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静。他们现在正做到哪一步呢?她总是忍不住猜测,又害怕真的听到了什麽声响,自己会更难过。心里头吊著个锺摆,一左一右地晃动,它就是停不下来。
回想起不久前,小殿下还跪在她面前,哭著求她去救暗帝。当时她把小殿下赶出了寝宫,自己一个关在房间里弄了半天,也没法让那男人勃起,实在无计可施,只好又去找小殿下。谁知门一打开,靠坐在门上的小殿下就一个後栽,跌了个四脚朝天。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想想都觉得好笑。可是现在,轮到她来细细体会这种滋味了。
小殿下,你那时候的心情,我已经明白了。而我现在的心情,相信你也能理解。所以,请你不要怪我……
“呃,那个……”沙发里的红发帅哥突然抬起头,指著内室,朝水心沙发问:“你们没有给他用mí_yào之类的吗?”
水心沙不懂他为何有此一问,莫名地摇摇头:“没有啊,小殿下已经昏睡不醒,何必多此一举?”
烈殒“呵”一声,笑得有些僵硬:“这下事情可难办了!”
他话音刚落,内室马上传出气急败坏的声音:“来人!”
外头三人连忙火烧屁股冲了进去。
御医师两姐弟唯一失策的地方,就是没料到人会醒得那麽快。
床上,上身赤裸的小殿下半跪在那里,一手捂著胸口直喘气,另一手压著倒在他身边的那位少年两只手腕。少年身上盖著一件外袍,但可隐约看到底下的肌肤也是不著寸缕。衣袍很凌乱,大概是小殿下匆忙间才帮他盖上去的。
银眸里隐含怒火,冷厉地扫过烈殒:“他怎麽会在我房间,你说?你怎麽能让陌生人随便靠近我?!”
这小屁孩年纪虽小,发起火来挺吓人的。烈殒“嘿嘿”干笑:“也……也不算是陌生人了。他是长公主的弟弟,你们见过面的不是。”说完,赶紧拉水心沙挡在自己面前。
“沙沙……”冥夜意识到她也在,收敛了些火气,把手里的少年当烫手山芋一样甩开。“我发誓,我没对他做出任何逾越的举动,是他自己爬上我的床!”他知道沙沙最宝贝这个弟弟,一直守护得严严的,眼下这个境况,不知该如何澄清她才会相信。
水心沙的目光绕著床铺在转,没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看了半天,她著急地问:“小殿下……你,没碰之言?”
“没有!真的没有!”忙著找衣服穿的冥夜也停下动作,抬头直视水心沙双眼,以示清白。
“他,他也没碰你吗?”语气中充满遗憾。
冥夜听得有些纳闷,他瞧瞧缩在一边的水之言,又低头看看自己。两人裤子还穿得好好的,应该还不至於有人失身吧。“我醒来的时候,他正在吻我嘴巴……沙沙?”旁边的床突然凹下去,水心沙扑到他身上,把脸埋在他胸膛闷闷说了句:“小殿下,你原谅我。”
针头只是刺破了他背部的皮肤,水心沙只觉手腕一麻,人已被小殿下的内力震得直直往後倒去,幸好依泉在後面接著她,才没跌得太惨。
冥夜慢慢拔出後背昏穴上的银针,拿在手里,若有所思的目光,从房间里各人脸上扫过。
水之言飞快从随身药箱里拿出一个锦盒,推到小殿下面前,羞得不敢看人,只低著脑袋说:“你别生气,我……我只是想帮你解毒。这盒子里面的,是我的圣心果,刚摘下来的。请你……请你接受我的心意。”
小魔王记忆力超强,一下指出疑点:“不对啊。早几个月前见你的时候,你说它还需要半年才成熟,怎麽算也没到日子。”
“本来是还要等两个月的,但是後来……葵殿下给了我一瓶养料,还说,只要我按他的方法做了,小殿下就会……我试著用了一下,发现它长得特别快……”
“什麽?!葵给你的东西你也敢随便拿来用?”
一提到那家夥的名字,冥夜不得不打醒十二分精神。他把锦盒打开,房间里顿时清香四溢,一颗莹润的水果躺在盒子里。碧绿如玉的果肉上,长满一道道血管似地黑色脉络。
“果然,很强的邪气……”
冥夜按著心脏,後退好几步,警惕地瞪著盒子里的东西,寄生在他天魂里的魔兽离恨,受那邪气刺激,隐隐有觉醒的迹象。单是靠近已经这样,冥夜不敢想象如果把圣心果吃下去後,会有什麽样的下场。他不能保证自己还能压制离恨而不被它反噬。
“烈殒,快把这东西毁掉。”别说他,任何人都碰不得这个邪物。
“不行──!!!”不但水之言,连沙沙也扑了过来护著锦盒。“这是救小殿下最後的方法,不可以毁掉!”
烈殒怕伤了他们,当然不敢下手。
“你们放开!”冥夜在生葵的气。
圣心果对御医师一族的孩子来说有多重要,你奶奶的报复我也别拿人家的东西当工具。被你的邪气污染之後,谁要是吃下这只果子立刻就会魔性大发,嗜血成狂。
“这种邪物不能容於世上,只会害己害人。我不会吃,你也不可以拿去给其他人吃,必须马上销毁!”
“不是邪物!不是邪物!”那纯白如绵羊的小男孩哭了,抱著盒子说什麽也不肯放手。“我很用心培植的,十五年了……每一天每一天我都盼望著它长大,盼著它能带给我最爱的人健康与长寿,远离病痛的伤害。”他哭得梨花带雨,泪水滴洒在床单上,一颗颗晕开。外袍下露出的瘦削肩膀,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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