你轻轻的将筷子抽出来。
“你有病吧。”
“你知道。”
你怔怔的望着她。
“对,我有病。”
“你放弃我吧,放弃这个病入膏肓的人。”你期盼着望向她,脑子里飞快转着什么样的表现才能真的体现你有病。
“赶紧吃。”沉默中你再次被失望击垮,如同餐盘里那块横死的土豆。
“人在不同的阶段会爱上不同的人,就像赌博,赢是过程,输是结果,我们最终都会走向一个结果。”
你坐在床上,将它像梦话般的念出。
最近你总在睡觉时牢牢的闭上嘴,你怕那个名字忽的就从嘴里说出。怕的是被自己听到,你总是在那人轻微的鼾声中被自己的梦话吵醒,那个张嘴欲出的秘密。
“那现在就分手。”
那人负气的要挟总在你的沉默中不了了之,你没有勇气占她不假思索的便宜,这一切无耻的就像是一场蓄意的谋骗。
“但不能因为这迟早会来的结果,干脆连过程也不要了。”
你背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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